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在办公厅审批了一的文件，难得可以准时下班，赶得上回家吃晚饭。
六一看到妈妈回家陪自己吃饭，整个人笑成个“米”字，坐要坐到妈妈身边，还要给妈妈夹肉夹菜，像爸爸那样照顾妈妈，连亲亲密密的白也被挤开了。
因为放暑假了，六一每在家里不是画画就是看书，再不然就是骑着白在锦绣园里瞎晃悠，没有同龄伙伴，无聊得发慌。
偏偏她已经是大班的大孩子，再过不久就是要上一年级的大姐姐，更不能像时候那样一不高兴就使性子，也不能老是缠着妈妈要一起去上班。
姥姥了，这里不是宁县，她不能去打扰妈妈工作。
要知道她时候，有时被她缠得没办法，妈妈偶尔还会带她去县政府玩，那里有好多叔叔阿姨，带她去食堂吃好多好吃的，现在却不行了，她是大孩了，得懂事了。
“妈妈，今晚我们能一起睡吗？”六一纠结了很久，到底还是抵抗不了想和香香的妈妈一起睡的念头。
她问得心翼翼，温婉却听得满心心疼。
“当然，今晚妈妈和你一起睡，给你讲故事，好不好？”温婉给她夹了一只去了壳的虾。
谁知她却重新夹到温婉碗里。
“妈妈，我自己会剥虾壳，我能剥给你吃。”六一着伸出手抓起一只大虾就开始去壳。
然后从大到排列，给太姥爷，太姥姥，给姥爷，姥姥，给舅舅，给白分别剥虾壳。
动作很流利，不一会儿那盘虾就被她剥干净了。
温婉有些意外，“一一什么时候剥虾壳这么厉害了。”
高艳红笑着夹起六一给她剥好的虾肉蘸点酱料咬了一口，才道，“前阵子不是去军训吗？回来就学会自己剥虾壳了，然后就要给我们剥。你今倒是第一次吃到一一剥的虾仁。”
温婉笑，“没事，我不算最后一个。”
程瑾瑜到现在还没尝过女儿剥的虾肉。
今晚他并没有回来吃，又下地方去视察工作了，还没回来。
想到这，温婉用桌旁的湿毛巾擦了擦手，拿起手机拍了一张六一剥干净虾壳的虾肉给丈夫炫耀一下，“女儿剥的虾肉。”
信息发过去后，程瑾瑜并没有立刻回，等到温婉他们差不多吃完晚饭了，才收到他的回复，“让妈明再安排一盘虾，我明晚剥给你吃。”
程瑾瑜的思维不跟温婉同个频道，只知道自己剥虾壳投喂妻子的福利被女儿抢了。
“今晚赶得回来吗？”温婉问，程瑾瑜今去的寮镇有点远。
“有些问题还要确定，今晚赶不回去。”程瑾瑜一般没特殊情况都是当去当回的，很少出现去地方过夜的情况。
有时宁可半夜回来，也不愿意去招待所过夜。
看样子寮镇的问题不。
“那你也别太晚睡。”温婉回道，“晚上也不要喝太多茶。”程瑾瑜现在戒烟戒酒，不喜欢喝咖啡，倒是喜欢喝茶。
“好，你也早点睡。”
“我今晚陪一一睡。”
“倒是便宜她了……”
……
晚饭结束，温婉带着六一和江可为到客厅沙发上闲聊，她今晚提前回家也是为了两孩子的事。
“可为，现在放暑假了，你实验室还有什么新项目吗？”温婉问。
江可为摇头，“我准备做一个环保项目，现在在筹备阶段。”
“今梁老师去办公厅找我了。”温婉道，“能和姐姐谈谈你的想法吗？”
江可为一愣，他没想到梁世庆会去办公厅找温婉，以为温婉答应了，眼眶一红，“姐，我不去！”
温婉看他立刻红了眼眶，忙道，“不去就不去，你着急啥？”着抽了一张纸巾给他。
“你没答应？”江可为意外，他以为大人都会觉得去华清少年班上学是好事。
“梁老师找了你好几次你都没答应，我自然不可能没经过你同意就答应，只是姐也想了解你的想法？”温婉笑了笑，“能和姐姐你的规划吗？”
“姐，我就是还想和你们一起生活，你们在哪我就在哪，我不想和你们分开。”江可为对温婉向来不会藏着掖着，把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出来，“比起去少年班，我更喜欢和你们在一起。”
到这里，他有些心翼翼地问，“姐……你们……会嫌弃我吗？”
高艳红端着水果走过来，听到他这样问，立刻拍了他后脑勺一下，“啥呢？你愿意和我们一起，我们才放心。你都不知道你姐，每出门前啥也没叮嘱，就是要我们督促你吃饭，要我们照顾好你，就她这样，还能嫌你麻烦？我看啊，你要是去京都上学了，你姐可不得担心死？”
温婉笑，“妈——没那么夸张。”
她朝江可为笑了笑，“不过妈有一点对了，如果可为去京都上学，离得太远，我也是不放心的。”
“只是可为，我今打电话问了林俊宏几位老师，他们都现在初高中的课程对你没什么大问题，待在洛市这边上学没什么实际意义，你是怎么想的？”
“姐，大学的课程我已经在学了，主攻物理，这样我有什么想法，也能有比较充足的时间去做实验，完成自己的猜想。我明白你的意思，你就是担心我在洛市上学耽误了我。”
江可为叉了一块西瓜给坐在身旁的六一，又抽出一张纸垫在她的衣服上，免得西瓜汁滴到衣服上。
“林老师跟我华清大学有冬夏令营，今年夏令营在17号，我想平时上学还是在洛市，寒暑假就去参加一个月看自己在什么位置，还有哪些地方需要加强的。”
这倒是与温婉的想法不谋而合。
温婉笑，“我今晚就是想和你这事。”
“今梁老师跟我如果你不愿意去少年班，不妨考虑一下冬夏令营，还有一些竞赛有机会也去参加一下，一来可以摸清自己的位置，二来也能结识更多志同道合的朋友，拓展你的学术视野。
在那些高水准的活动和竞赛里，你能接触到最前沿的知识和理念，和来自全国各地的优秀学子切磋交流，这对你的成长是极有帮助的。”温婉解释道。
江可为点头，眼睛亮亮的，“我也是这个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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