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锅里是不是该……”
“白吭声!”
“……知道了。”
……
“哎哎哎~”
“哎啥?好好烧你的锅~”
“跟你白吭声白吭声,你非得不听,挨熊了吧!”
“你也闭嘴,有这话的时间出去劈柴火去。”
原本在嘲笑于飞的山峰闻言缩了缩脖子,老老实实的出了厨房门,很快外面传来劈柴火的声音。
于飞嘴角刚刚翘了起来,母亲又把矛头对准了他。
“好好看着你的火,没事别瞎,再瞎看我不拿扫帚捋你。”
得!
于飞也只得老老实实的看着锅底的火,他打定主意,哪怕再看不过去自己也不吭声了,省的再挨熊。
每年的这个时候,家里所有人都成了母亲手底下的工,就连父亲也不例外,这时候都是默不作声的听指挥。
让干啥就干啥,绝对不会多一个字。
果果和英子也习惯了,她们知道,这几只要抱紧奶奶的大腿,谁来她们都敢刚一下。
悄摸的抬起头看了一眼,正好跟石芳戏谑的目光对视在了一起,于飞嘴巴一咧露出一个鬼脸。
“奶奶奶奶,爸爸又搁那吓人呢。”
“嗯?”
正弯腰做馍花的母亲直起身扫了一眼,于飞顿时就觉得一阵寒意袭来,连忙解释道:“我没有,我是眼睛进灰了。”
“就那么吹了一下锅底,就进灰了,所以就眨巴了两下眼睛。”
于飞狡辩的声音越来越低,母亲看了他一会后再次弯下腰,嘴里却道:“果果你俩别在这帮忙呢,去你爸跟前盯着。”
“他要是还出洋相就揪他的耳朵,使劲拧。”
果果看了一眼于飞,又看了看手里的面疙瘩,不舍的道:“我觉得我爸应该接受教训了,不敢再吓人了。”
一直在忙活的英子头也不抬的道:“爸爸的肯定是实话,就是被灰眯了眼睛。”
于飞心里老怀大慰,总算有一个闺女向着自己话了。
没曾想英子却接着道:“今都挨了多少句熊了,要是再瞎话那不得挨揍啊。”
于飞的嘴角立马就耷拉了下来,今俩闺女可都没向着他。
母亲这会忽然开口道:“把麻鞭子拿起来,这锅差不多了。”
没有点名是谁,但父亲却麻溜的答应了一声,随即来过锅边,把围在锅边那圈的麻鞭子给,拿了起来。
看着父亲拿着那跟热气腾腾的麻鞭子出门,于飞一阵的若有所思,好像父亲这样的家庭处事态度才是最合适的。
自己要不要学习一下~
正自顾自的发呆呢,于飞忽然感受到一股寒意,一激灵,立马就回神了,母亲正瞪着他呢。
“你爸都把麻鞭子拿出去了,你不该把锅盖给拿出去吗?长这么大人眼里就没有点活吗?就不知道替大人分担点?”
于飞麻溜的站起来,一边哎哎哎的答应着,一边把沉重的锅盖给拿了出去。
老式的锅盖使用草绳一圈圈编的,吸收了水蒸气以后特别的沉,还真就不适合上了年纪的人来拿。
至于自己父亲年纪大不大,那还不是母亲了算嘛。
……
忙活了一,终于把馍给蒸好了,没有了紧迫感,平日里和蔼的母亲又回来了。
锅里提前炖上的乱炖也熟了,手脚麻利的又炒了几个快菜,一家人就着刚蒸熟的馒头包子吃了起来。
“今个不容易啊,要不是你嫂子手快,一都不一定能干完,还有芳芳要是不带着身子,今还能更快点。”
母亲有意识的夸奖着两个儿媳妇,对于默默付出的两个儿子那是只字不提,对此于飞跟山峰已经习惯了。
两人波澜不惊,甚至还有心情碰了一下杯子。
嗯,过年回家不就是享受来的嘛,不喝点酒那叫享受?
起喝酒于飞想起一件事来,对山峰道:“哥,回头让乐乐再去我农场里搬坛酒,留着没事的时候自己喝两杯。”
“千万可别喝多昂,喝少点对身体好,喝多了那就补过头了。”
冬梅嫂子的面色忽然有些不自在,白了山峰一眼,后者挠头笑道:“我知道,去年你不就给我弄了一些嘛,不能多喝,不能多喝。”
这话的时候他还偷瞄了自己媳妇一眼,被后者瞪了一眼后赶紧收回了目光。
嗯???
有奸……
啊呸~
哪有这么自己哥和嫂子的!
可看他们俩这样,肯定是有事瞒着别人,而且还是比较隐秘的事。
不行,一定要找个机会问问到底是咋回事,要不心里怪痒痒的。
可是冬梅嫂子似乎知道他是咋想的,一直拉着山峰,都不带让他单独活动的。
而于飞则受到了相反的待遇,母亲就跟防贼一样的防着他,生怕他会一个忍不住把石芳给吃了。
独自一人回到农场的于飞心里一直在想着药酒到底怎么了,最后还是没忍住给自己山峰发了条信息,问他话方便不。
很快山峰就打了语音电话过来。
“我跟你昂,飞,你……”
“不是,你先跟我你现在话方便不?我看我嫂子不想让你啊。”
山峰那边顿了一下道:“我还能让她给管住喽……嗯咳,她洗澡去了,哎我给你昂,你那药酒真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于飞心你这还真是死鸭子嘴硬,不过嘴上却问道:“到底有啥效果啊?还有我不知道的?”
“你不知道的事多了,不过我跟你,这事我跟你了你可不能往外传,还有,打死也不能让你嫂子看出来你知道这事了。”山峰道。
“肯定不能让嫂子知道啊,赶紧,到底是啥意想不到的效果?”于飞撇撇嘴道。
这也就是隔着电话,他要是敢当着山峰的面露出这个表情,不挨揍那才怪。
“我跟你昂……我咋跟你呢?”事到临头,山峰反倒是犹豫了。
于飞急了:“该咋就咋呗,还能有啥见不得饶。”
山峰顿了一下道:“好像还真有些见不得人………哎呀,就了,不过咱先好,以后你可得多给我备一些那个药酒。”
于飞立马保证道:“没问题,你以后就是用药酒来泡澡那都没事。”
“倒不是用来泡全身,泡一点地方就行了。”山峰声的嘟囔道。
“啥?”于飞表示不理解。
然后山峰接下来的一段话彻底把他的三观给敲碎了,还是碎了一地拾不起来的那种。
根据他的描述,在一个不经意的夜晚,因为他在外喝的不过瘾,所以回家的时候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药酒。
而冬梅因为生气就把酒给他掀了,好巧不巧的就掀在了他的椅子上,更巧的是那他只穿了一个短裤。
更更巧的是因为那刚冲完凉,所以就没穿内裤,然后那一杯药酒就浸透了短裤然后萝卜头再次洗了个澡。
当时他只觉得像是被温度稍高的温水给烫了一下,所以赶忙出去再清洗了一下,回来之后还跟冬梅拌了几句嘴。
实际上事情不大,但到了夜里就不一样,萝卜一直怒气冲冲,再加上今跟冬梅生零气,所以就想报仇。
结果这一报仇就报了近一个时,当时他就觉得自己还是那个少年,甚至还有些沾沾自喜。
但没想到第二又变成了一个低压的水龙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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