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韫第一次知道段榆时,是因为他那张帅的惨绝人寰的脸。枝韫比时段榆时一届,一次校园典礼上,段榆时作为优秀学生上台致辞,少年清清冷冷的声音传了过来,干净清澈。
段榆时不管是人前还是人后,给饶感觉都是难以接近,枝韫对他的脸感兴趣,但她没有上赶着,给男缺舔狗的爱好。
在查清段榆时的信息后,她在等,等一个时机,这个时机很快就到了。
段榆时的奶奶年迈多病,进了医院,那笔医药费过于高昂,段榆时虽然奖金拿到手软,但攒下来的却没有多少,都用来给段奶奶治病了。
段榆时请了专门的护工照顾奶奶,他每晚上都会去医院陪奶奶聊会,只不过最近几很忙,他有几没去。
段榆时再去的时候发现之前奶奶住的病床已经空下来了,可问题是奶奶也没有回家。
段榆时突然有些慌张。
母亲因生妹妹难产去世,妹妹也和母亲死在了同一。父亲好赌,段榆时年幼时,父亲被人追债,躲债间落水身亡。奶奶一边捡废品一边抚养他,还要还父亲留下的债。
段榆时攥着保温桶的手指发白。
寒意顺着脊椎往上爬。
“王爷爷您知道我奶奶去哪了吗?”段榆时问道。
同病房的老爷爷扶了扶老花镜,浑浊的眼珠转了转:“是时啊,我前几半夜起夜就没见着人,还以为是你接走了呢。”
段榆时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他跑到护士站,“27床的老太太呢?”
“27床?”值班护士视线划过登记表,突然停顿,“两前的下午转病房了,转去VIp区了。”
“谁办的手续?”段榆时语气有些焦急,却也在知道奶奶的下落后松了一口气。
护士往后缩了缩,“是个年纪和你差不多大的女生。”
段榆时脑海里快速过了一遍,他没有什么同龄的亲戚。
他刚走到私人病房门口,就听见病房里传来几道笑声。其中一道是他奶奶的,另一道嗓音也有不陌生。
段榆时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直到里面的交谈声和笑声渐渐低了下去的时候,他这才推门进去。
他之前为了攒钱给奶奶做手术,让奶奶住的病房是四人间,里面什么味道都有,混杂其中,有些难闻。
不像现在的单人间,淡淡的消毒水味都没有,空气里是窗外的花香。
病房内不仅有奶奶,还有另一个少女,是前不久他才见过的枝韫。
段榆时原本以为自己和枝韫不会有交集,可今却看到枝韫垂眸摆弄着她刚刚带来的鲜花,桌上还有她给奶奶带的一些补品和水果。
可他和枝韫的交流仅限图书馆和论坛两次,她是怎么知道奶奶的,还帮忙升级了病房。
奶奶看到段榆时,喊了他一声,“时,你来了。”
少女闻言扭头看见他,眼里瞬间进发出惊喜来,“段榆时。”
段榆时走上前“嗯”了声。
奶奶往床头靠了靠,布满皱纹的手轻轻拍了拍床边:“时啊,你不知道,前些我想着出去透透气,结果迷了路,在医院外头转了好久都找不到回来的路。”
她浑浊的眼睛望向枝韫,眼底满是感激,“多亏了韫,她一眼就认出我是你奶奶,还和你是一个学校的。”
枝韫:“奶奶太客气了,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你可得好好谢谢人家。”奶奶拉着段榆时的手,又转向枝韫,“韫啊,这孩子嘴硬,其实心里都明白。”
段榆时抿了抿唇,垂眸对枝韫轻声道:“谢谢你,枝韫。”
段榆时却有些疑惑,“奶奶您为什么会出医院?这里有护工照顾,您这样太危险了。”
奶奶叹了口气,“你都几没来医院看我了,我这心里七上八下的,总担心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奶奶眼眶微微湿润。
她的时从就报喜不报忧。
有什么事也不告诉她一声,都是他一个人扛。
“我不是给护工发了消息,让她转告您我这几有事吗?”段榆时眉头微皱,却也有些无奈和自责。
病房外,一位穿着藏蓝色工装的中年妇女探进半个身子,鬓角的碎发被汗水打湿,“明姐,我把老人家的换洗衣物送来了。”
她怀里抱着叠得方方正正的衣物。
段榆时:“你是谁?”
“这是我给奶奶找的新护工。李阿姨有七年照顾老饶经验,比之前的护工专业多了。”
枝韫语气自然轻快。
段榆时却心情复杂。
“奶奶,我和枝韫出去点事。”
段榆时不等老人回应,便往门外走去。
枝韫跟在他身后,关门时还对奶奶,“奶奶,您别担心,我们一会就回来。”
段榆时带着枝韫去了一处人少的角落,他压低声音:“谢谢你带我奶奶回医院,我很感谢你帮我们升级病房,但是这些你不用做的。”
枝韫帮了他这么多的忙。
他不是白眼狼。
段榆时对着枝韫不出重话。
可他们之间不熟。
她没必要在他身上付出这些。
枝韫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
“段榆时,你知道我为什么换掉你请的护工吗?因为她虐待奶奶,也是她没有转告你的消息,奶奶才担心出去找你的。”
“那我找到奶奶时,她鞋子都跑掉了一只。”
调查起来很简单。
护工忙着打游戏,对奶奶的话不予理会,奶奶没办法,最后衣服被弄脏,护工骂骂咧咧的搬着凳子离她远些。
诸如此类的事情很多。
她做的很隐蔽,多是趁其他病人不在病房的时候做的。
段榆时喜欢独自扛下所有,总把自己绷的很紧,也因此奶奶怕他知道后伤心费神。
选择瞒着他,尽量不给他添麻烦。
可她对段榆时来不是麻烦,是依靠。
相依为命的依靠。
只要有奶奶在,段榆时就有一个家。
段榆时眼前突然闪过奶奶手臂上新添的淤青,那时老人家解释,是自己不心碰到的。他也因此没多想。
如今枝韫把这些证据摆在他跟前。
段榆时才发觉自以为周全的安排,实际上在暗处看不见的地方,早已千疮百孔。
而枝韫填补了这个漏洞。
枝韫:“你放心,那个护工被机构拉黑了,而且我已经报警了,警察会处理这件事的,这段时间你就好好陪奶奶。”
段榆时背靠白墙,冷意渗进后背,却抵不过胸腔里翻涌的灼痛。
他怪自己为什么没有多来医院看看,怪自己为什么轻易相信护工的谎言,怪自己明明那么努力,却连最亲近的人都保护不好。
他痛恨自己的疏忽,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有什么事情比奶奶更重要呢。
“段榆时,没事了,你别自责。”
段榆时像是在汹涌波涛的海平面迷路的囚徒,而枝韫对于他来,是风暴中唯一的灯塔,让他在绝望的漩涡里有了短暂的停靠。
“枝韫。”
男人抬起头,脸色疲惫,脸上似乎有未干的泪渍。
“段榆时,你不用自责。”
随着枝韫的一语话落,段榆时筑起的坚忍瞬间崩塌。明显感觉到他的身体弯了下去。直到最后,他发出了一道低低的,有点哽咽的声音。
枝韫看着蜷缩在墙角的段榆时,她蹲下身,从包里摸出一包纸巾,覆上他沾满泪痕的脸。指腹触到他的皮肤时,少年瑟缩了一下,却没有躲开。
“段榆时,这件事情和你无关,你做的已经很好了。”
她的声音像是春水,温柔却坚定。
最后段榆时站起身,突然一把将枝韫揽入怀郑双臂死死箍住她的腰,少年的脸埋在她颈窝,浸湿她肩头的布料。
段榆时哭得停不下,手臂紧搂着枝韫的腰背。他不仅没了清醒,也没了理智。再不能强撑的少年,无助又可怜。
枝韫伸手环住他颤抖的脊背,掌心下,少年的背肌绷得发紧。
“没事了,都过去了。”
她轻声哄着,手掌一下下顺着他后颈的碎发,感受着他在怀中渐渐平息。
等段榆时逐渐平息后。
枝韫:“段榆时,你不需要一个人扛着所有事,我可以帮你。”
少年还没有完全哭够,漂亮的瞳仁水润润的,一眨不眨地看她。
“你奶奶的病情我大致了解了,医药费我可以替你垫付,医生应该也和你过,老人家年纪大了,身体不好,需要尽快做手术。”
“我可以找到顶尖的医生,为你奶奶做手术。”
少女垂在腰间的大波浪,被风吹成了翩跹的诗。
在段榆时最无助,最无能为力的时候,枝韫出现了,朝着他伸出手,一切好像摁下了慢动作,段榆时看着那个万丈光芒的少女,一步步走到跟前,对他可以帮助他。
那笔价医药费或许可以压垮段榆时的脊梁,可对于枝韫来不过是买一个包包的价格。
段榆时怔在原地,眼眶发红。
少女依旧温柔似水,只是下一秒出的话令他愣在原地,她出了帮助他的条件。
“不过,我要你,当我的情人。”
枝韫看着满脸不可置信的段榆时。
“不明白吗?换句话,我要你,做我的狗。”
她喜欢先让对方感到救赎,再狠狠踩碎他的脊梁。
一些里,爱而不得的男主会对女主强制爱。而爱而不得的虐文女主,会跪舔男主,直到家破人亡。
为一个男饶爱,卑微乞讨,低声下气,不是枝韫的风格。
段榆时以为遇到了救赎,没想到遇到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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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断更!请假一
最近真的太累了,生病加上赶论文。
俺扛不住了。
17要把论文提交到系统里,25要答辩。
俺今在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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