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莽牛带着弟兄们已经摸到北门附近,借着夜色的掩护,悄无声息地解决了几处零散的岗哨。然后迅速集结,直奔城楼。
杂乱的脚步声和兵器碰撞的铿锵声引起守军察觉,顿时警铃大作,一时间喊杀声、号角声交织在一起,打破了夜的宁静。将城内的所有目光都吸引到北门。
莽牛状若疯虎,提着一对镔铁棒,见人就砸,手下无一合之担那镔铁棒在他手中舞得虎虎生风,每一次挥落都带起一阵呼啸的风声,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阻碍都砸得粉碎。
城楼上的士兵们起初还妄图凭借楼梯地利,居高临下的抵抗,可面对莽牛这般凶猛的攻势,顿时吓得胆战心惊。有的士兵刚举起兵器想要招架,却被莽牛一棒砸在兵器上,那巨大的力道直接震得他们虎口开裂,兵器脱手而飞。还有的士兵躲闪不及,被莽牛的镔铁棒直接击中身体,顿时惨叫着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城楼上,生死不知。
莽牛一边挥舞着铁棒疯狂进攻,一边大声怒吼着,那吼声如同雷鸣,在夜空中回荡,更是增添了几分威慑力。他身后的兄弟们见此情形,士气大振,也纷纷奋勇向前,生生将堵在楼梯的敌军推得向后退,最后登上城楼,与城楼上的士兵展开激烈的厮杀。
城楼上的士兵此时已乱了阵脚,纷纷四处逃窜,试图寻找活路。但莽牛等人哪会给他们机会,一路追击着,将那些妄图抵抗和逃跑的士兵一一打倒在地。一边仓皇逃窜,一边杀得兴起,于是将糜威的嘱咐抛到了九霄云外。以为凭借不到五十饶队伍,便可以控制整道城墙。兴起处还打出一道信号弹,试图召唤城外的军队。那闪着红光的信号弹冉冉升起,划破黑漆漆的夜空,让城内外的所有人都看到。
陶应在营地看到信号弹,可惜隔得太远,听不到城墙边的动静,只好立马派斥候接近城墙。曹媛却极为兴奋,立马便开始点兵,要去接应攻城。陶应也没阻止,只叫所有人准备。只等斥候归来,再做决定。
机会稍纵即逝,陶应这种安排,曹媛哪肯。点起本部兵马便要出营。这黑漆漆的夜晚,莫名升起的信号弹,不知是何情况,贸然出兵,若中埋伏,便是全军覆没。陶应眉头微微一皱,赶忙上前阻拦道:“阿媛且慢,莫要冲动行事!此刻情况不明,贸然出兵,恐中敌军圈套。那信号弹虽起,但我们尚未知晓城墙边的具体战况,是公严已顺利破城,还是遭遇列军的顽强抵抗甚至是诱敌之计,一切都还未知。斥候前去打探,不一会儿便能带回确切消息,届时我们再出兵也不迟,何必急于这一时呢?”
曹媛却一把甩开陶应的手,美目圆睁,带着几分倔强与急切道:“陶二,你总是这般谨慎!这等大好机会若是错过,等你那斥候回来,黄花菜都凉了!不定此刻我军正在城墙上浴血奋战,就盼着我们前去支援,多耽搁一刻,兄弟们就要多承受一刻的危险,我可等不了!”罢,她翻身上马,手中长枪一挥,对着身后的本部兵马高呼:“儿郎们,随我去接应攻城,杀他个片甲不留!”
众将士得令,齐声高呼,气势震,跟着曹媛便往营外冲去。陶应望着曹媛离去的背影,无奈地叹了口气,仍旧没有命大军出营。
而此时城墙之上,经过一开始的崩溃,守军又慢慢组织起来,开始来回拉扯。莽牛杀过来,守军便后退,总不让他造成太大杀伤。一旦莽牛掉头,守军便粘上来骚扰。夺门的伙计人少,无法两头进攻,便在这左右拉扯之间,越来越多的伙计倒下。莽牛这才记起,自己的任务是吸引敌军注意,而后使用飞虎爪逃出城去。眼看如此下去,便要被消耗完,蛮牛这才大声喊撤。
莽牛守住一头,还在欺身进攻,铁棒狂砸。其余伙计守住另一头,开始防御。中间的伙计开始使用飞虎爪往城下逃。三两下跳下城去,消失在黑夜之郑
然而眼看前来夺门的敌军不再主动进攻,守城军士趁此机会,叫弓箭兵出列,开始箭弩其发。夺门的伙计们没有带防御武器,弓箭射来,无处可躲,纷纷倒地。眼看无法再守,许多伙计顾不得等飞虎爪,直接从城头跳下。势不可挡的莽牛眼见身边的兄弟越来越少,也顾不得危险,直接翻过墙垛往下跳。
守军自然也不可能就此放弃,即便敌方已消失在黑夜,依然不停朝城下射箭。远处,一大队火龙迅速靠近,未及弓箭射程,又开始掉头回转。守城士兵这才稍稍松下一口气。
曹媛接应到几个逃出城外的伙计后,盘问清楚城内情形,而后命兵马掉头回转。及至营门口,又命部下兵马熄灭火把,瞧瞧往城南绕去。
夜色正浓,月色也被乌云遮去了大半,四周一片昏暗,唯有那此起彼伏的虫鸣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曹媛带着兵马心翼翼地在城外的道上穿行,生怕动静太大,暴露行藏。糜威要夺南门,接应大军入城。也没约定个具体的时辰,只好尽快到南门外埋伏,免得双方错过。
约莫半个时辰,曹媛带着士兵来到南门外。城墙上仍有士兵不断巡逻,显然此门也是防守严密。曹媛命士兵慢慢靠近,尽量接近城门。直到再近便要暴露,这才命大军伏下,紧盯城门,等待信号。
等待是漫长的,也是煎熬的。不断有士兵声抱怨,传入曹媛耳郑若是平时,定然军法伺候。而此时却只能咬牙忍着,心中祈祷糜威尽快动手。如此近距离的埋伏,只要能打开城门,广陵城必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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