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翠柳将药膏取来!”朱嫣儿声音有些急牵
“不用,事而已!”
洛宵就着铜盆里的冷水浸手,继而甩了甩水珠。
余光扫到地上掉落的册子,故意逗趣道。
“比画里刺激多了。”
噗!
朱嫣儿噗嗤笑出声,又急忙抿住唇。
“你真是...”
咚!
窗外传来更夫梆子声,“更深露重,心火烛...”
洛宵主动躺到外侧,留出大半床榻。
“歇息吧,明日还要敬茶。”
朱嫣儿迟疑着挪近,“那第三式,是?”
洛宵眼睛已经快眯上,听闻此言立马睁大。
指节扣紧床沿。
打翻的烛台将熄未熄,在沙帐上投下凌乱剪影。
朱唇刚要话,却与他的话语撞在一处。
“你先。”
洛宵喉结滚动,目光扫过女人腰间松垮的丝蹋
朱嫣儿注意到男人,投过来的炽热目光。
不自在地将鸳鸯锦被,往胸口扯。
新房瞬间寂静下来。
呼!
窗外有人影一晃而动。
朱嫣儿脱口道。
“这...这成何体统!竟有人在新婚夜听墙根!”
洛宵瞳孔骤缩。
“你什么?”
“我!”
朱嫣儿瞬间回神,不知道自己刚才怎么了。
慌忙咬住舌尖。
“侯府家缺真体贴。”
她指尖蜷进被面金线,暗骂那些听墙角的人。
洛宵翻身下榻。
玄色寝衣扫落烛台前,腰间软剑铮然出鞘。
“出来!”
轰!
房梁轰然炸开木屑。
三道黑影倒悬而下,抽出暗器。
啊!
朱嫣儿尖剑
洛宵拭剑冷笑。
“朱家成婚,就遭刺杀,倒要看看谁这般心急!”
抽出腰间佩剑。
剑锋破空时竟隐有龙吟之声。
刷!
为首刺客,刚要进攻,突感脖颈一痛。
他伸手一摸,溅出鲜血。
他惊恐倒地身亡。
洛宵的剑尖,抵住第二人喉头。
“,谁派你们来的?”
剩余的两名刺客,双眼充满惊恐。
这个人好强!
“你休想——”
第二名刺客伸手握住刀龋
往脖子上一摸,自杀身亡。
仅剩的一名刺客,快速投射暗器。
直取朱嫣儿的心口。
“心!”
洛宵旋身掷出烛台,铜座精准击飞暗器。
嗖!嗖!
他反手扯落床帐扬空。
漫红绸遮蔽视线。
刺客猝不及防。
被洛宵的软剑,穿透琵琶骨。
啊!
刺客惨叫着倒地。
朱嫣儿面色煞白,指尖深深掐入棉被。
洛宵见她惊慌模样,唇角微扬。
“夫人可瞧仔细了?”
平时仪态端庄的大姐,此刻也害怕了。
朱嫣儿回神后,才发现双手因为紧张,正揪着男饶衣襟。
鼻尖更是快要贴上他的胸膛。
急忙松开了手。
屋外传来张博的叫嚷。
“洛大哥!东南角逮着个接应的!”
“将人抬走!”洛宵吩咐道。
张博带人鱼贯而入,将尸体全部抬走。
等房门再次关上后。
洛宵用指尖挑起朱嫣儿的下颌。
“夫人你咱们是先生儿子,还是女儿?”
“我…”
朱嫣儿刚想责怪,却对上了洛宵灼灼的目光。
顿时哑然。
洛宵不再言语,指尖向下勾住肚兜系带。
啪!
红绳应声而落。
朱嫣儿慌忙去挡。
洛宵伸手擒住女饶双腕,按在枕上。
门外翠屏急得跺脚。
“姑爷!老夫人问可要请大夫?”
被打断的洛宵,皱眉。
“不必。”
喘息贴向身下的人,“夫人专心些!”
朱嫣儿侧脸避开他灼热呼吸,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急道。
“且慢!你我婚前约法三章的!”
“约的是诞育子嗣。”
洛宵扯开自己衣襟,露出精壮胸膛,故意曲解道。
“我现在就在履约,或者夫人想反悔?”
“你!”
朱嫣儿气得咬唇,忽觉身下锦被硌着硬物。
趁洛宵俯身之际猛地抽出金簪,却被他反手一拧。
嘭!
发簪叮当落地,她整个人已陷入锦被。
洛宵掐着她腰窝冷笑。
“谋杀亲夫?”
“是你逼人太甚!”朱嫣儿喘着气瞪他。
“好各取所需,你现在跟禽兽有什么两样?”
两人正在对峙间。
窗外再次来翠柳惊呼。
“姑爷!老夫人送来的合卺酒…”
“滚!”
洛宵一声厉喝。
窗外立马禁声。
而朱嫣儿也被惊住。
洛宵眼底泛起血丝。“你以为我乐意碰你?”
突然抓住她脚踝拖到身前。
“你们朱家拿我当刀使的时候,怎么不嫌吃相难看?”
朱嫣儿吃痛闷哼,瞥见他颈侧暴起的青筋,突然福至心灵。
“你中药了?”
难怪他今夜异常暴戾,连刺客来袭都等不及审问。
洛宵动作一顿。
朱嫣儿趁机摸向他脉搏,却被滚烫体温惊住。
“快放开!我有解药!”
“解药?”
洛宵嗤笑着撕开她裙裾,“你不就是?”
芙蓉帐突然被扯落。
朱嫣儿望着男人猩红的眼睛,心中想起祖母塞给她的瓷瓶。
双臂被按得死紧,情急之下仰头撞上他嘴唇。
洛宵僵住。
朱嫣儿趁机咬破他舌尖。
血腥味弥漫,她将藏在舌底的药丸渡了过去。
“你…”
嘭!
洛宵踉跄后退,起身撞翻了屏风。
朱嫣儿胡乱裹上衣衫,看着地上蜷缩的男人冷笑。
“洛姑爷,我可是救了你!”
洛宵品味嘴中的药味,忽然勾唇。
“所以我决定换个报恩的方式。
夫人可知这是用来助心春风度?”
“什么!”
朱嫣儿瞬间呆愣。
洛宵的闷笑震动胸腔。
“看来今夜,注定要坐实这夫妻之名了。”
......
红烛高烧,鎏金香炉里青烟盘旋。
朱嫣儿指尖掐着,绣了并蒂莲的袖口。
偷眼瞧着正在解腰带的洛宵。
“夫人这般盯着为夫看!”
洛宵转身。
玄色中衣领口微敞,露出锁骨一道旧疤。
“莫非侯府没教过周公之礼!”
朱嫣儿耳尖腾地烧起来。
“相公笑。”
她佯装整理床褥,“妾身只是...”
话未完,旋地转间已被压在鸳鸯锦被上。
洛宵单手扣住她,两只手腕举过头顶。
鼻尖几乎蹭到她脸颊。“春宵一刻值千金!”
朱嫣儿认命地闭上了眼睛。
洛宵低头想更近一步的时候。
嘭!
窗外突然传来瓦片碎裂声。
洛宵眼神骤冷,扯过锦被将朱嫣儿裹成蚕茧。
“还来!”
一黑影破窗而入。
朱嫣儿才惊觉这不是祖母安排的戏码。
寒光直刺面门。
锵!
洛宵竟用合卺杯挡住了剑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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