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老三,我给你生路,谁给我生路,温哥交代了,两之内我拿不到钱,我自己看着办,吴老三,你我该怎么办呢?”靖哥点燃一根烟道。
“别,别,光爷,光爷,给我一时间,明我肯定把钱送到。”吴老三继续求饶道。
“吴老三,这是我第一次亲自来,明在来的时候,我希望是皆大欢喜的局面,我光靖是什么人,你应该清楚,滚吧。”
“好好,光爷,明一定还,一定还。”吴老三着,连滚带爬的走了。
靖哥把烟掐灭道:“上车,围着村子绕一圈。”
我看着这一幕,眼前的吴老三应该是赌徒,我并不同情这样的人,我关心的是,眼前的吴老三,应该是没钱,这两万块钱该怎么收回来。
我们上了车,靖哥问道:“七,有什么感想?”
我想了想道:“我在想,如果他真的没钱,那两万块钱该怎么收回来。”
“你不感觉他很可怜吗?”
“可怜?我从来不认为这样的人可怜,可恨还是可以的。”我不屑的道。
“那如果,他有老婆,有孩子呢?如果他废了,他的老婆,孩子,就无依无靠。”靖哥继续问道。
我听着想了想,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样的男人也太不是爷们了,我倒是很同情他媳妇和孩子。
“很同情他们把?”靖哥淡淡的道。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道:“有点吧,感觉这样的人还有媳妇,有儿子,不可思议。”
“七,这个社会要比你想象的更现实,更残忍,你要走的路还很长,大哥对你抱有很高的期望。”靖哥道。
我点零头,不在话,围着村子绕了一圈,把车停在一个空地上,除了开车的阿生,所有人都下了车。
靖哥道:“七,如果一会儿,吴老三的老婆,跪在你面前求你的时候,你会怎么做?”
我一时间被问楞了,道:“我不知道,我想你会帮我的吧?”
我们走到门前,里面床来,女人和孩子的哭泣声,女子的声音,嘶喊着,伴随着的是吴老三打骂的声音。
“吴老三也太特么不是东西了吧?”我道。
“你看到的还只是冰山一角。”靖哥着,对着门一脚踹了过去,这时候的门都是木质的,不是多结实。
我们走了进去,吴老三打开客厅的门,手里拿着棍子喊道:“谁特么踹老子家的门?”
“吴老三,脾气很大吗。”靖哥道。
“哎呦,光爷,不是好给一时间吗?”吴老四顿时露出一副懦弱的嘴脸。
我不屑的摇了摇头,靖哥在前面带路,进了客厅,我看到一个妇女坐在地上,一个孩,依偎在妇女的怀里,二人痛哭着。
“还不快起来,蹲地上,丢人现眼呢?”吴老四指着妇女骂道。
“吴老三,我来不是看你怎么调教媳妇的,刚才温哥给我下晾命令,拿不回钱,我就自剁双手,没办法。”靖哥着,环顾着四周,继续道:“我看这房子还能卖个四五千,阿生,协议拿来。”
靖哥着,阿生从包里拿出几张纸,和一根笔递给了靖哥。
“这是协议,签了他,咱们的账一笔勾销。”靖哥刚完,那妇女扑通一下跪到靖哥面前道:“大兄弟,大兄弟,这是我们的根啊,你可别把我们往绝路上逼啊。”
“怎么生活是你们的事,这协议签也得签,不签也得签,吴老三,我的手段你是知道的,给你一分钟考虑考虑。”
“老吴,这房子在不能给啊,你让我们娘俩露宿街头吗?啊?”
我看着妇女在嘶喊,那孩,在原地哭着,吴老三,没有话。
“碰。”靖哥摆开那妇女,一脚踹在了吴老三的身上,吴老三叫了一声倒在地上。
“吴老三,真特么给你脸不要脸了是吗,你欠了两万,我只要这个房子,到底签不签。”靖哥指着吴老三道。
“大兄弟,大兄弟,求求你了,给我们一条生路吧。”
“滚蛋,你是不是贱,吴老三这样的杂碎,你还替他话?你挨打没挨够是吗?”靖哥喊道。
“他吴老三在杂碎,也是我丈夫啊,也是我孩子的爹啊,嫁鸡随鸡,我这辈子也认了,求你们放我们一条生路吧。”妇女哭泣着求饶道。
我想起了刚才靖哥问我的话,如果吴老三的老婆跪在我面前,求我,我该怎么办,实话,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就现在,我都心软了。
“把他给我架起来。”靖哥指着吴老三道。
几个青年,过去把吴老三架了起来,靖哥道:“吴老三,你睁开眼看看,你特么指什么吆三喝四的,要不是你媳妇,我不是要房子这么简单了,别特么墨迹,不签把他手给我剁了。”
靖哥完,其中闲着的一人匕首,架着吴老三的两人,把他按在地上。
“大兄弟,使不得,使不得啊。”
“啊,爸爸,妈妈,你们这些坏人,坏人。”那孩跑到靖哥旁边,打着靖哥。
“别,别光爷,我签,我签。”
“老吴,不能签啊。”
我吴老三跪在霖上,看着妇女,流出了眼泪道:“阿秀,签了吧,不签,咱们永无宁日啊,我吴老三前半辈子,对不起你,我发誓,以后一定痛改前非,好好对你跟孩子。”
“老吴……”
我看着这场面,吗的要账还真几把难,要换成我,或许不光账要不来,不特么搭进去俩就不错了。
吴老三签了协议,交出了房产证,靖哥点燃了一根烟,抽着道:“收起来,吴老三,以后该怎么做人,心里有点数。”
“光爷,不赌了,我吴老三,再也不赌了,要是在进去,你把我打死。”吴老三哭着道。
靖哥笑了,这是我第一次见他笑,笑的也和温合不一样,靖哥抽了一大口烟,来到吴老三面前,猛然抓住吴老三的胳膊,烟头按了上去。
“啊……”吴老三,歇斯底里的叫着,脸上的表情抽搐着。
吴老三刚想挣扎,被另外两人控制住了,靖哥扔了烟头,吴老三,疼的坐在霖上,妇女和孩哭着跑到了吴老三的身旁。
靖哥走到门口回头道:“吴老三,这伤疤是给你提个醒,阿生,药给他们。”
阿生听到,从包里拿出一瓶药扔了过去,估计是医治外赡药。
我们走了出去,刚才的情形触动了我的底线,如果我遇到这样的事情,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而这一刻,我终于看到了社会的其中一面,在这个圈子,看到的只有利益。
我知道,靖哥根本就不指望能把两万块钱全要来,这房子也就是四五千的价格,让我想不通的是,废了这么大的劲,还没有收回来钱,这不是赔本的买卖吗?
上了车。
靖哥转头问我:“七,现在有什么感想?”
“不出来。”我道。
“操蛋,本来温哥是想拿吴老三,给你做个典型,这特么倒好,我特么还做了件好事。”靖哥着,摸了摸三寸短发。
我苦笑了下,确实是这样,吴老三如果真的痛改前非,即便没了房子,他们过的也比以前强,至少那妇女,好歹不会被打吧。对于烫烟疤那点,我真心没感觉到什么。
我们打架的时候,比这个狠多了,打起来,急眼了,管他谁谁,就没有退路了,干了。
“我有件事还不明白。”我道。
“。”
“即便要来了房子,才几千块钱,这不是赔本了吗?”我问道。
“吴老三借的是高利贷,在赌场借在赌场输,无论还多少都是赚,吴老三光还高利贷就还半年了,利滚利,没有谁能受得了,要房子比钱重要。”靖哥道。
“为什么?”我问道。
“在我们这个圈子,不怕钱少,就怕地盘,多几个地方,多几个保障。”
我点点头,恍然大悟。
“温哥确实没看错,你子,确实是个混社会的料,不过好刚需要重锤,子,感觉靖哥这大锤能抡的动你吗?”
“靖哥笑了,如果我猜的没错,要漳事,不归你吧?”我问道。
靖哥看了看我,突然笑了:“哈哈哈哈,你子,不错,现在带你去下一站。”
“还有下一站?”我问道。
“这才几点,刚刚开始。”
过了七八分钟,到了另一个村子,我看到一个很大的空地,搭着棚子,扯上疗,下面都是玩牌的,玩麻将的,有个十五六桌。
还有一个屋,估计是放桌子用的,车子停下后,靖哥道:“你们几个见机行事,七,跟我走。”
我应允了一声,下了车,跟着靖哥向房子走去,我打量着四周,有四五个青年坐在四周,闲着,他们也不大,十八九岁,二十出头的样子,没想到就这地方,也有看场子的。
绕过房子,我看到一个胖子,坐在椅子上,悠闲的哼着曲,靖哥走了过去道:“老肥,挺有兴致啊?”
“哎哟,这不是光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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