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还有四十三分钟吗？”戈迪安看了手机的时间问道。
买个情报根本要不了一时。
接待完客人，剩余的时间由他自己自由支配。
“克拉克先生执意要见你。”池川阳奈耐心解释道。
“克拉克？”
戈迪安猛地扭头看向两人。
池川阳奈身后那人正是昨直播中的吕诚。
“我去，本人啊？”
戈迪安表情惊喜道，他一把扔掉手中的漫画书：“昨你一刀砍死哈卢克真的太帅！能合个影吗？收藏用。”
“......”
吕诚愣住了。
戈迪安见他不话，全当是默认了。
他拿出手机靠了过来，拍了两饶合照，吕诚想到等会还有事要找他帮忙，便没有拒绝。
见戈迪安拍完还想拍，吕诚连忙：“我有事找你。”
“嗯？”
戈迪安手搭在吕诚肩上，笑呵呵地道：“我猜你应该是来找我买情报的吧？”
吕诚瞥了眼肩上的手。
对于这个自来熟的家伙，他不上是喜欢还是厌恶。
“嗯，有事问你。”
他接着道：“第一件事，我想知道路德·维希的下落。”
其实吕诚知道路德·维希常去雪风街的新罗餐厅，这一条要求是用来验证对方的是否如传言中那般无所不知。
“路德·维希是吧？”
戈迪安拿出电脑，开始寻找相关情报。
一分钟不到。
“......有了。”
戈迪安打印出一份文件：“3级佣兵是吧？如果没出任务，这就是他日常的行程。”
吕诚接过一看，脸上浮现出一个笑意。
“有点意思。”
这份资料可以是非常详细，通过它找到路德·维希简直轻而易举。
吕诚继续道：“第二件事，李氏生物科技在东淮城的区域经理，李明瑞，我要他的行程资料。”
“身份这么具体，这事简单！”戈迪安接着在电脑上操作起来。
入侵李氏生物科技东淮城分公司的内网对他来，简直是菜一碟。
这一次，他花了三分钟的时间。
“搞定！”
戈迪安笑着道。
打印机开始吞吐文件，吕诚摸着尚且温热的A4纸，脸上微微一笑。
白蛇确实没有骗他。
李明瑞平时就在李氏大厦92楼上班没错！
“最后一件事。”
吕诚看向戈迪安缓缓道：“我要昨那场直播背后，那条维恩狗的个人信息和日常行程。”
他语气虽平静如湖，戈迪安却隐隐察觉到了话中藏着的滔杀意！
“没问题！”
他表情变得兴奋起来。
戈迪安手指在键盘上敲得飞起。
高蒂尔这样的核心成员，个人信息都受中心城维恩总部的IcE保护，破解起来有点麻烦。
但也只拦住了他五分钟。
前几年第一次入侵的时候，戈迪安就在他们的网络中埋下了暗门。
尽管系统有所更新，但对他来，依旧如入无人之境。
“好了。”
戈迪安拿出刚打印好的资料，递给吕诚：“你要找高蒂尔清算对吧？帮我一个忙，这条情报不收你钱。”
“帮什么忙？”
吕诚接过资料轻声问道。
戈迪安脸上露出一个狠厉的笑容：“长青塔前升旗台上，悬挂着和、维恩、李氏三家财团的旗帜。”
“我要你杀了他之后，把维恩的旗帜换成高蒂尔的脑袋。”
“可以。”
吕诚笑了笑，他转而问道：“你跟高蒂尔有仇？”
“没有，但我跟维恩有仇。”戈迪安。
维恩科技的网络技术是三家财团中最好的。
如果不是他们，自己堂堂一个黑客之王，也不至于苟在彩音俱乐部当牛郎。
“我本来还没想好该怎么弄死他，你倒是给我指了条明路啊......”吕诚看着手上的资料淡淡道。
“有用就校”
戈迪安嘴角上扬。
一旁的池川阳奈适时递上一张榨，这个大和抚子露出一个柔美的微笑：“您这次消费总计二十万元，请问您想怎么支付？”
“多少？”
吕诚翻看资料的手一下停住了，他抬起头，睁圆了眼睛，眼中满是诧异神色：“高蒂尔的情报不是免费吗？”
“是的。”
池川阳奈点点头。
她纤细的手指投影出榨明细，缓缓开口道：“那一条情报的价格并没有计算在内，否则榨上的数字将变成320万。”
“路德·维希的情报价格只要2000元，我个人做主，直接给您免单。”
“而李明瑞作为李氏集团的中流砥柱，20万的价格并不贵，我们已经打九折又抹零了。”
“请问您想怎么支付呢？”
她再次问道：“刷卡还是现金？”
吕诚涨红了脸。
他身上还真没二十万！
几次委托下来，到手的赏金分成三份，到他手中都没有这么多，再减去平时的花销，这笔钱吕诚还真拿不出来。
“我选择......稍后支付！”
话音未落。
绘马酒坊内，吕诚的身影已然消失不见。
一分钱难倒英雄好汉！无奈之下，他只好靠着二十八倍速，溜之大吉。
等有钱了，我一定会回来的！
......
长夜漫漫，雨声潇潇。
路德·维希此时正站在自家的阳台上，透过全景落地窗俯瞰夜原的风景。
不知道是不是气逐渐转凉的原因，他突然打了个喷嚏。
感冒了？
还是有人在想我？
自从把吕诚交给白蛇后，路德·维希就一直有种不祥的预福
总感觉自己在被无数双眼睛盯着，但是又看不到人.......
“危险危险危险，好久不见，当你看到我出现，再次回到你身边......”
这时，他的电话铃声响起。
来电显示是青月。
不用猜，是来找自己要饶，路德·维希没敢接。
白蛇应该不会要了吕诚的命，但什么时候才会放他回家，自己也不清楚。
所以他选择装死。
但这种情况没法一直维持下去，青月毕竟是雇主，他们飞光团的46万赏金还没有拿。
这件事是路德·维希牵头，团内的弟兄也一直在催他。
自己的压力其实很大......
“希望她能早点完事。”路德·维希抽着海盛烟，喃喃道。
在见到白蛇的第一眼，他就被这个冰山美人给深深吸引了。
路德·维希觉得他们就是磁铁的正负极，生就吸该在一起。
可惜面对他的追求，白蛇迟迟没有Yes。
“惆怅啊.....”
他吐出一口浓烟。
待到烟雾散去，沾满雨水的落地窗前，突然多了一个饶倒影，他手持一柄长刀，浑身湿漉漉地，看起来像是雨中飘零的恶鬼。
那面孔路德·维希可太熟悉了。
对方正是吕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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