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极宗未免欺人太甚了!\"为首的归元宗弟子怒喝一声,剑鞘重重砸在地上,激起一片尘土。
\"我师兄师姐惨死,必与你们脱不了干系!\"另一人红着眼眶嘶吼,声音里带着几分哽咽。
突然,有人将矛头直指一旁静立的墨少洲:\"墨师兄!你就这般纵容门下弟子羞辱我归元宗吗?\"这声质问带着几分悲愤,在夜色中格外刺耳。
“@x¥#&%≡$÷?e……”
归元宗弟子们将玄极宗营帐围得水泄不通,数十道愤怒的目光如利箭般射向墨少洲。为首的弟子更是将剑鞘重重砸在地上,激起一片尘土:\"墨师兄!今日你必须给个交代!\"
墨少洲额角青筋直跳,心里暗骂自己为何要趟这浑水。他余光瞥见宁识正悠闲地剔着鱼刺,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顿时一个头两个大。
\"宁师妹...\"他硬着头皮开口,声音里带着几分无奈,\"你看这事...\"
话音未落,宁识突然\"啪\"地放下筷子,吓得墨少洲一个激灵。只见她慢条斯理地擦着手,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墨师兄想什么?是要我给他们哭丧,还是...\"她突然眼神一凛,\"直接送他们去陪葬?\"
宁识唇角微扬,眼底却凝着寒霜:\"首座师兄这是要替外人做主?\"她指尖轻叩桌案,每一声都像敲在墨少洲神经上,\"我玄极宗弟子何时需要忍气吞声了?\"
墨少洲喉结滚动,刚要开口就被宁识一个眼风钉在原地。少女袖中滑落的银针在月光下泛着幽蓝光泽,无声地警告他别多管闲事。
林景川见状上前半步:\"宁道友,今日之事...\"
\"林道友。\"宁识倏然起身,裙摆扫翻茶盏,\"管不好自家疯狗,倒有脸来讨法?\"她环视归元宗众人,目光所及之处竟无人敢与之对视,\"若有不信邪的,尽管来试试我的斤两。\"
归元宗营地内,几名弟子围坐一团,面色阴沉地议论着。
\"从进秘境开始,就只有宁识那丫头和沈师兄他们起过冲突!\"一个瘦高弟子拍案而起,眼中闪烁着怨毒的光芒。
另一人立即附和:\"没错!沈师兄昨日还特意过要去找宁识组队...\"他声音突然压低,带着几分阴恻恻的意味,\"结果当晚就...\"
\"定是那妖女使了什么阴毒手段!\"一个女修咬牙切齿道,\"不定是半路起了争执,她就...\"她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众人越越激动,仿佛已经亲眼目睹了案发过程。一个年长些的弟子突然冷笑:\"玄极宗那个宁识,看着真烂漫,背地里指不定多狠毒呢!\"
\"这事没完!\"为首的弟子恶狠狠道,\"等出了秘境,定要上禀掌门...\"
“够了!浴室吵吵嚷嚷,成何体统?”林景川突然剑鞘顿地,威压轰然荡开:\"秘境险恶,各安命。\"他冷眼扫过众人,\"再闹事者,门规处置!\"
……
晨光熹微时,宁识掀开帐帘,发现本该窝在枕边的白团子不见了踪影。她指尖捻起几根银白色兽毛,无奈摇头——这馋鬼准是半夜溜出去加餐了。
沿着湖边寻去,宁识的脚步突然顿住。只见原本波光粼粼的湖面此刻平静如镜,岸边散落着几片闪着银光的鱼鳞。坨坨正挺着圆滚滚的肚子躺在礁石上,见她来了还得意地打了个饱嗝。
\"我让你吃宵夜...\"宁识蹲下身,戳了戳它鼓胀的肚皮,\"没让你把人家湖鲜吃绝户啊?\"
\"吱~\"坨坨翻了个身,毛茸茸的尾巴扫过她手腕,一副\"快夸我\"的傲娇模样。
宁识拎起它后颈皮,对上那双湿漉漉的黑眼睛,终究没忍住笑出声:\"下次记得...\"话音戛然而止。她敏锐地察觉到身后五道剑气潜藏已久。
转身的刹那,五个剑影宗弟子已呈合围之势。他们手中长剑寒光凛冽,看向宁识的眼神,就像饿狼盯上了肥美的羔羊。为首之人剑尖轻挑,在地上划出一道火星:\"玄极宗的,听你昨日好生威风?\"
晨雾未散,剑影已至。
\"什么品风灵根,不就是个筑基吗?\"为首的剑修嗤笑一声,剑尖挑起地上落叶,\"昨日大放厥词,今日可敢接我一剑?\"
宁识慢条斯理地掸去袖上尘埃,唇角微扬:\"诸位这般急着投胎,倒是省了我找坟地的功夫。\"
寒光乍现!第三名剑修已然出剑,剑锋直取宁识眉心。却在距肌肤三寸处戛然而止——两根纤指轻描淡写夹住剑尖,如同拈住一片飘落的竹叶。
\"太慢。\"宁识轻叹,指尖灵力吞吐。精钢长剑竟如薄冰般寸寸碎裂,她反手将半截断刃送入对方心口。剑修瞪大眼睛,至死都不明白为何筑基修士能有如此威能。
\"师兄!\"第二名剑修目眦欲裂,剑招挟着雷霆之势袭来。宁识足尖轻点,身形如烟似雾,正是玄极宗绝学\"凝虚步\"。只见她素手轻拂,那剑便如倦鸟归巢般落入她掌中,寒芒闪过,又一道身影轰然倒地。
剩余三人剑阵已成,却见宁识忽然轻笑:\"谁告诉你们...\"她周身灵力如火山喷发,青丝无风自动,\"我只是筑基?\"
金丹巅峰的威压轰然炸开,方圆十丈草木尽折。三名剑修脸色剧变,为首者急掐剑诀:\"结四象阵!她定是用了秘药...\"
话音未落,宁识已掐出御雷诀。紫电如龙劈开结界,她玉手轻挥,湖面骤起波澜。风刃与水箭交织成罗地网,正是玄极宗镇派绝学\"风生水起\"。
\"下辈子记得...\"宁识看着在风暴中挣扎的身影,眼中泛起冰冷笑意,\"莫要狗眼看韧。\"
风停水歇时,五具尸身已被切割得整整齐齐,竟无半滴鲜血溅落。微风托着尸块缓缓旋转,宛如一场诡异的傀儡戏。
\"吱吱!\"白毛团子欢快地从树丛窜出。宁识揉着它圆滚滚的肚子轻声道:\"吃干净些,别浪费。\"
楚逸一大早便提着鱼篓来到湖边,他挽起素白袖口,心想定要炖一锅奶白鱼汤,给那个总把\"乱葬岗捡供品\"挂嘴边的师妹补补身子。
\"哗啦——\"鱼竿甩出优美弧线。一刻钟后,水面平静如镜。两刻钟过去,连片鱼鳞都没见着。
\"奇怪...\"楚逸蹙眉望着清澈见底的湖水,几只水草在湖底寂寞地摇曳。
(此时某只白毛团子正躺在树洞里,满足地揉着圆滚滚的肚皮——嗝,昨晚的银鳞鱼真鲜)
\"师妹的早饭...\"楚逸攥紧鱼篓,眼中燃起熊熊斗志。他利落地卷起衣摆,身手矫健地攀上树梢掏鸟窝,又在林间仔细辨认可食用的菌菇。当朝阳完全升起时,这位玄极宗首席弟子已经灰头土脸地集齐了食材。
炊烟袅袅中,宁识接过那碗冒着热气的蘑菇蛋花汤。琥珀色的汤底浮着嫩黄的蛋丝,几片菌菇像舟般载沉载浮。她捧着粗陶碗,热气氤氲了眼眶——有多久没人特意为她准备早饭了?
\"大师兄...\"她声音有些发闷,\"这蘑菇...\"
\"放心,我反复确认过。\"楚逸紧张地盯着她表情,\"可是不合口味?\"
宁识摇摇头,突然绽开灿烂笑容:\"是太好喝了!\"她口啜饮着,感觉暖流从胃里蔓延到四肢百骸。
(与此同时,剑影宗营地正鸡飞狗跳地寻找五名失踪弟子。而湖边树洞里,坨坨翻了个身,爪子里还攥着半片银色鳞片)
晨风拂过,带来远处归元宗弟子们此起彼伏的呕吐声。宁识满足地眯起眼——没有喊打喊杀的清晨,连空气都是甜的呢。
归元宗营地内,数十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玄极宗方向,哀怨的目光几乎要在对方帐篷上烧出洞来。他们咬牙切齿地低语:\"我们会视奸他们…直到永远...\"
玄极宗弟子们被瞪得浑身发毛,岳枝忍不住嘀咕:\"打不过宁师妹就来瞪我们?\"她转头看向正在编着发髻的罪魁祸首,后者察觉到视线,抬头露出真无邪的笑容:\"师姐要帮我梳头吗?\"
(众人齐刷刷摇头——开玩笑,谁知道这魔星梳子里藏没藏毒针!)
与此同时,剑影宗营地乱作一团。
\"傅师兄!\"亲传弟子跌跌撞撞冲进营地,脸色惨白如纸,\"兆他们的命灯还亮着,但传讯玉简...\"他颤抖的手掌摊开五枚黯淡的玉简,\"就像被什么东西...吃掉了声音...\"
傅凌渊寒眸骤缩。昨夜归元宗两名弟子失踪时,玉简也是这般诡异地失声。他剑指掐诀,寒玉剑\"铿\"地插入冻土,冰霜顺着剑纹瞬间蔓延出三丈蛛网状冰痕,将窃窃私语的议论声全部冻结。
\"搜山!\"他剑锋所指之处,霜花凝成箭头,\"东面崖壁有剑痕残留,北坡灌木折断七处——\"冰晶突然在他掌心爆开,映出昨夜巡逻弟子看见的异象:\"子时三刻,五道黑影往禁地方向去了。\"
二十名剑修立即结阵出发。最年长的弟子突然跪地,指尖抚过苔藓上几不可见的金粉:\"是兆师弟的剑穗流苏!\"他顺着微光指向幽深峡谷,\"下面...有血味。\"
傅凌渊的剑穗无风自动。他想起禁地石碑上那句\"玉听失声处,剑骨化尘时\",突然厉喝:\"结罡阵!所有人剑意相连——\"
话音未落,北面突然传来凄厉剑鸣。众人赶到时,只见峭壁上钉着五柄佩剑,剑穗结成古怪的绳结——正是剑影宗弟子遇险时专用的\"九死一生\"讯号!
\"不是失踪。\"傅凌渊抚过剑柄上未干的血渍,寒玉剑突然发出龙吟,\"是他们发现了什么...\"霜雾中,他眼底闪过比剑锋更冷的光,\"所有人听着,我剑影宗弟子——\"
\"从来只做执剑人,不做剑下魂!\"众弟子齐声应和,剑气震落满山晨露。
傅凌渊袖中剑诀暗掐:\"兆他们定是发现了秘境机缘。\"他目光扫过众人,\"今日重点搜寻东面山涧——记住,我剑影宗从无懦夫!\"
……
宁识指尖灵光闪烁,一件正红色织金袄便裹住了坨坨圆滚滚的身子。金线绣的祥云纹在阳光下流光溢彩,衬得那身雪白皮毛愈发贵气。她又变出顶虎头帽,两个毛绒绒的耳朵随着坨坨摇头晃脑的动作一颤一颤。
\"瞧瞧我们年兽~\"宁识举起铜镜,镜中的白团子立刻臭美地转了个圈,尾巴翘得像支旗杆。它突然平锦被上打起滚来,金线绣的\"福\"字在缎面上翻涌如浪。
\"我们坨坨长大啦~\"宁识捏捏它粉嫩的爪垫,\"以后给你换新衣裳。\"
\"吱吱!\"坨坨兴奋地窜到她肩头,亲昵地蹭了蹭主人脸颊。得到首肯后,它像阵旋风般冲出营帐,新衣裳上的金铃铛叮当作响——今定要去林子里好好显摆显摆,让那些笨鸟蠢兽都开开眼!
\"师姐...\"宁识扯了扯岳枝的衣袖,声音压得极低,\"这么多人挤作一团,是怕妖兽找不着靶子吗?\"她嫌弃地避开某个内门弟子甩来的剑穗,活像在躲什么脏东西。
玄极宗众人此刻堪称腹背受氮—前方是危机四伏的秘境,后方是归元宗弟子们怨毒的目光。楚逸和邵宇像两尊门神般将两个姑娘护在中间,眼神凌厉得能剜下对面几块肉来。
\"墨师兄集体行动更安全。\"岳枝无奈地叹气,顺手替宁识理了理被挤歪的发簪。师妹今日格外安分,反倒让她心里发毛。
队伍末尾,宁识指尖在储物袋上轻轻摩挲。袋中那瓶掺了莳陀霜的毒兽血正微微发烫——多好的教学材料啊,这群蠢货居然在聊掌门真饶绯闻?
\"呼——\"
一阵沁凉的山风突然拂过人群。几个正得眉飞色舞的内门弟子顿觉神清气爽:\"这风来得真妙!总算不用蒸桑拿了!\"
宁识唇角微勾,指间灵力如丝线般牵引着风向。第二阵风掠过时,隐约带着些甜腥气息,可惜众人浑然不觉,还在赞叹秘境气候宜人。
墨少洲的剑穗突然无风自动。他侧目看向队尾——那个平日最闹腾的师妹,此刻安静得像个假人
墨少洲不动声色地往队尾挪了两步,剑穗随着步伐轻轻摇晃:\"宁师妹。\"他抬手指向边,\"瞧那云...\"
宁识顺着望去,只见西南方一团云霞正诡异地扭曲着,活像条扭动的锦鲤。她突然踮起脚尖,带着栀子香的气息拂过墨少洲耳畔:
\"呀,这云扭得...\"少女压低声音,带着几分促狭,\"可不就像谢师姐追着您跑时,那满脑袋叮当作响的珠钗?\"
墨少洲身形一僵,眼前顿时浮现谢梦桐那日顶着满头发簪穷追不舍的画面——金步摇、玉搔头、珍珠串,叮叮当当活像移动的首饰铺子。
\"你...\"他刚想训斥,却见宁识早已溜回岳枝身边,正歪着头冲他做鬼脸,墨少洲额角青筋一跳。果然!这丫头乖巧超不过三刻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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