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吟脸色不动，看着沈砚舟拿起文件若无其事地处理事务，仿佛刚才两人差点贴上去的那一幕从未发生。
但她的心，却没这么容易平静下来。
“人归我”四个字，现在已经在整个公司炸开了锅。
秘书组的八卦群都快冒烟了。
【江总这是……公开追助理了吗？】
【呐，我嗑到了，江总x沈助理，这对太带感了！】
【别，沈助理今那西装一穿，真有点儿上流社会隐世贵公子的意思……】
【你懂什么，这种气质不是普通人能演得来的！】
江晚吟坐在办公室里，手指敲着桌面，耳边是全公司“暗潮汹涌”的风声，她却突然觉得有些不安。
这个男人，太“合适”了。
合适得过分。
她精明一世，不会因为一张脸就被迷得神魂颠倒。
她向来相信一句话：人越完美，就越值得怀疑。
**
晚上九点，公司大楼的人陆续离开。
江晚吟照旧加班，办公室里一片寂静。
“江总，要不要泡杯咖啡？”
沈砚舟又一次端着她爱喝的黑咖啡，神情自然得像是她多年的老助理。
江晚吟接过杯子，轻声问：“你之前在哪工作？”
“做点杂活。”沈砚舟答得轻描淡写。
“杂活？”
“装修、开货车、跑单、修电脑、做饭……样样都干。”他着抬眼，眼神淡定，“怎么，江总想验货？”
江晚吟盯着他：“你看上去不像跑过单的人。”
“那我应该像什么？”
“像……一个受过系统训练的人。”
沈砚舟一顿，随即失笑：“江总，你这是在试探我吗？”
“不是试探，是调查。”江晚吟靠在椅背上，语气平静，“我查了你的背景，干净得过分。”
“所以你就觉得，我有问题？”
“正常人总有几个污点，比如借贷、纠纷、早年的成绩记录……可你，从头到尾都像是个‘塑造’出来的人。”
沈砚舟垂下眼帘，沉默几秒，忽然笑了。
“你终于问出口了。”
“嗯？”
“我等你开口很久了。”他，语气轻，却透着一丝压迫，“江总，既然你查我，那我也问你个问题。”
江晚吟微挑眉。
沈砚舟缓缓靠近，一只手撑在她椅背上，整个人欺身而近。
“你为什么宁愿高薪招我一个‘普通助理’，也不让你信得过的副总接近你？”
江晚吟没话，眼神警惕。
“你是不是，也有秘密？”他低声道，“比如……你正在和某个大佬斗法，明面风光，背地却如履薄冰。”
空气骤然凝固。
江晚吟的指尖一紧。
这男人，果然不是池中物。
**
而此时，在城西某处灯火通明的顶级会所郑
一个中年男人正坐在包间里抽着雪茄，身边站着一位身穿制服的年轻男子，手中拿着一份资料。
“确定了吗？”中年男人问。
“是，江晚吟最近身边出现了这个男人——沈砚舟，资料查不到，来源模糊。”
“呵。”男人眯起眼，“江晚吟那个女人，终于开始慌了……连人都开始往身边放。”
他掀起嘴角，冷笑一声：“查清楚他的底，要是真的只是个无名卒——”
他眼中寒光一闪：“那就把他变成一具无名尸体。”
**
第二一早。
江晚吟接到匿名快递，里面是一张模糊照片——
照片里，是沈砚舟正从她车上下来的一瞬。
背后，是一辆无牌照黑色轿车，车窗微降，似乎有人在盯着他们。
江晚吟目光一凛。
这一瞬，她突然意识到，她不是在试探沈砚舟——
而是有人，正在通过沈砚舟，盯上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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