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茜放下了手里的筷子，拿起手边的电子烟吸了一口。
密闭的空间里顿时弥漫着浓浓的葡萄味。
也就女生喜欢抽果味的电子烟，徐毅只抽薄荷味的，提神醒脑。
看着方茜吞云吐雾的样子，徐毅问道。
“我倒是对你的婚姻观有点好奇了。你能接受男朋友骑驴找马，将来也能接受你老公也这样吗？家里红旗不倒，在外彩旗飘飘。”
方茜不以为意地吸了一口烟，道。
“大哥，都什么年代了，你还在和我扯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啊？你看满街那些恩恩爱爱的情侣，是他们真的恩爱吗？不过是没找到更好的对象啊。不信你试试，给他们中的任何一个对象换个条件好的，他们还能坚守原来的感情？简直是方夜谭！”
徐毅想了想，出言辩驳道。
“那话不是这么的，谁没事总去破坏人家家庭啊！俗话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要是两人情比金坚的，怎么可能会被破坏！”
方茜盯着徐毅的脸看了半，没想到徐毅在感情这块倒比自己乐观。
要是徐毅知道他老婆曾经做过的事，他又会怎么想呢？
方茜魅惑似的眨了一下眼。
影音式足浴的包间灯光很暗，唯一的光源就是正对他们的投影大屏幕。
徐毅好像看到了方茜的眨眼。
突然间，方茜的脸来到了徐毅的面前。
“我给你打个比方。现在如果给你一个家庭条件好、脸蛋好、身材好，而且也从不管束你，从不查岗，从不和你父母有矛盾的老婆，你还会坚定不移地选择陈佳娜吗？”
徐毅的心跳漏了两拍。
他安慰自己一定是灯光昏暗给他造成的错觉。
他刚竟然觉得方茜对他好像有点意思。
徐毅回过神来。
在方茜面前，他自然是坚定地回答选择陈佳娜的。
陈佳娜是他自己挑的老婆，婚姻哪有这么儿戏。
结婚和谈恋爱不同。
结婚了就不只是两人之间的感情了。
更多的两家之间的人情世故。
有了孩子就更是了，不是一句简单地离婚就能轻易解决的。
徐毅完，便定了心神。
他发现刚才明明是他先问的方茜，却好像被方茜抓住了主导权。
于是徐毅矛头转向方茜。
“你可别总我了，我看你也就嘴上。要是真结婚了，老公看着外面的女人，你就一点不气？”
方茜看着投影里的综艺，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徐毅接着聊。
“那取决于婚姻带给我什么。如果我结了婚，在物质上没有任何改变，那我必然要求男方对我从一而终。但要是男方能在物质给予我帮助，我对他的精神层面倒也没有那么多的要求。到底，还是鱼和熊掌不可兼得。”
徐毅也扭头看着投影，看似轻松地和方茜聊。
“不是都，孩子才做选择题，成年人什么都要吗？”
方茜收回看向投影的视线，看着徐毅扑哧一笑。
“你和陈佳娜挺像的，怪不得能做夫妻。”
这话听着没毛病，但徐毅总觉得方茜在嘲笑他。
正想再仔细问问。
这时足浴店里的经理已经敲门进来了。
“不好意思两位，实在是让你们久等了。今客人比较多，马上有几个技师会空出来，请问你们有什么要求吗？”
“给他找个男技师！”
“给她找个帅哥！”
方茜和徐毅两人异口同声地道。
**
钟楚楚自从下定决心考研后，便开始把自己关进“黑屋”复习。
考试还有半年的光景就要开始了。
其实钟楚楚想考研这事，决定得还是比较仓促的。
她想考杭城的大学，自然是比别人多花几倍的精力。
刘晓婷自从在公司与钟楚楚分别后，两人便没有见过面。
但她们保持着两三一次的聊频率，各自分享着近期的日常。
在得知薛涛居然与自己亲妹妹同居后，刘晓婷纠结了很久，还是选择不告诉楚楚。
本就是一些上不得台面的事情，出来还要害楚楚分心。
刘晓婷也就捡一些公司里的趣事逗逗钟楚楚。
想为她沉闷的复习时间增添一些乐趣。
不过最近，对刘晓婷来，公司里可没有什么乐事了。
像刘晓婷所在的大公司，又有国企背景。
人际关系盘根错节。
自从刘晓婷公司总经理蒋友明，开始有意无意针对孙甜甜后，来自集团对蒋友明的打压也接踵而至。
大家都知道孙甜甜身后有靠山，而且是集团里的人。
但蒋友明却偏偏明知是虎山，偏向虎山校
这波操作也让人摸不着头脑。
有人猜，是上头早就不满蒋友明打压关系户而采取的措施。
也有人猜，是蒋总看不惯集团的市场营销部，所以故意挑衅。
真真假假谁也不清。
当谣言四起的时候，不少职场老油条已经纷纷开始站队了。
原来的那些关系户自不用，当然是向着集团的，甚至公然开始对蒋友明叫嚣。
而另外那些后入公司的员工，则也有部分站在蒋友明这边。
更多的人，则选择中立。
反正大家都只是职场打工人，拿着这点工资，干好自己的事就行了。
现在经济形势那么差，能继续保住这个饭碗就很不错了。
刘晓婷作为基层员工，自然也不清楚其中的缘由。
但她受过蒋友明的照拂，也一贯认同蒋友明的管理方式，所以她的立场全公司的人都看得出来。
孙甜甜也因此，多次在公开场合放出刘晓婷与蒋友明私下有不正当关系的言论。
自从钟楚楚离职后，刘晓婷在公司里也没什么可推心置腹的人。
面对谣言，她没有多余的情绪。
但对于蒋总可能会被请下台这事，她心里多是惋惜。
刘晓婷十分希望能尽自己的微薄之力，再去帮一帮蒋总。
在她看来，蒋友明做到今这个职位也全是靠自己的努力。
毕竟能从国企背景下，一众关系户中能做到脱颖而出非常不易。
蒋友明平时公私分明，尊重员工，也会提拔员工。
更关键的是，他不仅管理有方，个饶专业业务能力也非常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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