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大嫂话音刚落,众人已围了上去,拳打脚踢中,顺手将贼人手中利刃夺下。
老者松了口气,满是鲜血的左胳膊上有一道划痕。
有人脱了自己的外衫,绑在老人家的胳膊上,自个儿手却抖的不行:“老爷子别怕。”
“你瞎啥?罗老爷子是从过军的,你看你手抖的那个样,怕的人是你吧?”
大伙七手八脚将贼人绑住,有人去报官,有人去请大夫,也有人感叹道:“罗老爷子真厉害啊,对两个有一个手里还有家伙,还能打的有来有回,要是我,早吓尿了。”
“别耽搁时间了,这流了那么多血,再耽搁下去可了不得。”有人张罗着带他去看大夫:“来来来,扶一把。”
……
“县令,这是我们抓到的贼,他伤了田家七郎,还伤了罗家老爷子,而且他们抢了很多钱,应该是盗贼。”
官衙内,昏迷不醒的两人被五花大绑,师爷点头问:“你们在哪里遇见的贼?什么时候遇到的贼?怎么遇见的贼?又是怎么抓到的贼?”
师爷着,在旁边的桌上已然执笔:“详细来。”
赵铁匠赶忙开口:“今日贺家大郎回来,我当时带我女儿和孟家的他们去买了鸭子和酒,想去贺家赔罪来着,路上赶巧遇见两个贼在抢田家七郎的钱,我们当时想跑的,但是田家七郎还在他们的手里。”
孟大嫂接话道:“所以我们就一块儿上了,让孩子们去找人,但是我们没有打过,差点还挨炼子,好在他们只有一把,大家来的也快,这才把他们吓走,要不然……”
贺大有开口:“我们赶到的时候人已经没影了,所以不打算追,但是又听到了又喊声,所以又追,追过去就看到罗老爷子和一个贼人缠斗,另一个已经倒了,所以我们就一块儿上,当时和罗老爷子缠斗的贼人还想跑来着,但是被老爷子拖住了走不了。”
其他人也纷纷点头:“嗯,事情就是这样。”
“嗯,很好。”师爷将笔搁在一旁,纸上字字句句。
周县令看着通缉令上的人相,满脸震惊,雷霆大怒:“好啊,你们两个拍花子!竟然到了我们这儿…好啊!”
“啊,拍花的?”贺大有满脸震惊:“不是抢劫的贼吗?怎么成了拍花子……”
“你们有所不知啊,这是年州那里跑过来的,被通缉好久了,没想到在咱们县里。”
师爷皱眉道:“光是有记录,被他们拐走的孩子,就有十来个,可一直都抓不到,这通缉令发了很久,但好些年了,一直都没有落网,如今不曾想,被你们当贼抓了。”
“啊原来是拍花子啊!”
“早知道就直接把你们打死算了,你们这些个混账!”
“啊呸,你们这帮禽兽!”
百姓们开始破口大骂,有那温柔体贴的好心人,更是拿着棍子一下又一下的戳。
“拍花子不得好死!”
“四拍花子!”
“哦哟……”
人事不省的两只禽兽被棍棒“挠”得精神抖擞,连连惨叫,静静看着周围的人。
“拍花子!”
“住手!”
“住手!”
“你们不要再打了!”
快手们赶忙将拍花子和人隔开,师爷在旁边劝:“你们不能把人给打死了。”
“他算哪门子人啊!”
“就是!”
“他就是禽兽!”
“好好好,他是禽兽,他该死,你们手下留情成不?”师爷继续劝:“事关重大,官府还要审案子呢。”
“那这两个畜生什么时候凌迟啊?”
“我们要看凌迟!”
“这个恐怕不校”
师爷着,有人端了托盘来,上面整整齐齐列着铜板:“你们每人拿够一百文钱,不多,买点柴米油盐。”
“哎哟,真有赏钱?”
“那还有假,这都摆到眼前了,那我就不客气了。”
十几人,一个个排着队上前领钱,满面笑意。
“这新政还真的不错呀,真的给钱,哎呀,我也是大姑娘坐花轿,头一回。”
“哎,话回来,这样发钱官服恐怕也撑不住啊,假如在一个集市里有人抢钱了,大伙都帮忙,那大伙是不是都得罚钱,那得多少钱?”
“害,朝廷有的是钱,你瞎操啥闲心呢?拿了钱,回家买点酒,买点肉我好啊。”
“是啊,朝廷有的是钱。”
“话也不能这么,朝廷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就算是大风刮来的,照这么霍霍下去,也不知道哪日就没了。”
“也难得有人操心这些,不过这个不用顾虑,朝廷的钱的确有很多,况且这钱也不是随便就能领的,有人数限制,还跟事情的轻重有关。”
师爷道:“就比如事情轻重,抓抓偷东西的毛贼,这个不算重,但要是毛贼身上带个家伙,能伤人或者伤了人,这个就很严重了。”
“再比如,在街市里有人遇难了,谁都可以帮忙,但是人太多根本挤不进去,所以上面有规定有限制,功劳最大的能有几两。”
“不错。”周县令接话道:“这一次的重赏得给那位罗老爷子,他现在在哪儿呢?”
“他被请去医馆了。”
“哦,那得派人送到他家里去。”
“那,没事我们就走了。”
“大家路上平安。”
百戏们互相言语,三三两两离开,面带微笑。
喜欢那年那景那些人请大家收藏:(m.tuoyuekj.com)那年那景那些人阅客书屋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