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瘪子把塞在李聪敏嘴里的卫生巾拽出来，把打包的剩饭扔在了他脚下的一块石头上，语气突然变得柔和起来。
“饿了吧？快吃点。”
二瘪子的温柔让李聪敏感到了害怕，他想起了《林海雪原》里的一句话：不怕座山雕叫，就怕座山雕笑。
李聪敏浑身发抖，用胆怯的眼神看着二瘪子，不知道等着自己的是福还是祸。
“别这么看着我，大的事也得吃饭对吧！”二瘪子拍了拍他的肩膀，温和地道。
李聪敏被折腾了大半宿，还真是饿得有些难受，闻到了饭材香味，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顺子，他的手绑着，去帮帮忙吧！”二瘪子扭过头，指了指地上的饭菜。
“来，老子喂你！”
顺子没好气地着，从地上拿起一个馒头送到了李聪敏的嘴边。
李聪敏的肚子饿得咕咕直叫，有人把饭送到嘴边，也顾不得去想其它的事情了，马上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顺子见他被噎得直翻白眼，不由好笑，用筷子夹起一块红烧肉塞进他的嘴里，骂道：
“瞧你这点出息，这是急着上路啊！”
李聪敏正在狼吞虎咽，听顺子这么一，吓得顿时打了个冷颤，惊恐地看向二瘪子。
二瘪子见状，慢悠悠地走到他跟前，亲手夹起一筷子菜送到他的嘴边，道：
“子，我能做的也就这点了，上路前让你吃个饱饭，别当饿死鬼！”
“你，你们真要杀我啊？”李聪敏惊叫起来，声音打着颤。
二瘪子摇了摇头，轻轻叹了口气：“你真的别怨我，我吃的就是这碗饭，有什么怨恨，到了阴曹地府该找谁就去找谁吧！”
“大哥，求你饶了我吧，咱们无冤无仇啊！”李聪敏听他这么，连忙哀求起来。
这个时候，去挖坑的大江和二头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把二瘪子拉到一边：“二哥，省事了！”
“怎么回事？”二瘪子问。
“刚挖了没几下，有个坟就塌了个洞，试了试挺深的，直接把这子塞进去就行了！”
二瘪子阴笑道：“嘿嘿，你俩运气真好，这下可省了大劲了，不然这冰雪地的……”
俩人话的声音不大，但还是传到了李聪敏的耳朵里。
开始的时候，虽然这伙人口口声声要杀人，但李聪敏认为他们虚张声势的成分很大，真正的目的是得到自己偷何晓雯内裤的口供。
可他万万没有想到这群亡命徒根本就不按常理出牌，对那个口供的事只字不提，心里不由一阵痉挛：我的妈呀，看来还真是奔着要命来的！
月光下，李聪敏的脸已经成了土灰色，浑身不停地颤抖。顺子走到他跟前，淫笑着：
“子，不定那个坟头里埋的是个女鬼，到下边去风流吧！”
二瘪子走过来，弯着腰对李聪敏：“子，实话跟你吧，那个东西你不愿给，其实我也不愿意要……”
“那，这……”李聪敏瞪着惊恐的眼睛，不知所以地看着他。
二瘪子打着酒嗝，道：“实话，我对那个东西没多大兴趣，因为买家给不了几个钱，犯不着点灯熬夜地跟你费劲。”
“可是买家有话，如果拿不到口供，那就要你的命，价钱要高出十倍，这个买卖还有那么点意思，所以……”
“大哥，我……”
李聪敏完全听明白了，怪不得他们不提要口供的事，原来是嫌钱少，从开始打的就是要自己命的算盘。
他顿时吓得魂不附体，知道这个时候保命才是最要紧的事情。
二瘪子见他想话，轻轻摇了摇头，转身走到一边抽烟去了。
李聪敏急了，连忙叫道：“大哥，您别走，我有话！”
二瘪子回过头来，阴森森地：“我只管挣钱，有什么话到那边找人去吧！”
“不是，大哥您听我……”
“老子没空听你废话，吃饱喝足了，赶紧上路吧！”
二瘪子突然凶相毕露，向三个人摆摆头，示意他们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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