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杰突然起身,几步走向前,在距离时又夏两米处站定。
“夏夏,我是做房地产的,想查个人对我来简直易如反掌。”
“你最好跟我实话,这孩子到底是哪来的。”
时又夏一口咬定,秦嘉文就是她男朋友的侄子,至于为什么没有户口——
不知道。
丁杰叹了口气。
“你不实情,那我只好报警了。”
“这里发现一个黑户。”
丁杰紧紧盯着时又夏的表情,试图从中找到一个答案。
时又夏强行镇定,她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语气轻松。
“报吧。”
“正好我也问问警察,绑架罪到底判几年。”
看着她这副从容的样子,丁杰却反而不话了。
室内陷入一段很长时间的沉默。
“你报不报?不报我报了。”
时又夏等烦了,便从兜里掏出手机,准备报警。
丁杰使了个眼色,一旁的保镖就冲过来一把夺走时又夏的手机。
关机,拔卡,一气呵成。
速度快得像是提前训练好的。
时又夏气结,她指着丁杰:“你疯了吧?唆使他人抢劫?”
丁杰不话,也不看她。
时又夏气地往椅背上一靠,“丁杰,你神经啊?你到底想干什么?!”
“夏夏,你之前从不这样叫我。”丁杰的声音听起来带着浓浓的悲伤。
时又夏“啧”了一声,他到底在装啥啊?
“丁杰,我没空陪你玩过家家的游戏,你赶紧把他放了,这事还有回旋的余地。”
丁杰不为所动。
“我来时正在谈生意,我跟对方了,如果我一个时后没回来,就报警,以我卷款跑路为由抓我。”
时又夏开始唬他。
“丁杰,还有二十分钟。”
时又夏抬腕看了眼手表,指针已经指向晚上七点三十四分。
丁杰好整以暇地盯着时又夏,仿佛在确定她所的话的真假。
时又夏回敬以同样的眼神,不甘示弱。
大概五分钟,丁杰突然有了动作。
他抬手挥退保镖。
保镖点头退了出去。
时又夏突然开始紧张,身体也瞬间紧绷。
关门声响起的一瞬间,丁杰突然起身。
他拽着时又夏的手腕,两步走到床前,将她狠狠甩在床上,压了上去。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时又夏都没来得及反应。
丁杰一手抓住时又夏两只手腕举过头顶,一手解开她领口两颗扣子,露出洁白精致的锁骨。
下一秒,丁杰的嘴唇贴上了她的脖子。
秦嘉文目瞪口呆,随后就从椅子上跳下来,两三下爬上床,想把时又夏拉出来。
“婶婶!大坏蛋,你快放开我婶婶!”
秦嘉文手脚并用地挥舞在丁杰身上,可他人,力气也,打他那几下就好像挠痒痒。
“丁杰!你做什么!赶紧放开我!你犯法了知不知道!”
“大不了进去蹲几……”丁杰发了疯,“夏夏,你知道我听见你有男朋友时我有多嫉妒吗……!”
“我几乎嫉妒地发狂!”
丁杰边边在时又夏颈间、胸前胡乱地咬着。
“我派人跟踪你半个多月,你口中的男朋友丝毫没出现过,这孩也会突然出现在你家里。”
“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时又夏奋力地挣扎着,她抬起头,狠狠地给了丁杰一个头锤。
可结果是把她疼得眼冒金星不,丁杰反而一点事也没樱
“猫挠痒痒似的。”
丁杰笑了笑,开始用牙齿去咬时又夏剩下的几颗扣子。
时又夏在短暂的傻眼过后,随即开始更加猛烈地挣扎,腿胡乱的踢着,想攻击他的下体。
秦嘉文也上了嘴,死死咬着丁杰的胳膊不撒嘴。
丁杰吃了痛,一把将秦嘉文甩了出去。
秦嘉文一个重心不稳,就被甩下床,脑袋磕到了床腿。
吣一声,疼得他眼冒金星,眼前阵阵发黑。
“嘉儿!”
时又夏气急,她不知从何处爆发出一股力气,膝盖狠狠顶在丁杰裆部。
剧痛袭来,已不是常人所能忍受之痛。
丁杰下意识撒开了禁锢着时又夏的手,捂着裆部跪倒在床上。
时又夏瞅准时机,往旁边一躲,不幸摔下床。
她躺在地板上,眼尖地在床头柜下面发现了被她丢进来的水果刀。
时又夏赶紧伸长胳膊捞过来。
有了武器,时又夏心中的底气大了几分,她赶紧抱过秦嘉文,护着他跑出了房门。
走廊里的保镖见时又夏出来,便想去拦。
下一秒,时又夏展开手里的水果刀,直指自己脖颈。
“你们要是敢过来,我就自杀,看你们如何跟警察解释!”
保镖被唬住了,压根不敢上前。
只能眼睁睁看着时又夏带着秦嘉文跑了。
时又夏抱着秦嘉文乘坐电梯一路往下,顺利跑出酒店。
等上了车,时又夏紧绷的神经这才稍稍缓解,手开始抖起来。
因为抱着秦嘉文的缘故,手臂用力过猛,有些拉伤。
时又夏好几个深呼吸,强迫自己镇定后,发动了车子。
车速有些快,秦嘉文坐在后座十分安静,只紧紧抓住了安全带。
十五分钟后,车子停在别墅门口。
时又夏将车子熄火,又将秦嘉文从后座抱出来。
直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时又夏才如释重负般长长呼出一口浊气。
“嘉儿,你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随后,她紧紧抱住秦嘉文,语气满是失而复得的庆幸和劫后余生的喜悦。
秦嘉文也回抱住时又夏,感受到她的身体在剧烈颤抖。
“姐姐,嘉儿没有乱跑……是他们闯进来把我抢走的……”
“姐姐,你没事吧?”
听着他关切地询问,时又夏再也忍不住,趴在秦嘉文肩膀上哭了起来。
“嘉儿,我好怕……”
秦嘉文一下下的顺着他的肩膀,嘴里在不断安慰。
此刻,他好像一个成熟的大人,时又夏反而像个孩子。
两人身份对调,却有一股不上来的和谐。
时又夏哭了一会儿,便赶紧捞过纸笔,跟秦星洲报平安。
对面几乎是瞬间回复。
“那就好。你有没有受伤?”
看着他的关心,时又夏眼里又蓄满了泪。
她哆哆嗦嗦地回信:“我没事,就是嘉儿磕了一下脑袋,一会儿他过去,你让大夫给他检查一下。”
纸条传送过去后,时又夏就跟秦嘉文嘱咐。
“嘉儿,我被欺负的事,不可以跟秦星洲,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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