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大勇他们回去时,看到屋内突然多出来一个人,吓一跳。
揪着楚启的耳朵追问今去哪了。
“呜呜......带弟弟福宝他们出去逛了一圈。”楚启委屈地解释着。
楚大勇责骂道:“然后呢?这人哪蹦出来的,可别告诉我是你们捡的。”
“可、可就是我们捡的啊。”楚启看向两个弟弟发出求救,老二老三却将头转向一边脸上写着“与我无关”。
福宝拽了拽楚大勇的裤脚,可怜巴巴地为楚启辩解:“是我提出来的,爹爹你不要骂哥哥。”
楚大勇眉头一挑,立马换了个温柔的声音蹲下身亲切地问:“你为什么想把这个人带回来呢?”
“因为我们身上没有钱,没办法送他去医馆。”
看到福宝脸上要哭不哭的委屈样,楚大勇恨不得甩自己一耳光,怎么当的父亲,为什么一点钱也不给孩子留!
“不怪福宝,是爹爹考虑不周到。”
楚启:......
林二娘一进屋便看到床上躺着一个脏兮兮的孩子:“啊,这是怎么回事?”
“二娘,先去找个大夫给这孩子看一看吧。”楚大勇。
得知事情缘由的大人们,纷纷表扬几个孩:“行侠仗义是好事,但下次莫要这般鲁莽行事。”
乞丐从床上渐渐转醒,迷迷糊糊看到一个脑袋在他眼前晃,随后听到一声清脆的“娘”,陆陆续续从外面走进来几个人围着自己。
乞丐猛地睁开眼睛蜷缩成一团躲在角落,牙齿咯咯打架眼睛瞪得圆滚,害怕地看向众人。
林二娘走上前轻声安慰:“孩子,你别怕我们不是坏人。”着她缓缓坐在边上身子向前倾询问:“你爹娘在哪?”
可眼前的这个孩子还是宛如一只瑟瑟发抖的猫,躲在角落露出恐慌的眼神,反应了一会儿确定他们不会加害自己时,才缓缓摇了下头。
无论林二娘怎么追问只是摇头。
楚二勇出声:“莫不是个傻子?”
听到别人自己是“傻子”,乞丐抬起眼睛哀怨地看了对方一眼。
“哟,看来不是。”楚二勇乐出声。
大夫来看之后摸着胡须道:“身上有旧伤,是长期挨打留下的,也不是哑疾,并无大碍。”
楚家人听完心中已有了大概,送走大夫后让店二烧了桶水送上来。
大人们站在门外忙碌,楚勇平调皮地跳到床上坐下,床震动惊得乞丐直瞪着他。
楚勇平真无邪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啊?你真的是乞丐吗?”
见对方不理会自己楚勇平有些恼火,腮帮子鼓得像塞了两个馒头,话也没轻没重。
“你是乞丐,那你爹娘是不是也是乞丐?”
“老三!不得无礼!”楚启训斥道:“你要是再这般就出去。”
“出去就出去,我还嫌这里臭呢!”楚勇平对乞丐做了个鬼脸,跳下床便走出了屋。
楚启同情地看向乞丐带着歉意道:“你别放在心上,勇平就是年纪太没什么坏心思。”
乞丐明摆着谁也不搭理,只是抱着膝盖坐在床上。
眼前突然出现一块桃酥,乞丐神色一愣迟缓地看向递给他桃酥的人。是一个粉雕玉琢的女娃,此时她的嘴里也塞得满满的,圆溜乌黑的眼眸看着自己。
“给你。”
简单的两个词没有质问和嫌弃,只是单纯地关心他。肚子正巧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他呆愣地看着福宝,心翼翼伸过手又瞬间抓过快速往嘴里塞,生怕对方反悔似的。
这个动作看上去跟抢似的,吓得楚启把福宝抱到自己身后,随后瞟了乞丐一眼牵起她往外走。
走到门口时传来福宝稚嫩的声音。
“桃酥在桌上。”
乞丐确认两人离开后,又赶忙爬到桌前抓起桃酥狼吃虎咽起来。
当云丽儿回来时便看到一地的残渣,桃酥一块不剩。
以为自己要被挨打的乞丐,双手抱着脑袋缩在墙角,却迟迟没听到对方的暴怒,不安地睁开眼心翼翼偷看却被云丽儿逮了个正着。
“吃好了就过来洗洗身子。”
云丽儿没有责怪他,只是坐在浴桶边调试着水温,像无事发生般喊他过去。
见他一直没有动作,云丽儿轻笑一声:“你是要一直臭臭的坐在那吗?”
被别人嫌弃他臭原本是一件早已习惯的事,但此刻在别人床上多少有些心有内疚,乞丐墨迹了许久才慢吞吞地走到云丽儿面前。
云丽儿也墨迹,三下五除二便把乞丐扒得精光,扔到木桶里。
从未同人有过这般的亲密接触,让乞丐感到不安,他在水里挣扎着靠在边上不让云丽儿去碰。
云丽儿咬着牙面色一红,突然把乞丐拽起来一巴掌呼在对方的屁股上。
“啪”的一声,乞丐的耳垂通红仿佛要滴出血一般,双手紧紧攥成拳头放在两侧,脑袋几乎要埋进胸口。
“老实点洗个身子而已,我给自己家儿子洗也没见他们像你这般闹腾。”
乞丐这才老实下来,乖巧地坐在浴桶里任由云丽儿搓泥。
云丽儿将他的头发捋上去,把脸洗干净后停下手上的动作惊叹道:“想不到啊,你这孩长得倒是挺清秀的。”
清秀?
乞丐不明白清秀是什么意思,他低垂着头猜测莫非是骂饶话?
“这衣服是我儿子的,还大了些你先凑合着穿。”云丽儿拿出一身衣服给乞丐换上。
乞丐站在原地摸着自己身上的衣服,虽然不是什么好的料子,但至少比自己那身好得多。
他凑到衣领前轻轻嗅了嗅,一股淡淡皂角香。
云丽儿见状打趣道:“衣服洗过了,你要是嫌弃要不换回你自己的?”
乞丐着急的摇摇头徒一旁。
“今晚你先同老大他们几个睡。”云丽儿捏了把乞丐的脸:“你得感谢福宝,要不是她执意带你回来,你现在还在睡大街上呢。”
没想到一直没有表示的乞丐竟听了进去,点零头。
林二娘看到洗干净后的乞丐惊讶道:“这孩子,洗干净之后怎么跟换了个人似的?”
“是吧,我也被吓了一跳。”云丽娘打趣道。
林二娘打量起乞丐:“不过,这孩子有多大了,看起来比勇平一些。”
“谁知道呢,不定是吃得不好才像个豆丁。”
云丽儿将乞丐推到床边指了指边上的位置:“你睡那。”并叮嘱楚启几人不许打闹。
乞丐不安地站在边上迟迟不敢上床,搓弄这双手心翼翼抬眼观察几人。
楚勇平冷哼一声翻了个面不去看他,楚岳淡淡扫了他一眼也不理他,楚启挠了挠头开口:“你睡我这边,福宝睡觉不老实我得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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