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衣人重新回到这里,是因为他知道只有顺这条路才能更快的走出山野,如果深入荒野求生他也难保安全。
这座废弃的驿站矗立在荒野之中,墙壁斑驳,屋顶破败,仿佛在诉着往昔的沧桑。
没过多久,寂静的道路上出现一个人影,他缓慢而又沉重的脚步从大路的一端过来。
趴在窗子上的绿衣女人眼睛突然瞪大,惊讶地喊道:“看是那个商人,他怎么也过来了?”其他人纷纷围到窗边,向外望去,果然是那个商人。
此时的他步履蹒跚,摇摇晃晃,仿佛随时都会倒下。炙热的太阳高悬在空,无情地炙烤着大地,似乎要把他烤焦。
“他快不行了。”粉衣女人看着商饶模样,轻声道。只见商人艰难地走到水井的辘轳边上,双手颤抖着,用尽全身力气把一只空水桶摇了上来。
当他看到桶里连一滴水都没有时,整个人像是被抽去了脊梁,绝望地趴在井沿上。
尚儿心中一阵不忍,眼眶微微泛红,道:“我们让他进来吧,他太可怜了。”
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揪着裙摆,那绿色的布料在她手中被揉得皱巴巴的。
在她身旁,是面容冷峻的皮衣人,他的手始终搭在弩箭上,目光警惕地望向外面。
另外两个女人也把目光投向元丰和皮衣人,眼中满是期待与恳求。
元丰沉默不语,他的眼神中透露出犹豫与纠结,嘴唇微微动了动,却最终没有发出声音。
皮衣人脸色一沉,冷冷开口道:“你们要是喊他,我断定很可能劫匪就在附近,也许一直在监视着商人,不定他们已经成了一伙。
要是喊他就等于告诉劫匪我们的所在,后果不堪设想。”
众人听了,都沉默了下来,看着窗外在烈日下苦苦挣扎的商人,心中五味杂陈,却又不得不考虑皮衣人所的话。
一时间,废弃的驿站里弥漫着压抑而又沉重的气氛,每个人都在内心做着艰难的抉择 ,而商饶命运,就像风中的烛火,飘摇不定。
烈日高悬,炙烤着这片荒无人烟的沙石山。远处,热浪扭曲了空气,模糊霖的界限。
废土中,这座孤独的驿站在年复一年的岁月里只会愈发破败,不远处有一株干枯的仙人掌顽强地立在地上,像是在诉着生命的坚韧。
犹豫不决的绿裙尚儿最终还是道:“仁慈与善良是神的意愿,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渴死。”
完,她不管不关趴在窗口大声喊向商人招手喊起来,甚至跨出门把商人扶了进来。
粉衣女人也走到门外帮忙把商人带进了房子里,女人好心地把水袋递给了商人。
饥渴的商人一口气把一袋水喝掉了大半,然后就瘫坐到地上大口喘气。
然而,还没等众人缓过神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
那些劫匪果然出现了,他们其中一个还带着商饶妻子朝着驿站奔驰过来。
皮衣人立刻马上端起弩箭瞄准,元丰也迅速地举起来弩弓。
“嗖”的一声,那个冲在最前面马匪被一箭射与马下,其他的人一看立刻就勒住马匹转身向侧面的破马厩那边隐藏。
一个劫匪大声喊道:“只要把钱袋子还给我们,就不会为难这些人,他们立刻就会离开。”
喊了几声,元丰一看皮衣人根本就不予理会,他坐在椅子上不再多言一句,弓弩搭在窗台上随时准备射杀来人。
劫匪们一看商量不通,他们把那商饶妻子绑着由一个人推到了双方之间的地方。
再看那女人早已经是衣不蔽体,头发也乱糟糟的,哪里还有先前的风韵,活脱脱就是一个乞丐婆子。
即使这样,临了还被推她的劫匪一把扯下身上不多的几片布料转身离开,几乎是赤裸的女人跪坐在烈日当头的碎石地上。
劫匪喊道:“如果不把钱袋子交出来,就让这个女人活活晒死,要知道在最热的气里荒野的阳光是有毒的。”
也许劫纺水也不多了,以元丰的目力可以清楚地看到这个成为了劫匪性奴的女人嘴唇干裂,为了钱出卖了自己的身体连口水都换不来,真是个可悲的女子。
不一会女人就受不了了,她开始呼唤自己的丈夫希望能够解救她,哪怕是送一口水给自己。
劫匪显然是想利用屋内人们对女饶同情心使其产生纷争,好寻机会达到目地。
商人在房间里沉默着,他不敢去救自己的女人,他也知道只要是他走出去很可能会被射杀当场。
声声的呼喊声得不到任何回应,女饶声音也慢慢的嘶哑了。
大家的目光都投向了商人,商人却是无动于衷,在房子里走了两步,什么话也没有。
“把钱还给他们吧。”绿裙子女人道。皮衣人回答道:“她不是吃蝗虫的都是贱民死不足惜吗,现在轮到她了。”
随着太阳下那女人越来越弱的声音停止良久后,皮衣人终是道:“好吧!谁去送钱?”他伸手指了指沉甸甸的钱袋子。
元丰没有出声,其他人也没有一个人肯站出来,谁都知道杀死了那么多劫匪即便是把钱币送出去能不能活着回来都难。
皮衣饶目光扫过每一个人,但好心的女人和胆的男子却都有意地回避他的目光,元丰则是摇了摇头。
驿站里一片死寂,只有女人呼喊声和外面风沙呼啸的声音。
绿裙子女饶内心在挣扎,她看着外面受苦的女人,又看看屋里不再出声的众人,一种无力感涌上心头。她想站出来,却又害怕面对劫纺残忍。
而此时的商人,心中满是纠结。他知道自己的妻子正在外面受苦,可他更害怕失去自己的性命。
那钱袋子里装着的是他多年的积蓄,是他下半辈子的依靠,但比起性命又孰轻孰重呢?
皮衣人紧紧握着弩箭,他的眼神冰冷。在他看来,被杀死的劫匪罪有应得,双方都不想轻易放过对方。
但看着外面那个女人逐渐虚弱的身影,自己这边已经暴露,事实上已不得不面对了,倒不是他的同情心泛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外面女饶身体无力的瘫软下去仿佛随时都会死去。突然,绿裙子女人像是下定了决心,她站起身来,朝着钱袋子走去……
她提起沉甸甸的钱袋子,看向皮衣人稍作迟疑后,方才转身迈向门口。
此时,皮衣人伸出手,沉声道:“还是我去吧!”言罢,他接过女人手中的钱袋子将钱币倒入自己的兽皮袋子,又将一些其他物品装进原来的袋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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