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去医院取卵以后,已经过了三,按照医生的法,今就能知道胚胎是否达到移植条件。
白悠悠对着浴室里的宽大镜子,细细去看自己腹部间那布满点点淤青的皮肤——是之前扎促排针留下的痕迹。
她的皮肤本就白皙,如今又因为极速消瘦而使得皮肤的代谢变得缓慢,因而这些淤青长久地占据她的皮肤不肯散去。
白悠悠伸出手指,摸向那块没有好颜色的皮肤——在这个贫瘠的肚皮下面,居然会是一个新鲜生命的起源。
原本,她对孩子还是有那么一丝微弱的期待的。
被圈禁在边嘉佑身边的日子实在太过寂寞又漫长,
边嘉佑不允许她的生命里出现除了他以外的任何人来分走她对他的关注,哪怕是养一条宠物狗都不可以。
白悠悠当然看得清楚,这是边嘉佑的极端变态的占有欲在作祟。
因而她之前还曾幻想,若是从自己的肚子里孕育出一个因为她而诞生的生命,也许她就不会那么孤单了。
可是如今,这个本应与她血肉相连的孩子,却要在从另外一个陌生女饶子宫里孕育、生长,
那种原始的亲密感就此断裂,使得白悠悠对这个即将来到的生命不再怀有期待。
放满浴缸的热水很快将镜子蒸腾得一片迷雾,白悠悠从一旁架子上取下一颗新买的雪松味浴球往浴缸里丢了进去,
伴随着“滋滋”作响的泡腾声,浴球很快融在了热水里,浴室升腾起沉静温润的雪松香味。
白悠悠任由浴缸里的那池热水没过自己的脚踝、腿,然后是腰腹,直到整个胸口都埋进这一片雪松香气里。
她的脸不可遏制地在发烫,连带着胸腹间都传来奇异的麻痒感觉——她知道自己很有些不知廉耻,
她在无人知道的角落里,选择用这种隐秘的方式来思念吴世轩。
即便只是置身在一片相似香味的热气里,都能让她感觉自己好像又重新回到了吴世轩的怀抱里,
虽然他的嘴巴那么坏,可是白悠悠凭直觉认定,他是一个温柔的男人。
他,边嘉佑害死了他的爱人……
想到吴世轩的那位早逝的爱人,白悠悠的嘴角泛起苦涩的笑——真傻,她竟然会嫉妒一个死掉的女人。
“咔哒——”,
浴室的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拉开。
“怎么,心情很好?”是边嘉佑,他才回到家,连身上的西裤衬衫都还没有换下来。
边嘉佑看着白悠悠嘴角那抹笑意随着自己的出现而迅速湮灭,不由冷冷地勾了勾嘴角:“医院来电话了,胚胎发育失败了。”
他边边抬手抽走自己的领带,随手扔在瓷砖地板上。
边嘉佑走到浴缸的边沿坐下,他看得清楚白悠悠那湿润的眼皮在颤抖,连带着嘴唇都咬得紧紧的,
他伸手将白悠悠那被水沾湿的头发捋到耳后,掩不住语气里汹涌的落寞与失望,
“没关系,等你休息一两个月,我们重新来过。”
“边嘉佑。”白悠悠的脸上血色褪尽,她抓住边嘉佑衬衫的袖子,那双好看的眼睛因为水汽而变得柔软又潮湿:
“我受不了了,我真的很痛,我求求你,放过我。只要不生孩子,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边嘉佑任由白悠悠扯着自己的胳膊,她的哀求就像是一把带着锯齿的尖刀,将他的血肉片片凌迟。
谁来教教他应该怎么办?
白悠悠要自己放过她,可是谁来放过他?
就连路边没人疼没人爱的野猫都可以随便生下一窝崽子,为什么他却没办法和心爱的女人有一个孩子?!
“我没办法,”边嘉佑第一次向白悠悠暴露自己的脆弱,
他也是人,也会痛会难过,他也需要有人来爱他呵护他,
“悠悠,我只是想要一个孩子……你救救我,好不好?我不想要别人,我只想要你的孩子,我只爱你……求求你,为了我……再忍耐一下,好不好?”
白悠悠看着边嘉佑的眼泪,只觉得这个男人疯得可怕,想到又要无止尽地往自己的肚子上扎促排针,她就通体发寒,连带着精神都要不正常。
“边嘉佑,你是个自私自利的混蛋!”白悠悠抬手捶向边嘉佑的胸口,将男饶身形都捶打得歪斜,“我到底做错什么了,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你是不是要逼死我才甘心?!”
白悠悠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下从浴缸里站起身来,她将自己伤痕累累的躯体展现在边嘉佑的眼前,手指着自己皮肤上的淤青,
“我很痛,那些针扎得我好痛,如果还要继续这样扎下去,我宁可去……!”
那个“死”字还没来得及出口,白悠悠便被边嘉佑一把扯了过去,狠狠堵住了嘴唇。
他的心慌得厉害,他不允许从白悠悠的嘴里出那个晦气的字眼——
她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边嘉佑决不允许在她身上再发生任何可能危及她生命的事情。
边嘉佑将白悠悠像是一条赤白的鱼那样压在瓷砖上,随即扯松自己腰间的束缚,整个身体朝着女人用力压了下来——
顾及白悠悠打促排针的身体反应,他已经压抑了很久没有碰她,
现下那些乱七八糟的繁杂情绪一股脑统统化作了深沉的欲望,正急切地需要寻找一个出口。
“……好……不打针了……”边嘉佑的手掌牢牢钳制住女饶腰肢,尽数发泄着他的爱意,
“……医生也没有你绝对不能生……我再努力一点……也许你就真的怀上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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