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春暖花开,上京今年的春来的比往年早。
楚妗禾和木婉仪做完瑜伽之后在御花园里散步, “婉婉,你的药真是太神奇了。折磨了我多年的病痛竟真的好了。”
木婉仪也高兴,“娘娘福泽深厚,日后再无病痛困扰了!”
楚妗禾笑着点头,“是啊, 瑜伽也很好。”
她放低了身子,“已经一连数日,不曾遗尿了。”
木婉仪十分惊喜,“娘娘练的刻苦,定然是会有效果的!”
“婉婉,你可真是厉害。你还会什么 ,一并交给我!”
经过多日相处,楚妗禾发现木婉仪是个宝藏一样的女人,她跟普通的官宦家眷完全不同。
会的多,懂得多,思想也十分新奇。
见解独到, 还都很有道理。
木婉仪点头笑,“臣妇毕竟倾尽所学。”
楚妗禾看着她笑了笑,“日后,我们就姐妹相称吧。 不然,你一口一个娘娘,民妇,我听了别扭。 ”
木婉仪先是一惊 ,触及到楚妗禾坚持的目光,她低声道,“好,都听娘娘的。”
楚妗禾道,“我比你娘长几岁,你就叫我姐姐吧。”
木婉仪立即拜了下去,“妹妹见过姐姐!”
楚妗禾却是眼中一热,“多少年没听见有人叫我姐姐了、”
木婉仪知道她话中深意。
当年出事之后, 大皇子惨死,楚妗禾被打入冷宫 , 楚家为了划清界限,将她从族谱上除了名。
楚妗禾从冷宫出来,登上太后之位,楚家是来求见过的。
楚妗禾没见。
当年那般绝情,即除了名,便再无亲情了。
楚妗禾倒是没有多伤感,她将一枚腰牌递给木婉仪。
“我的腰牌, 以后你想什么时候进宫都没人敢拦着。若是宋裴玄敢欺负你,我给你做主。 ”
木婉仪受宠若惊,双手接过来, 鼻子一酸。
自从嫁给宋裴玄,便一直操持家,做买卖。
她的世界中,有丈夫,婆婆,女儿,对手, 合作伙伴,雇员……唯独没有姐妹。
如今,阴差阳错间竟然多了一个姐姐。
身份尊贵,还能如此真心待她。
……
日子匆匆,如流水一般。
转眼间,到了播种的时候, 木婉仪最近忙得很。
买种子, 雇佣工人。
闲暇时候,她还要进宫去陪太后。
这段时间,宋裴玄一直没敢再提休妻的事。
谢司珩在朝堂上,拥有绝对的话语权,他不敢得罪。
宋瑾知,他更不敢得罪。
季云芊脸上的伤养了好久,期间他去探望过一次,可是, 没见到人。
一直到将近两个月后,季云芊才出门。
她没敢再去宋家,而是跟宋氏相约在了外面相见。
她带着围帽,进了包厢见到宋氏才摘下来。
宋氏想她啊 ,一把将她的手抓住,“芊芊,可是见到你了,你没事了吧!”
她往季云芊的脸上看去, 脸上已无伤痕了。
可是,宋氏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一时间又不出来。
季云芊眼睛湿润,“ 伯母,我没事了。就是惦念您老人家,您这段日子可好?她们为难你吧?”
老太太顿时嘞泪沾衣襟, “我还协…就是想你啊!”
季云芊左右仔细瞧了瞧老太太,“您瘦了!”
宋氏叹一声,“哎! 家里现在家不像加快, 操心啊。你不知道,你那走了之后,敬之大怒,为了给你出气,他大发雷霆,将自己也山了。也是休养了好一阵子。”
季云芊顿时急了,“什么,敬之也受伤了,她们到底想干什么, 这是不给人活路了吗?”
但是,完这句话,季云芊就哭了起来,哭得柔弱无力, 无奈至极,“伯母 ,都是因为而起的,不若,我跟敬之的事变算了吧……她们现在有权有势,咱们斗不过的。万一日后,再连累了敬之的前程,那我只能一死了之了。”
宋氏眼看着到手的儿媳妇要废了,顿时急了,“你别傻话,我心里只认你这个儿媳妇。敬之也是,上次去看你,没见着你,这些日子茶饭不思,瘦的不成样子了!”
季云芊哭的越发伤心,“伯母,我也不想辜负了敬之对我的一番情谊,可是如今她不肯和离,也不敢休妻,可如何是好!不然,我就熬着吧。等有朝一日,她不在了,我再与敬之相扶相依……”
“那得等到什么时候?”
她还等着季云芊给她生个大胖孙子呢,岁数再大点想再生育就难了。
随后,老太太冷了冷眸子,“既然如此,那就只有她死了!“
“伯母,您的意思是……”
季云芊抹着眼泪看向老太太。
老太太狠了狠心,“你就别管了,只等着嫁进宋府做当家主母吧!”
宋氏完,脚步匆忙的走了。
回府之后, 她吩咐下去,“老爷回来,立刻让他来见我!”
宋裴玄今晚上下职的很早, 回到府中之后赶紧就来见了老太太。
老太太让人都退下, 跟她讲了跟季云芊见面的情形。
最后,她眼神狠辣的道,“唯今,只有一个办法了,让她死! ”
宋裴玄却是没想到,惊了一下,“母亲,您 什么?”
宋氏道,“你若是再犹豫不决,和芊芊就要错过了。你真的甘心一辈子,受她的打压过这样的日子?”
宋裴玄沉默。
“全听母亲的!”
刚回到了院子的木婉仪,心口骤然一颤。
她拂了抚胸口,她真是怎么了?
凌音立即给她端上来茶水,“夫人,你忙活一了,喝口茶吧!”
木婉仪接过来。
凌音道,“田地都种完了,各个店铺的生意也都按步就章, 十分顺遂,咱们总算能松口气了!”
木婉仪点点头,将茶碗放下,“梧桐院那边收拾的怎么样了?”
凌音笑着回道,“今儿奴婢刚去看过呢,一切都整整齐齐,应有尽有,地板擦的比镜子 还亮!”
“这几日,你将被子,幔帐,这些细软的东西也都准备好,该铺的铺上,该挂的挂上吧!”
她看向木婉仪,“夫人,您是要搬过去了吗?”
木婉仪笑了笑,“应该快了!”
下月初一,是耕种节。
在民间,会举行盛大的庆典。
太后娘娘会微服私访,与她一同去看看。
也是时候让太后知道,宋裴玄是什么人了。
到时候,她和离便顺理成章,也不至于连累了女儿了。
“耕种节的地点就按之前的地方, 有河有山, 有田地 。在河边上搭建个九曲木桥,再建几个亭子……”
“有供文人墨客作诗作画的亭廊水榭,书案,也有给农民休息玩乐的亭子和篝火烤全羊,奴婢都记着呢!”
凌音道。
木婉仪点头,“你办事,我放心!”
宁安堂里
宋氏道,“耕种节就是最好的机会,她不会水,又喜欢看荷花……”
宋裴玄倒背着双手, 脸色沉着。
“怎么,舍不得了?”
老太太狠狠的盯着她,“你若是舍不得,就跟芊芊断的干净,跟着这个毒妇一起过下去。我搬出去跟芊芊一起!”
“母亲,我知道了。 ”
宋裴玄手心一攥。
“到时候芊芊也会去,你跟她是成是分,就在此一举了!”
宋氏冷冷的道。
宋裴玄准备在耕种节这动手了。
夏日的上京城 ,一片碧绿,空气新鲜。
地里的麦子犹如绿色的大海,微风拂过,麦浪翻滚。
青草的香气, 让人神清气爽。
这届耕种节是木婉仪承办的,所有花销不用朝廷百姓那一文钱。
楚妗禾一身便装, 跟着木婉仪在热闹的人群中穿校
她已经多年未出过宫门了,也多年没见过如此生机勃勃的景象了。
她看着一身质朴的农民,很是感慨,“我有多久没见过如此质朴的笑容了。”
木婉仪笑了笑,“深宫中,机关算尽, 的确难以遇见。
楚妗禾很是欣慰,“我没想到,婉婉竟然还有如此才能和身家呀。”
木婉仪低声叹道,“从前觉得嫁个好夫君对女人来是最重要的,后来……慢慢看的清楚了, 靠谁都不如靠自己。”
“宋大人让婉婉伤心了?”
平日里闲聊,楚妗禾便觉得木婉仪言语之间,夫妻感情浅淡了一些,今听到她这话,便知她应该心中也是受过赡。
木婉仪笑了笑,“今是个值得高心日子,不那些扫心。 我啊,以前觉得自己生的这个女儿不太着调,所以就想着多给她留点钱,日后在夫君面前也好能硬气几分 ,不至于被苛责。哪怕是不成婚,日子也能过得逍遥快活!”
楚妗禾笑了笑 ,表示赞同,“ 没想到吧,你生的这个女儿 是最争气的。”
“那是您和王爷宠着她。”
木婉仪笑着道。
“那是因为她值得我们爱重, 她救了我和……王爷的命……”
木婉仪紧握她的手,“ 都是相互的!”
两个人边走边聊,心情很是松快。
忽然, 楚妗禾指着不远处的一个男人道,“婉婉,你看那是不是你家宋大人?”
木婉仪看过去,不是他是谁!
“哎呦,还真是,没想到他也来了!”
其实,她知道 他回来。
因为,她命人特意给季云芊送了请柬,季云芊消失了两个月, 这样抛头露面的场合,她不可能不来。
“宋大人身边的女子是谁呢?”
楚妗禾眼神紧了紧。
宋裴玄身边站着一个戴着围帽的女子,女子好似在哭,宋裴玄紧张的些什么,忍不住抬手去给女子擦眼泪。
木婉仪挽住楚妗禾的手臂就要转弯,“没谁,咱们去那边看看!”
楚妗禾却没动,“ 婉婉,你实话跟我,他是不是在外面养了外室了?”
木婉仪深吸口气,“不是外室,那是他准备娶进门的平妻!”
“什么?平妻?”楚妗禾顿时不高兴了。
“ 那她将你置于何地?真是荒唐!你答应了?”
木婉仪赶紧道,“我没答应, 不然,早就娶进门了。您可别生气,不值得!”
“你怎么不早呢,自己受了这么大的委屈,还跟我有有笑的。我若是不亲眼看见,还真以为你夫妻和睦,琴瑟和鸣呢?”
楚妗禾是真的动了气,真正的朋友就是这样,她喜你便喜,她忧你也跟着忧。
木婉仪笑了笑,“ 对感情我早已不做幻想了,如今,只为女儿活着。只要她好, 便足够了!”
“你才多大啊,就为了女儿活着了。知知好着呢,你也总要为自己想想,你个傻子!”
楚妗禾心疼的握着木婉仪的手。
忽然,宋裴玄身边的厮走过来,“夫人,老爷得知您也来了,让您过去一下!”
木婉仪看向楚妗禾。
楚妗禾道,“你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楚妗禾身边跟了许多御林军,她倒是不担心。
重头戏来了, 她总是不能缺席的。
她走到了河中央的亭子,此时季云芊已经走了。
宋裴玄看向她,“刚才你都看到了?”
他真是摊牌了!
“你跟季云芊不要脸的拉拉扯扯吗?看到了!”
木婉仪走到木桥的栏杆前。
宋裴玄一脸冷厉,“ 你何必的这么难听?”
“不要脸的事都做了,还怕人?”
木婉仪冷笑一声,满脸鄙夷。
“多年夫妻情分,我本……不想将事做绝……”
他缓缓走到木婉仪身边。
木婉仪身子重心落在最外面的脚上,“没事,无需留情。”
她也不会留情的!
她笑了笑看着他, 碧蓝的空下,她的笑容美丽无比。
他已是多年未见过了。
就此埋葬来吧!
他的手刚伸出来, 木婉仪翻身跳进了河里。
宋裴玄的手僵在半空中,一时半刻,他甚至没反应过来,他还没推。
可是,此情此景,落入楚妗禾眼中,便是他结结实实的将木婉仪推进了水里。
“婉婉!”
“快去救人!”
顿时,许多人跳进水里……
回春堂
楚妗禾端坐在正厅,宋瑾知站在她身边,一直在抹眼泪。
谢司珩匆忙赶到,一进院子,就看见宋裴玄跪在地上 ,神色颓废。
他几步走了进去 , 宋瑾知一见他进来,顿时眼泪掉下来。
“参见太后……”
“罢了,无需多礼!”
楚妗禾一脸担心, 夹着怒气。
“岳母如何了?”
他将宋瑾知拉到自己身边。
宋瑾知哽咽道,“ 燕大夫还没出来……母亲被捞上来的时候……已经没了气息了……”
完, 她无法抑制的哭起来,无法言喻。
谢司珩将她拥进怀里,“没事,岳母一定会没事的,燕大夫医术精湛,定能救岳母性命的!”
外面的人个个垂眸,在太后娘娘面前,如此娇宠妻子,还真是不管不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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