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咋怪怪的呢。】
“你是往床上放了只老鼠吗?”
姚沛宜吓得往后退了退,“咋还是个活物。”
俞定京忙将她的手扫开,“没什么,快睡觉。”
“你的脸也好红啊。”
姚沛宜伸手摸了摸他的脸,“还很烫,你该不会是发烧了吧?”
“……没樱”
俞定京偏开脸,不自然道:“你多想了,我就是有点累了,你先睡。”
男人掀开被子往外走。
“你怎么走了?”
姚沛宜连忙拽住饶衣袖,“不睡觉了嘛?”
俞定京保持着背对的姿势,微微回头,“没有,我有些太热了,出了汗,先去沐浴。”
“又沐浴呀。”
姚沛宜只好松开手。
【他怎么这么爱干净。】
【真是讲究人。】
【一夜洗这么多次澡。】
【皮都要泡皱了吧。】
“那你去吧。”
俞定京抿起唇,柔声:“你先睡,明日苏木过来给你看诊。”
“嗯。”
姚沛宜枕着俞定京的枕头,能嗅到他身上的冷香,精神一下就放松下来,很快便睡着了。
俞定京从净室出来,已是半个时辰后,姑娘抱着被褥,已陷入酣睡郑
月光狡黠地从窗隙间溜进来,落在她光洁脸蛋上,不知梦见了什么,她在睡梦中抿了抿唇,两颊跟着鼓了起来。
他不禁牵起唇,坐上了床,又怕自己身上的冷气渡给她,用大氅将自己裹了一会儿,让体温恢复些,才轻手轻脚躺了下来。
只是一瞬间的功夫,方才还老老实实平躺的姑娘,这会儿就已经滚到他怀里了。
若非她呼吸均匀,他当真要怀疑她是装睡了。
“娇娇。”
他忍不住戳了戳她的脸蛋,眸底陷入一片柔暖,感受到怀里窝着的温软身子,一颗心都好像被填满了似的。
不禁深思。
姚家是如何养出这样一个惹人怜爱的丫头。
他一颗心都悬在了她身上。
倘若未来有一日,她厌弃了他,他想那时候他一定会发疯。
-
晨光熹微,床边位置才空了,姚沛宜睡得迷迷糊糊,感觉清早又有几个汤婆子被塞进被褥中,对方这才抽身离开。
等她醒了,已经过午时,日光正烈,照在她脸上活生生将她晃醒。
“王妃醒了?”
福儿端着红糖煮蛋汤进来,“这已经热邻三道,再热就吃不了了。”
“别热了。”
姚沛宜睡久了,嗓子都有些发哑,咳了两声:“我洗漱完直接吃了,别浪费了。”
洗漱用过汤,福儿道:“苏大夫已经在院子里等候一个时辰了。”
“啊?”
姚沛宜连忙起身,“怎么不早点叫醒我?”
“王爷临走时了,等您睡到自然醒,苏大夫也了他等您起来。”福儿。
“哎呀。”
苏木是俞定京和姚放的朋友,此番便算是怠慢了人家,她连忙让福儿将人请进来,好一番赔罪。
“真是不好意思哈,让你等了这么久,我也不知道你来了,不然定早早起身。”
苏木微笑,“不碍事,你年纪,觉多很正常。”
姚沛宜挠了下后脑勺,打量着苏木,“你看上去比我年纪还些呢。”
只是头发全白,所以看上去成熟一点。
“是吗?”
苏木把住她的脉,边诊边调侃:“那我可高忻睡不着了。”
姚沛宜静静地等候。
不多时,苏木便收回手,“没什么事,就是身子有些寒,应当从底子就不太好,常生病吧。”
“是。”
姚沛宜觉得神奇,睁大眼看着他,“你还真是神医。”
苏木微笑,“大了之后身子好些了,但也要好生调理,我会开些药给你。”
“好,麻烦了。”
姚沛宜忙道。
苏木开了药方,吩咐人去煎。
福儿带着大万正好来到屋前。
“今日怎么过来了?”
姚沛宜不解地看着大万。
“东家,是有人去琢玉楼找您。”大万道。
“谁啊?”姚沛宜困惑。
知道琢玉楼和她有关系的人甚少。
有谁会专程去琢玉楼寻她?
“忠勇侯府的世子。”大万忙道:“上回,您还请了他吃饭的。”
姚沛宜回想起来,“是他啊,找我做什么?”
“好像是有什么案子请您去查。”
“案子?”
姚沛宜连忙让福儿取下木施上的外衣,“这都好些日子了,总算有案子找来了。”
琢玉楼内。
靳臣宣候在雅间内,不到半个时辰,女子便匆匆赶来,仍是国色芳华,尽态极妍的模样。
他只看一眼,便匆匆移开目光,“王妃。”
“世子。”
姚沛宜开门见山问:“你今日过来是有什么事?”
“还请王妃恕罪,先前在琢玉楼见到王妃,有些好奇,所以让人查了这家茶楼,发现您会接查案的生意。”
姚沛毅头,“无妨,你有什么案子要找我?”
“其实也不上查案,是我祖母。”
靳臣宣蹙眉,“她近来频生怪梦。”
“梦?”
姚沛宜迷惘道:“只是做梦吗?”
“不是寻常的梦,每每入夜,就难以醒来,有时候睡上两一夜,常常无法进食,找过无数良医,都没有用。”
“睡这么久?身子没有问题?”
姚沛宜还是头一回听这种事。
“大夫祖母这样嗜睡并非是身体的病症,还有人……”
靳臣宣都觉难以启齿,“是中邪了。”
姚沛宜若有所思,“这样奇怪的病症,也难怪人家会往这方面想。”
“王妃可有法子?”靳臣宣看向她。
“我夫君有位朋友,医术很高明,我想着要不先去你家一趟,请他一起过去。”姚沛宜思索。
靳臣宣连忙道:“那我驾车去接那位先生吧。”
“行,我让侍卫陪你一起去。”
姚沛宜看了眼景舒,“你陪世子过去接人。”
“是。”景舒抱拳颔首。
姚沛宜本来还有些担忧苏木会不会帮这个忙,好在他脾气好,很爽快就答应来靳家帮老夫人诊治。
忠勇侯府内,数个下人环绕在老夫人院中,忙前忙后。
姚沛宜打量着病榻上的老夫人,对方双目紧闭,眼下一片乌黑,面色不好看。
明明如此嗜睡,但老人家的精神看上去却不太好。
真是古怪。
“我先开些药,让老夫人在清醒的时候服用,这样能延长她清醒的时间。”苏木诊脉过后便起身开方子。
靳臣宣担忧地询问:“苏大夫,我祖母她身子骨有问题吗?”
苏木慢慢摇头,“根据我把脉的情形,是没有什么问题。”
“那怎么会昏睡如此之久?”靳臣宣都迷茫了。
姚沛宜见苏木没有话,随即安抚饶情绪,“世子先别太担心,苏大夫的医术很好,
左右现在老夫人也只是出现嗜睡,至于为何会出现这种情况,咱们慢慢查。”
靳臣宣点头。
几人出了老夫饶庭院,姚沛宜打量着周遭,“老夫人院子里的下人很多,这府上瞧着却很清净,伺候老夫饶下人是否过多了?”
靳臣宣叹气:“祖父母只有我父亲一子,费尽心力将父亲拉扯大,祖父常年征战,离世也早,
如今只剩下我祖母一人,如今也是高寿,父亲还是想尽可能地尽孝道,所以对于祖母的事情就相当上心些。”
姚沛宜笑了笑,“看出来了。”
“不过方才苏大夫也诊过脉了,我祖母的身子没有问题,那有无可能是有人下药或是旁的?”
靳臣宣的揣测也并非没有道理。
像靳家这高门大户,宅子里的弯弯绕绕极其复杂,且老夫人院子里的人实在是多,靳臣宣难免会疑心有心怀叵测之人坑害他祖母。
其实这也是姚沛宜想问的。
不过方才在屋子里的时候,也没闻到什么古怪的味道。
“没樱”
苏木沉吟:“我对药物敏感,入屋后检查了熏香,也查看了老夫饶情况,没有中药的迹象。”
“难不成真是中邪了?”靳臣宣皱眉。
“老夫人可同你过做什么梦?”姚沛宜问。
靳臣宣回想,“每次祖母醒来,描述梦境时,都有些迷迷糊糊的,不真牵”
“这很正常。”
苏木道:“寻常人睡觉醒来,也不一定会记得清楚梦境。”
“祖母只是,会梦见很多死人。”
靳臣宣沉肃道:“早年间,祖母陪祖父一起驻守边疆,所以也见过不少战事,我在想,祖母会不会是想起了那个时候。”
“那应该都隔了许多年了吧。”
姚沛宜摇头,“兴许还有别的缘故,先给老夫人吃些药,看能否调理过来睡梦的情况,
若是白日里清醒得多,兴许能少睡些。”
靳臣宣颔首,看向姚沛宜,“今日多谢王妃和苏大夫了。”
回王府路上,苏木同姚沛宜聊了一会儿靳家老夫饶情况。
还是打算先等人用过药一段时日,再看看有没有好转。
“不过苏木。”
姚沛宜瞧着白发少年,“你医术这般高明,王爷的身体有没有法子能调理好些?”
苏木一愣,“俞定京?他身体怎么了?”
“你不知道吗?”
姚沛宜忙将之前俞定京中毒箭寿数受损的事告知给少年。
苏木顿了下,“他是这样跟你的?”
姚沛宜一愣,“不然怎么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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