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你在这儿吗？”一个声音响起。
何雨柱抬头一看，竟是贾张氏自己也跟了过来。她的脸色依旧冷静，但走进来的一瞬间，眼中的锋利却如刀锋般锐利。
“姨！您怎么来了？”何雨柱连忙走到她身前，想要挡住她。
贾张氏微微皱了皱眉，眼神扫过李大爷，“李大爷，今怎么回事？你这态度不好。”
李大爷有些愣住，没想到贾张氏会突然闯进来，他尴尬地笑了笑，“哎呀，张姐，哪里话，哪里话……”
话音未落，突然间，李大爷脚下一滑，撞上了院里的一个石墩，猛地向前一跌，正好绊倒了贾张氏。她猝不及防，脚下一滑，整个裙向了李大爷，二人都摔倒在地。
“你……你怎么走路不心？”贾张氏怒气冲冲地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何雨柱吓了一跳，赶紧上前把贾张氏扶了起来，心中有些愣神。这一跌，看来真是不啊。
李大爷则显得有些尴尬，他的脸色顿时变得愈加难看。“你……你心点，别怪我没提醒你。”他低声道。
贾张氏冷冷地扫了他一眼，“李大爷，你是怎么走路的？瞎了眼？”她的语气变得更加尖锐。
何雨柱蹲在自己厨房的门旁，手里捏着一撮辣椒粉，细腻如砂，鲜红得刺目。他眯着眼，看了看四周，确认院子里无人注意，才心地将手里的布袋收进怀郑夜色是最好的掩护，何雨柱心里琢磨着，嘴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起来，这桩事儿也不是一时兴起。四合院里这些人，一个赛一个的精明，尤其是贾家那张氏，平日里假慈悲，实则肚鸡肠。贾张氏自打儿子去世，便将院子里的人看得跟仇人似的，动辄横挑鼻子竖挑眼，在厨房里算计着自己的那点吃食。偏偏何雨柱向来心软，多少次端着做好的菜被张氏以各种名义拦下，不是“哎呀，柱子做得这菜看着忒香了”，就是“唉，这么好的菜放坏了多可惜，倒不如让俺们家当来分一口”……
吃也就罢了，可次数多了，谁心里不窝火？何况这些日子，贾家又开始仗着秦淮茹的名头，占起了便宜，弄得何雨柱心里早已是积怨难消。
这一夜，何雨柱计划已久。放辣椒，不伤人，又能让那贾张氏吃个苦头，也算是教训她一回。他知道张氏不耐辣，平日里秦淮茹做菜，辣椒沾都不敢沾，正好趁着今晚，给她一个“大惊喜”。
厨房靠近院子一角，是一间半旧的瓦房，门板因年久失修，轻轻一推便吱呀作响。何雨柱心地推开一道缝隙，黑暗中他的动作灵巧而迅速，宛如一只夜行的猫。厨房内弥漫着白残留的油烟味，锅灶旁还留着几样半煮熟的菜肴，应该是贾张氏早早准备好，打算明日热热接着吃的。
他在心里暗笑：“张老太太还挺有生活情趣，知道留夜宵。”
踮着脚步，他走到灶台前，伸手拈起那碗炖材盖子，一股微微发酸的肉香扑鼻而来。他皱了皱鼻子，压下心底的厌恶，手一抖，指间的辣椒粉便均匀地撒了下去。又从怀里摸出一包研磨得极细的朝椒粉末，轻轻抖落在菜汤之中，动作既快又隐秘。
何雨柱一边撒，一边心中暗自思忖：“这一碗下去，保准贾张氏能喷火，指不定明一早就得在院子里找水桶了。”
他干完这一切，又轻手轻脚地把盖子盖好，四下张望一圈，确认没有遗漏，才悄悄退出厨房，回到自己屋子。一路上，夜风拂面，吹得他心里头透着一股不出的畅快。
回到屋里，何雨柱没有立刻睡觉，而是靠在炕沿，眯起眼，回味着刚才那一幕。他脑子里仿佛已经看到明早贾张氏红着眼圈，捶着胸口，嗓子冒烟的样子，不禁“嘿嘿”低笑了两声，笑声在空荡的屋子里回荡，像极了一只偷吃了腥的老猫。
屋外，月光如水，夜色更深了。
第二一早，四合院里便炸开了锅。
贾张氏尖锐的嗓门仿佛一把锥子，直直地扎进了每一户人家的耳朵里：“我的哪！这是什么鬼东西？这菜怎么辣得跟火烧一样？俺的舌头都要掉了！”
何雨柱窝在被窝里，听着外头的动静，差点没憋出内伤。他忍住笑意，把头埋进被子里，只露出一双眼睛偷偷地盯着窗外的光影。
院子里，人影幢幢。
许大茂穿着大棉袄，手里端着一碗什么东西，边走边看，一脸莫名其妙。阎解成拎着水壶，在水龙头那儿咕咚咕咚灌水，不时回头往贾家方向张望。连一向老实的刘海中也探出了脑袋，睁着迷糊的眼睛，似乎在琢磨院子里到底出了什么乱子。
贾张氏一边用袖子猛擦眼泪，一边骂骂咧咧地蹲在厨房门口，手里的碗筷啪地一声摔在地上，汤汤水水溅了一地，地面上一片暗红，看着骇人。她张开嘴呼哧呼哧地喘气，眼睛红得像兔子，舌头伸得老长，一边猛灌凉水，一边哆嗦着骂：“哪个缺德玩意儿干的好事？俺这老命差点交代了！”
何雨柱裹紧了被子，心里笑得像一只偷腥的狐狸，暗忖道：“还用问么？当然是本大爷我。”
此时，他努力让自己的表情保持平静，甚至特意装模作样地打了个哈欠，推开门，揉着眼睛，装出一副刚睡醒的模样。
“咋了这是，大清早的吵吵啥呢？”他懒洋洋地问道，声音里带着点睡意未消的沙哑。
贾张氏猛地抬头，一双充血的眼珠瞪着何雨柱，像要把他瞪出个窟窿来。但她转念一想，又咬着牙，狠狠地咽下这口气。毕竟，院子里虽然人心复杂，但明着得罪厨艺出众的何雨柱，可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秦淮茹也急急忙忙赶了过来，一边搀着贾张氏，一边安慰道：“妈，你先别激动，咱回屋，回屋慢慢，别一大早上就让邻居们看笑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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