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雾蒙蒙的，看上去好似要下雨一般。
宁安予从自助贩卖机里面拿出一瓶汽水，拧开瓶盖喝了一口，汽泡打在舌尖上，有些酸爽。
“夏都快来了啊。”
她坐在一旁的长椅上，靠在背后冰凉的墙壁上，遥望着空上慢慢聚拢的乌云。
夏快来了，他的祭日也就不远了。
想到伏黑甚尔，脑海中又浮现出两个孩的身影。
从五条悟那里知道，两个孩还经常问起她，最后都被他搪塞过去了。
前不久她还偷偷看过他们，两个孩的生活很好，尽管五条悟性格很屑，但行事也算可靠，所以她也就完全放下了心。
“你在这里呀。”
一道声音让她回神，她转眼看去，是夏油杰。
“想喝汽水了。”
她举了举手中的汽水，向他晃了晃。
“今任务完成得很快啊。”
夏油杰坐到宁安予身边，接过她未喝完的饮料，自己扭开瓶盖也喝了一口。
“啊，前段时间咒术师死亡的概率太高了。”
他语气中的疲惫毫不掩饰。
“还好，最近稍微正常了一点。”
“杰。”宁安予轻唤了一声他。
“怎么了？”夏油杰疑惑看向她。
“这段时间吞噬了很多咒灵球吧，会觉得恶心痛苦吗？”
“你不是已经不想再去保护普通人了吗？为什么还要那么拼命地做任务？”
“当然会觉得恶心，但是并没有痛苦哦。”
他靠在宁安予的肩膀上，有些懒洋洋的。
“起做任务这件事，是不一样的。”
“以前我的会将那些普通人视为我的责任，但是现在，我只是做到我该做的。”
“心中并没有任何负担。”
“每次一想到回高专的时候就能见到你，心情止不住地开心。”
苦夏已经结束在过去了，对他来，维持现在的生活就很好。
“而且，多接一些任务，就可以防止更多的同伴死去。”
“前几我还在和灰原七海他们这件事呢，让他们出任务的时候一定要告诉我和悟。”
“如果我们有时间的话，就陪他们一起去。”
高层的手段他们改变不了，杀掉那些老橘子也无济于事，他现在能做的就是保护好两个战斗经验没有那么丰富的两个学弟。
“果然啊。”
宁安予叹息了一声。
在夏油杰疑惑的眼神下，她扯了扯他额头前的刘海，笑道：
“杰果然还是这样，一直都是一个温柔的人呢。”
夏油杰张口想要解释，被她打断：
“温柔的缺然也会有恶意的存在，这两者同时存在并不相互矛盾。”
“我想，假如有一杰变成诅咒师了，大概也是那种会给自己不停洗脑，告诉自己是坏蛋的人吧。”
听到她的，他笑着轻轻弹了一下她的额头。
“我才不会变成诅咒师呢。”
“刚刚回来的时候，我还想着，以后要当一个老师呢。”
“嗯？”
“就像悟所的，杀了一批高层又会又另一批高层出现，永远都不能改变咒术界的现状。”
“所以，我以后想留在高专当老师，以后咒术界的中流砥柱，就会是我们的同伴。”
宁安予拍起了手掌，替夏油杰感到高：“这样看来，杰好像也有自己的目标了，这个想法很棒。”
下一秒，她话锋一转：
“可是，凭你和悟的实力，直接把那些高层的所有有关人员都杀掉不就好了吗。”
“但凡敢做动作的人就杀掉，这样一来，还有谁敢反抗？”
“再凭借五条家，建立一个监察部，只要有不对劲的人就杀掉，这不是很简单吗？”
“当然，这种做法也有隐患，五条家的人会因此踩到其他御三家头上，在悟没发现的地方，他们也可以继续做一些动作。”
“并且咒术界也会陷入人手短缺的状态。”
“而这种做法从本质上来，依然是高层独断，制度没有改变，只是掌握话语权的人变成了你和悟。”
夏油杰惊愕地看着宁安予，这是他完全没有想过的发展方向。
如果能让夏油杰和五条悟这样做，就算杀不掉那个幕后黑手，等他们掌握了主要的话语权，想要找到那个幕后黑手不就简单多了。
虽杀死所有术师这个方法更为保险，但如果他们能将高层取代，当然更有利于她。
“但是，只要在这个期间，你们培养起属于你们自己能够信赖的平民术师，就可以让他们取代原本监察的职业。”
“哪怕取代的过程中，遭到问题，那些人在绝对实力的威慑下，又敢做些什么呢？”
“要知道，和现代社会制度不一样的是，咒术界，始终是以实力话的。”
夏油杰被宁安予的这一番话震惊到了。
“安予......你是，怎么想到这种方法的？”
面对夏油杰震惊的神情，宁安予不解地歪了歪头：
“这不是很轻易就想到了吗？”
“但是我知道，你和悟不这样做，是因为不想杀掉那么多高层，以流血换来掌握权。”
“比起暴力的方式，你们是更倾向于温和派对吧？”
夏油杰沉默了，不是倾向于温和派，只是，他从没有设想过她的那种方法的道路。
“不得不，你的这个方法确实很高效，虽然后遗症也不少，但却是最直接的方法。”
“不过，高层手下的咒术师也并不全是替他们做事的，其中也有很多咒术师是真的抱着自己的理想而加入他们的。”
“先不我自己能不能下手，悟他可能也不会同意的。”
他的话在宁安予的预料之中，这太正常不过了，毕竟，他们并没有非要那样做的原因。
五条悟和夏油杰两个人，从来就不是爱看到流血牺牲的人。
“我个饶话，更想以温和的方式来改变。”
夏油杰不知道宁安予的想法，只以为她是真心实意给出建议。
“我知道的哦。”
宁安予没有失望。
不过，当你知道我造成了那么多术师的死亡，你会恨我吗？
应该会的吧，她这样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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