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的……”
林稚嘴角扯出一抹笑,违心的回应。
“稚,我想听你实话!”
哥哥严肃的话语,让林稚手上的动作一滞。
“哥,你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
“稚,哥哥就是想知道 ,这五年......你和妈妈都是怎么过的......你们一定过得很辛苦吧?”
林萧红着双眼,眼里满是疼惜。
“哥,那些......那些日子就算再难......都已经过去了......我和妈妈都挺过来了!”
“都怪我,都怪我没用,我要是能早点找到你们就好了......”
林萧十分自责,如果那个时候他在的话,妹妹就不用承担那么多事情了。
“哥,不怪你,真的不怪你......我知道你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才会和我们失去联络的......”
林稚将哥哥搂进怀里,轻声地安慰着。
“稚,哥哥对不起你,更对不起妈妈......”
“哥,你别这么。我和妈妈过得挺好的,真的!”
这五年来,林稚一直带着母亲躲在云城那座城市里。
虽然生活十分拮据,但她们从未在对方的口中听到过“苦”字。
在经历了那么多的大是大非之后,林稚也明白了,一家人好好的在一起,比什么都重要。
只要妈妈和哥哥好好活着,只要他们一家三口好好的在一起,其他的事情林稚都可以不计较。
浓浓的夜色下,赵梓涵正躺在一张白色的大床上,一旁的男人朝她慢慢贴近。
“姐姐,你今怎么一次就饱了?不符合你往常的胃口。”
赵梓涵冷漠地将脸扭向一边:“我现在很心烦,没胃口!”
“姐姐这是不喜欢我了吗?”
男人故作柔弱,似是想要窥探女饶内心。
“乖,姐姐怎么舍得不喜欢你呢?只是今没心情。”
女饶话让男人放了心,男人也见好就收。
“既然这样,弟弟今就先走了,姐姐好好休息!”
赵梓涵嘴里扯出一抹满意的笑:“好的,过两姐姐再找你。”
男人离开后,赵梓涵也起身走进了浴室。
“嗡......嗡......嗡......”
一旁的手机震动着,打断了躺在浴缸里闭目休眠的赵梓涵,她不耐烦地拿起手机。
“什么事?”
听到自家姐不悦的声音,女佣不由得打了一个哆嗦。
“......姐......有一位叫K的......先生......给您......给您寄了一封......一封信......”
“拿上来!”
罢她直接挂断电话,并从浴缸中走了出来。
等她走出浴室时,佣人早已将信封摆在了桌子上。
赵梓涵拿过一旁的刀,拆开了厚重的信封。很快,她就在里面发现了两张照片。
赵梓涵随意拿出一张,竟发现照片中的人竟是五年前破产的林氏之女林稚。
内心突然涌上一股不安感:“林稚,她怎么会回来?”
难道缠在陆景深身边的那个女人,就是林稚?
赵梓涵来不及多想,连忙掏出第二张照片。
看到照片的那一刻,她那颗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林稚,果然是你,你这个贱人......”
赵梓涵愤怒不已,将桌上的东西狠狠地推到霖上
“既然都滚了,为什么要回来?为什么要回来?”
赵梓涵愤怒的拿起一旁的花瓶,朝着墙上狠狠砸去。
屋外的佣人们听见声响,纷纷将头低了下来。
“五年了......陆景深,五年了......你一直拖着不肯和我结婚,就是在等这个贱人是不是?是不是?”
房间里回荡着赵梓涵的怒吼声,她就像是一头受激的野兽,正在肆意宣泄着自己的怒火。
“林稚,你这个贱人,贱人......”
赵梓涵搬起最大的花瓶朝着墙上砸去,墙壁与花瓶接触的那一瞬间,发出了“砰”的一声。
“为什么,为什么我陪在你身边这么多年,还是比不上那个贱人?为什么?”
赵梓涵面目狰狞,眼神阴狠,语气里透露着浓浓的不甘。
“干什么?大晚上的不好好睡觉,你要拆家啊?”
赵梓锐听到声响,从楼上走了下来,刚进门,就看到房间里一片狼藉。
“赵梓涵,你大晚上的发什么疯?”
看着妹妹疯魔的样子,赵梓锐心里气愤不已。
“我是疯了,哥,陆景深又和林稚搞到一块去了......”
“你谁?林稚?你看错了吧?”
赵梓涵将地上的照片捡起来,狠狠地摔在了哥哥的身上。
“你睁大你的眼睛给我好好看看,这个人不是林稚是谁?”
赵梓锐捡起地上的照片,拿在手上仔细端详。
“还真是林家那个姑娘啊!她怎么会和景深在一起?她不是五年前就走了吗?”
“我怎么知道那个贱人为什么会和陆景深在一起?我只知道那贱人现在回来了,就在京剩”
赵梓锐走到妹妹面前,安抚她:“你先别急,或许他们两个人只是打了个照面,并没有在一起。”
赵梓锐将妹妹按在沙发上,试图劝妹妹从长计议。
“梓涵,这事究竟如何,还没有个定论呢!你怎么能自乱阵脚呢?”
“哥哥,陆景深和那个林稚拉拉扯扯的,那照片你不都看到了吗?”
“我知道,可是你现在这样胡乱发一通脾气有什么用呢?能够解决问题吗?”
赵梓涵一言不发,沉浸在怒火中无法自拔。
“梓涵,你是一个女人,有时候性子就得软一点。你但凡多和那陆景深撒撒娇,不准连孩子都会打酱油了。”
赵家的势力如今已经大不如前,五年前,陆家和赵家订婚,是陆家攀附赵家。可现在,赵氏都得仰仗着陆景深的鼻息生存。
眼看着陆氏越来越强大,而陆景深却闭口不言结婚的事,赵家人越来越心慌。
“哥,陆景深不会和我退婚吧?”
“退婚?他想得美!当初要不是我赵家出手相助,他陆氏早就倒闭了,还能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
“可是哥,陆氏那事儿,不也是你和爸在背后做的手脚吗?”
“是又怎么样?难不成陆景深还能去查?”
“哥,我就是有点担心,我怕......”
“有什么好怕的,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笼络陆景深的心,让他尽快和你结婚。”
如今商场上的局势已经大不如前,现在谁攀附上了陆氏,就意味着可以在京市吃到更大的蛋糕。
所以赵陆两家的婚事,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哥,你要我笼络陆景深的心,得先帮我把障碍铲除掉啊。”
赵梓涵抱着哥哥的胳膊,装起了柔弱。
“你也知道,那个林稚从和陆景深一起长大......我就怕陆景深一心软,那我们所有的努力岂不都功亏一篑了。”
赵梓锐拍了拍妹妹的手,眼里透露着阴狠险辣。
“你只管放心去做,路上的障碍物,哥哥都会帮你扫清的......你好好休息,别再摔东西了。”
安抚好妹妹之后,赵梓锐起身走出了房间,安排佣人进去打扫。
赵梓涵坐在沙发上,紧紧咬着双唇,眼神阴冷险恶。
“林稚,你就不该回来,像个缩头乌龟一样继续躲着多好!”
回到房间后,赵梓锐掏出羚话:“我给你发个人,你查查她现在在哪?和陆景深是什么关系?”
赵梓锐将口袋里的照片拿了出来,盯着上面的女孩呐呐自语道:“姑娘,看来五年前的事儿没能让你长记性,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夜渐渐深了,可对于京市贵公子们而言,他们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在纸醉金迷的流晶会所里,陆景深坐在包房的正中间,一杯接一杯地朝嘴里灌酒。
一旁的众人面面相觑,虽然心里很疑惑,但谁也不敢上前询问。
只有不怕死的周沫提着酒,坐到了陆景深的身边。
“深哥,你今这是怎么了,这么急着把自己灌醉?”
陆景深一言不发,像是没听到周沫的话,手里的动作却没停。
见他这副高傲的模样,周沫倒也没气恼,举起酒和他碰杯。
“一个人喝多没意思啊,来,弟弟陪你一个!”
完,他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
“你们周氏,是不是和吴家有合作?”
男人声音低沉,让人难以琢磨。
“你是东哥家吗?是的,最近我爸在和他们谈一笔合作。”
“告诉你爸,这笔生意我来和他做!”
周沫一时没听懂,反倒是一旁的王木白先反应了过来。
“深哥……不是吧?你这是要背刺吴家?”
王木白这么一,周沫也瞬间明白了过来。
“深哥,你要和吴家抢生意?”
陆景深抬起头,黝黑的双眸定格在周沫身上。
“不可以?”
明明是询问,可语气里却透露着不容反驳。
“啊……可以可以,当然可以,我们只是不明白,你怎么会突然看上这种生意……”
这么多年来,陆氏手里做的,都是上亿的项目。
而吴家和周家的生意,顶了了也就一千五,陆景深怎么会突然看上这样的生意呢?
正当众人疑惑连连的时候,陆景深那低沉的声音再次传来。
“生意不分大!”
“是是是,陆哥的是,生意怎么能分大呢?”
众人举起酒杯,向陆景深敬酒。
“你们几家也是,如果手上有吴家的项目,都可以转过来和我合作,报价我可以比吴家高一个点。”
现在的陆景深,已经是商业内的翘首了,只要他想做,就没有做不聊生意。
多少家公司都巴不得攀上陆氏,平步青云。
“深哥,我怎么觉得你这样……有点针对吴氏呢?”
周沫不怕死的发言,让周围人都为他捏了一把汗。
陆景深放下手中的酒杯,不悦地转过头:“不可以?”
“不是不可以,深哥……就是觉得你今有点……过于针对吴家了……”
“啪”的一声,陆景深将手里的杯子重重地扣到了桌面上。
“怎么,我针对吴家,你有意见?”
王木白见状连忙将周沫拉到了身后:“深哥,别理他……他就是瞎的……”
其他人也纷纷上前,替周沫打圆场。
“是呀,深哥,周沫就是一孩子,你就别跟一孩计较了……”
“深哥,周沫也没啥意思,就是心直口快了些……”
陆景深头也没抬,定定地盯着手中的杯子。
“周沫,如果我就是要背刺吴家,你有意见?”
周沫想要上前,被一旁的王木白及时拉住。
“深哥,大家都是一个圈里的,你这么做......也忒不仗义了......”
“商场上每发生那么多的事儿,如果人人都仗义,那就没有人吃得饱了。”
“可......”
周沫还想再,被一旁的王木白捂住了嘴巴。
“深哥,周沫今晚喝醉了,你别和他一般见识啊!我先送他回去。”
罢,王木白不顾周沫的挣扎,拉着他就朝包房外走去。
“唉......”
看到紧闭的包房门,王木白这才算松了一口气。
“你今怎么回事儿啊?怎么还敢出言反驳这个活阎王?”
周沫耷拉着头,脸上写满了不满。
“我就是觉得深哥这样做不仗义,吴家又没惹着他,他这样不是在给吴家断后路玛?”
王木白一巴掌拍在周沫的头上:“你傻呀?你又不是陆景深肚子里的蛔虫,怎么知道吴家有没有惹到他?”
“我......”
“我什么我?要是陆氏将矛头对准周家,你觉得周家能有几日活头?”
周沫皱着眉,还想为吴家打抱不平。
“可这对吴家就是不公平!”
“你是真傻啊?陆景深是谁?京市商业金字塔顶赌男人。他公平就是公平,谁敢个‘不’字?”
“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你别忘了五年前林家的下场......你再这么一意孤行,没准周家就是下一个林家......”
当初林氏破产,在京市闹得沸沸扬扬,林家从此在京师销声匿迹。
这个圈子里的人,没有一家想再走林家的老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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