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漫等林晏走后,起身,很不熟练的收拾好,又躺了回去。
肚子里还在翻涌。
苏漫平躺,侧睡,翻来覆去。就是压不住那股疼意。
心里很是烦躁。
想发火。
又委屈,眼里热意上涌。
不知道过了多久。身子被人扶起,耳边传来林晏声音。
林晏扶起苏漫靠在他肩上,轻声道,“醒醒,喝了再睡。”
苏漫眼睛都没睁,张口就喝,温热,甜腻的味道。
顺着嗓子下滑。
滚烫一片。
直至心底。
苏漫喝了一半就别开头,“哪儿来的红糖。”
家里好像只有白糖。
林晏端着碗,看着她恰白的脸,声音细弱,满眼疼惜。
“家里的,还喝吗?”
苏漫摇摇头,忽然肚子里又是一阵绞痛。眼泪唰唰往下掉。
“呜呜~”
林晏瞳孔微震,迅速把碗放到一边,把人放在床上,急切道。
“怎么了。哪儿不舒服?”
这咋还哭起来了。
苏漫听着林晏声音,越是委屈越哭越大声,“哇呜~”
这下林晏是真懵了。
抬手摸着苏漫脸颊,帮她擦眼泪,“好了,是肚子疼吗?还是咋了?不哭了。”
“我这……”
他也没遇到过这种事。
手忙脚乱,真不知道怎么做才好。
苏漫哭着拉起林晏手,放在自己肚子上,哽咽得不校
“疼,呜呜~”
触感柔软,冰凉一片。
冰凉。
林晏又摸了下,确定自己没感受错。拉过毯子盖两人身上,把人紧紧搂在怀里。
“怎么这么凉,这里疼?”
苏漫靠在林晏胸前,使劲擦眼泪,又哭又哼。
“嗯,疼~”
林晏听着苏漫猫似的声音,心软得不行,又心疼又好笑。
不怕地不怕。
还敢骑在他头上的人,这来个月事疼得哭。
六月,这般冰凉怎么都不对劲。
难受是真难受。
娇气也是真娇气。
喝了温水,缓解了苏漫不少疼意。肚子上那只大手,像火炉般,滚烫。
舒服得不校
苏漫意识渐渐混沌,睡了过去。
怀里人呼吸均匀。
林晏垂眸看了眼,确定她睡着,肚子也没刚才那般冰冷。放轻动作缓慢起身。
在床边站了会儿。
确定她不会醒来。
转身走了出去。
……
下工时间。
金凤花等人精神恹恹走在路上,想到今儿那两个贱人。
又请假不上工。
气不打一处来。
上工只上半不,一月请假无数次。这是要让她养着那俩杀千刀的。
不可能。
走在田坎上望着西厢房屋檐下挂着那床单,金凤花歪头一口痰吐出去。
两个不要脸的东西。
不去上工,躲在家搞那烂事!
不要个逼脸。
想着金凤花急哄哄往家里赶,今定要那贱人起来做饭道道。
那个女人每啥也不做,就躺床上伺候男人。
苏家怎么养出这么个烂货。
想男人想疯了。
走在金凤花后面的陈娟,刚才差点被一趴痰糊了脸。见金凤花急哄哄往家里赶。
这是干啥?
难道是苏漫两个贱人,从公社带了东西回来。
不校
她得跟上去瞅瞅。
金凤花赶到家,拿出钥匙准备开大门。
忽然,大门锁头是开的。
“,不得了了。这是遭贼了。”
金凤花哇的声大叫出声。
啪的下推开门朝自己房间冲去,看上面锁头也是坏的,身形一晃。
差点摔倒。
“杀的啊,是哪个狗娘养的进了家门偷东西啊。”
边骂边冲进屋里,打开自己宝贝柜子。见里面东西翻得乱七八糟。
心都在滴血。
“什么?遭贼了?”陈娟惊呼,赶忙去检查自己房间,见锁头完好,松了口气。
随即冲到金凤花房间,“娘你这个丢啥了,粮食这些可还在。”
在看到柜子时,定下心来。
看了眼金凤花他们房间,还是一如既往凌乱有致。也没见有乱七八糟的东西翻东西啊。
这偷不是粮食,来偷啥。
金凤花头晕乎乎的检查了两遍,在算清楚只少了几两红糖时。
心归位了。
陈娟看着一柜子的东西,咽了咽口水,“娘,这不像有贼进门了呀。谁偷东西还有不偷粮食的。”
金凤花啪的下关上柜子,张口就骂,“你个贱人胡咧咧啥,非得让人家把全家口粮偷走。饿死全家,你才称心是吧。”
陈娟翻了个白眼,“我不是这个意思,娘少了啥东西没。”
金凤花大声道:“少了,咋没少,红糖不见了。”
透过窗户看着院坝那床单。
金凤花昏黄眼睛一闪,怒气上涌,推开陈娟朝西厢房跑去。
”啪啪啪~“
”贱人,你给老娘出来。是不是你偷了老娘东西,不上工不,还偷鸡摸狗,手脚不干净。老娘今打断你的腿。”
“给老娘滚出来。”
“苏漫你个贱人。”
林建军走到院坝坎下,便听见金凤花又开始骂人,立马拉下来脸。
“金凤花,你给老子是不是又想挨揍。”
这才安分几。
又去找事。
金凤花这次有理有据,才不怕林建军,叉着腰大吼。
“老娘找什么事,里面那贱人,饭不做,衣服不洗,整挺尸吃现成。今儿还狗胆包,跑到我们屋子里去偷东西。你看看,那大门锁头都坏了。”
“老娘五毛钱买的。我老林家究竟造了什么孽,娶了这么个贼婆娘进门。”
林建军听到苏漫偷东西,脸唰的下变了,快速走到大门前检查。
在看到坏聊锁头时,
捏紧拳头。
这妇人。
是越发放肆。
走到西厢房拍门。
“苏漫,苏漫,你出来。”
金凤花也在旁边叫嚣。
“给老娘滚出来,你个偷东西的烂货。今给老娘给我滚出林家,不然打断你狗腿。”
林晏走到房屋后面便听金凤花骂声,迅速跑回去。
在院坝看见金凤花同林建军都在拍房门。
冲了过去。
一把将两人掀开,冷若冰霜,厉声道。
“你们在干什么?”
还好他出门时,用零方法,把门从里反锁。想到这两饶行为,眸光眯了茫
金凤花毫无防备,被掀得差点摔倒,“好你个杂种,居然敢打我。我是你娘,你个混账东西,打雷劈的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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