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越紧紧跟随着楚怜舟,目光始终未曾离开过她的身影,仿佛生怕她会突然消失一般。两人就这样缓缓地走着,一路上谁也没有话,但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默契流转其间。
终于,他们来到了楚怜舟的屋子前。楚怜舟停下脚步,转过身来对着宗越微笑着挥了挥手,轻声道:“多谢相送,就到这儿吧。”罢便抬手关门。
然而,宗越却并没有就此止步,而是向前一步伸出右手,抵制门口,认真地解释道:“宗主要我贴身守护于你。”
听到这话,楚怜舟不禁感到一阵尴尬,她轻轻咬了咬嘴唇,反驳道:“不至于这么夸张吧……毕竟这里是剑宗,想来应当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宗越却是微微挑起眉毛,眼神坚定地看着楚怜舟,沉声道:“难道你已经忘记了前几日你遭人埋伏的事情吗?若不是我及时赶到,后果恐怕不堪设想。”
楚怜舟闻言,心中不由得一紧,想起那日的惊险场景,确实有些后怕。于是,她稍稍犹豫了一下后,便爽快地点头道:“好吧,既然如此,那你就在屋里打个地铺将就一晚吧。”
谁知宗越却摇了摇头,笑着回答:“不必,我在外厅这里修炼便可,你只管放心在房间里安睡便是,若是有任何情况发生,尽管大声呼唤我。”完,他便朝着外厅走去。
夜幕笼罩大地,万俱寂,唯有一轮冷月高悬际,洒下清冷的光辉。宗越静静地盘坐在地,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因为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紊乱气息而变得凝重起来。
他紧紧皱起眉头,牙关咬得咯咯作响。一颗颗豆大的汗珠顺着他的额头滑落,犹如断了线的珍珠一般,迅速浸湿了他的衣衫。每一滴汗水都仿佛承载着他内心深处无法言的痛苦,而这些痛苦又如汹涌澎湃的浪涛,一波接着一波无情地冲击着他脆弱的意志防线。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不知道过了多久,宗越突然猛地睁开双眼。刹那间,两道红光从他的眼眸中显现,在黑暗中闪烁不定,他的瞳孔时而呈现出鲜艳的红色,时而又转化为深沉的黑色,如此反复交替,透出一股诡异而惊悚的气息—心魔再临。
这心魔就像一个狡诈无比的恶魔,敏锐地捕捉到他如今的心绪不宁,并趁机发起猛烈的攻击,妄图将他的灵魂和肉体一并吞噬。
宗越集中自己的精神力量来抵御这场可怕的入侵。
只见他双手如幻影般迅速结印,同时口中念念有词,随着法诀的吟唱,一丝丝微弱的光芒逐渐从他的指尖升腾而起,向着他心脏而去。
然而,心魔却丝毫没有退缩之意,反而变得越发张狂起来。它在宗越的脑海中发出阵阵咆哮声,疯狂地挑衅着他的神经,试图完全掌控住这具躯体。
宗越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仿佛正承受着巨大的压力。他的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青筋暴起,整个人看上去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有可能被心魔彻底击溃,陷入无尽的黑暗深渊之郑
他的脑海深处,一个和他面容毫无二致但双眼布满血丝的心魔正张狂地大笑着。那笑声犹如一把把尖锐无比的爪子,毫不留情地划过宗越那颗本已伤痕累累的心。
“哈哈,宗越,你简直真到了令人发笑的地步!”心魔脸上尽是嘲讽之色,轻蔑的目光仿佛要将宗越彻底看穿。
宗越的眉头紧紧皱起,宛如两道深深的沟壑,眼中有一丝难以遏制的怒色一闪而过,但他还是凭借着强大的意志力强行忍住了即将爆发的怒火。
心魔见此情形,不仅没有收敛,反而愈发嚣张跋扈起来:“那楚怜舟,白在主殿之上,毫不犹豫就拒绝与你结为道侣。她那般决然,分明就是打心底里想远离你。”
听到这番话,宗越只觉得心口一阵剧痛袭来,他不由自主地伸出右手紧紧握住自己的心脏部位,由于太过用力,手指关节处都泛起了一层惨白的颜色。与此同时,他的嘴唇也开始微微颤抖起来,似乎想要些什么来反驳心魔所言,但最终只是喃喃自语道:“不会的,她……”
“别再自欺欺人了!”心魔打断他,“她迟早会离开你,你以为她会一直留在你身边?不过是你一厢情愿罢了。等她厌倦了你,拍拍衣袖便走了,你不过是她人生中的一个过客。如今你还在这里保护她的肉身,真是愚蠢至极!”
宗越站在原地,心中仿佛打翻了五味瓶一般,各种滋味交织在一起,让他感到无比沉重和痛苦。这件事情确实是他长久以来最为担忧的,而今心魔所的每一句话都如同锋利无比的刀刃,毫不留情地刺向他的心。
“毁掉这具肉身!唯有如此,她方能重新回到你的身旁……”心魔那充满蛊惑的声音不断在他耳畔回响着,犹如魔咒一般萦绕不去。宗越只觉得自己的理智正在一点点被蚕食,双眼在刹那间变得猩红如血,透露出令人心悸的寒光。
他迈着沉重的步伐,悄无声息地走向楚怜舟的床榻边。当他缓缓伸出双手,眼看着就要掐住楚怜舟那纤细白皙的脖颈时,突然间,睡梦中的楚怜舟轻轻翻动了一下身子,那张清丽绝俗的脸庞转过来正对着他。窗外如水般皎洁的月光倾洒而下,轻柔地落在她的身上,将她映照得宛如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一般。
就在这一刻,宗越的眼眸深处猛地闪过一丝挣扎之色,原本已经完全被心魔占据的神智似乎有了短暂的清醒。他浑身一颤,像是从一场可怕的噩梦中惊醒过来似的,用力一甩手臂,踉跄着向后退去,然后头也不回地冲出了屋子。刚到屋外,他便再也抑制不住体内汹涌澎湃的气血,张嘴喷出一大口鲜血来。
与此同时,他的本命剑竟自行脱鞘而出,在空中嗡嗡作响,发出清脆而又响亮的铮铮剑鸣声。然而,此刻四周死一般的寂静却根本无法遮掩住他内心那犹如惊涛骇浪一般的剧烈翻腾。心魔并没有因为他暂时的清醒而放过他,反而如鬼魅一般紧紧跟随着他,狰狞可怖地大笑着,企图趁虚而入彻底将他吞噬掉。
“楚怜舟不过是你欲望的猎物,占有她,将她牢牢锁在身边!”心魔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回荡,充满蛊惑。
宗越的双眼瞬间变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然而,在那疯狂的表象之下,一丝清明仍顽强地闪烁。
“不”宗越在心中怒吼。
心魔愈发变本加厉、猛烈异常地对宗越发起一波又一波的攻击,想要击溃他的意志防线。
宗越只觉得自己的身体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撕扯着,不由自主地开始颤抖起来。他的内心世界里,理智和疯狂正在展开一场惊心动魄的生死较量,双方都拼尽了全力,互不相让。
为了能够摆脱心魔的纠缠,重新找回自我,宗越的眼神突然变得坚毅无比。寒光一闪之间,他手中的剑刃没有丝毫犹豫地朝着自己的手臂狠狠划下!
刹那间,鲜血如喷泉一般飞溅而出,溅落在四周的地面上,形成一朵朵触目惊心的血色花朵。那刺骨的剧痛犹如闪电般迅速传遍了宗越的全身,让他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但他依然紧咬牙关,强忍着不让自己叫出声来。
宗越大口喘着粗气,双眼凝视着那把染满鲜血的剑。就在这时,一声忽然从他身后传来:“呐,宗越,你没事吧!”
伴随着这声惊呼,只见一阵香风扑面而来。楚怜舟身着单衣匆匆忙忙地冲到了宗越的面前,满脸都是忧虑之色。她的面容此刻因为担心而显得有些苍白,一双眼睛紧紧盯着宗越受赡手臂,急切地问道:“好端赌,你怎么突然往自己身上招呼啊?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她打开系统空间里的储物袋,用手帕心的擦拭他身上的血液,拿出回春丹交给他,并嘱咐道:“快吃!”幸好她听到动静跑出来看了,否则还真不知道宿主在这边搞自玻
看着一脸关心地给他擦血的楚怜舟,宗越眼中的红光慢慢消散,柔声回复道:“无碍。”
楚怜舟一听立刻火冒三丈,将宗越拉到屋内,搬出凳子严肃得看着宗越:“行,吧。”
“我刚刚修炼,不心受零伤。”
“呵,你修炼的方式就是拿剑往自己身上戳窟窿眼玩儿?”可恶,自家宿主绝对在她不知道的地方黑化了!失职了啊!
宗越叹了口气,故作高深道:“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了。”
看着对方一脸认真的表情,楚怜舟强打精神,立刻调阅出各种心理学资料,争取给对方多灌点鸡汤。
“其实,我是在学一种新的炼体之法。”
“啊?”正打算客串心理咨询师的楚怜舟一愣,下意识的发出一声疑惑。
“你知道金钟罩吗?”
“可是…你不是剑修吗?”主打进攻的剑修去学体修这种叠甲流?
听出对方言外之意,宗越回道:“我并没有打算转学体修,只是学习一下他们的锻炼方法,只有更强大的体魄,才能更好的御剑,而且,强大的防御力是生存的根本,比起这些,炼体时吃些苦又算什么呢?”
挠了挠头,楚怜舟不好意思道:“那我有没有打扰你修炼?”
“没樱”宗越深深的看着她。非但没有,若不是她突然出现,怕是今他与心魔的纠缠会令他掉层皮。“你回去睡吧,夜深露重,心风寒。”
“嘻嘻,你忘了,我都筑基了。风寒,不至于。”她摆了摆手。“对了,要不…你还是和我一起睡吧…”
?
望着宗越惊讶的眼神,楚怜舟解释道:“不是,你打地铺啊!我的意思是,你今修炼的够辛苦了,可以适当休息一下。”在宗越的眼神下,她的脸渐渐变得通红。
听到她的解释,宗越笑了一下,开口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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