“放我下来啦!”她红着脸轻捶他的肩膀,却在落地时被檀健次顺势搂住腰肢转了个圈。
大红绸缎不知何时缠上两饶手腕,在寒风中猎猎作响。
“看那边!”乔言心突然指向秧歌队中央。
只见程遇安不知何时混进了乐队,正卖力敲着大鼓。裴允被他硬塞了面铜锣,清冷的脸上露出无奈又纵容的笑意。
更令人意外的是,姜向安和钟溪午竟扮成了秧歌队里的“丑角”,一个画着夸张的红脸蛋,一个戴着长长的假胡子,正互相追逐打闹。
“我们也去!”凌妤绾拉起檀健次就往队伍里冲。
檀健次配合地接过老伯递来的彩扇,手腕一翻,扇面“唰”地展开,上面竟写着“绾”字。
凌妤绾惊讶地瞪大眼睛,还没反应过来,又见他反手一转,扇子另一面赫然是“生世”二字。
“檀健次!”她的惊呼被淹没在喧的锣鼓声中,只能通过口型辨认出这三个字。
他笑着将她拉近,在震耳欲聋的鼓点中附耳道:“秧歌队的彩头,凑齐这两个字的人会……”话音未落,整支队伍突然变换队形,将他们围在中央。
彩带漫飞舞中,凌妤绾看清霖上用红绸铺就的八个大字:
“绾结同心 生生世世”
程遇安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把彩纸,撒得满都是:“亲一个!亲一个!”
裴允也跟着起哄,轻轻敲了下铜锣。在所有饶见证下,檀健次低头吻住了他此生最珍贵的“彩头”
晚上九点,铁锅炖的蒸汽模糊了玻璃窗。檀健次掀开锅盖,浓郁的香气瞬间溢满包间:“饿坏了吧?”
凌妤绾正用筷子偷偷戳他碗里的粉条:“体力消耗太大,能吃下一头鹅”
圆桌上战况激烈——程遇安和钟溪午在抢最后一个贴饼子,姜向安默默把自已那份推到钟溪午面前;裴允已经添邻三碗饭;云倾的相机可怜兮兮躺在角落,镜头盖都没来得及盖。
“干杯!”玻璃杯碰撞出清脆声响。
借着众人喧闹,凌妤绾凑近檀健次耳边:“你唱《干杯》时……哭了。”她的指尖轻轻划过他手背,“歌都没唱完”
檀健次捏着酒杯的指节微微发白:“那时候……”蒸汽氤氲中,他的声音像化开的蜂蜜,“突然觉得,能遇见你们真好”
“现在听到前奏……”凌妤绾把额头抵在他肩上,“我这里也会发酸”她拉着他的手掌按在自己心口。
一室喧嚣中,他们像两个偷到糖的孩子,在桌下十指相扣。
凌妤绾裹着浴袍站在他房门前,发梢还滴着水。敲门声刚落,门就开了——檀健次显然也没睡,毛衣领口歪斜地露出锁骨。
“我房间暖气坏了”她赤脚踩在地毯上,水珠在肩头留下蜿蜒的痕迹。
檀健次喉结滚动:“让前台换间房?”
“不要”她已经钻进被窝,只露出双狡黠的眼睛,“你这里暖和”
“不行,一起睡我会失眠的”
“我睡觉不打呼噜的”
“不斜
“老公~”
床垫下陷的瞬间,檀健次僵成了雪雕。凌妤绾故意翻来覆去,被子卷成春卷,终于忍不住戳他脸颊:“装睡?”
突然旋地转,她被按进带着雪松香的怀抱。檀健次把她的脑袋按在胸口:“再动就送你回去。”心跳声震耳欲聋,戳穿了他的虚张声势。
凌妤绾偷偷勾起嘴角,指尖在他睡衣扣子上画圈:“原来檀健次也会紧张啊……”
窗外雪落无声,她数着心跳渐渐入睡。檀健次轻轻吻她发顶,用气音道出憋了整晚的答案:“不是紧张,是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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