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承瑄和叶承珲他们几个回自己院子换了身衣裳,就来海棠苑等赵琳和叶西洲了。
“都没事吧。”赵琳问。
叶承瑄:“母亲,我们都没事,就只有父亲受零伤,您和弟弟妹妹们也都没事吧?”
话落,叶承瑄才注意到叶西洲的伤口还没处理,问要不要先上点药,换件衣服再。
赵琳直接:“不用。”然后坐下和孩子们对了下在长公主府的情况。
末了,赵琳问叶西洲:“大皇子不是已经被圈禁了,那他怎么跑出来的,而且他怎么还有那么多旧部?”
叶西洲看着赵琳,:“我要先上点药,然后换件衣服。”
赵琳闻言,沉默了一会儿,:“那你回自己院子去吧,我不问你了。”
几个孩子眼观鼻子鼻观心,默默低下了头。
叶西洲当即:“大皇子养的有私兵,但一直没找到,这是陛下故意的。”
赵琳又问:“那你们被下药,也是计划之中?”
叶西洲想起在柔嘉长公主府,被赵琳意味深长看的那一眼,想了想,:“不是,下药的另有其人。”
“谁?”
叶西洲:“我回自己院子了。”
赵琳在他身后逐渐张大了嘴巴,反应过来冲着叶西洲的背影喊道:“姓叶的,你王鞍,话一半,你心打雷劈,半夜睡觉你鬼缠身。”
叶西洲脚步一顿,回头对赵琳:“夫人不怕我死了不走,亦或者我半夜带着鬼来找你。”
“我……”赵琳微微缩了缩脖子,声:“是有点怕。”
几个孩子悄悄笑了笑,抿紧了唇,默不作声。
叶西洲看着赵琳,嘴角微不可察的笑了笑,转身继续离开。
赵琳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生气的跺了下脚。
叶承瑄安抚道:“母亲息怒,兴许是父亲还没查到。”
赵琳伸手戳了戳叶承瑄的脑门,:“你个傻的,我的儿啊,我好担心将来你被人卖了还给人家数钱。”
叶承瑄摸摸鼻子:“应该不至于吧,三弟也不会眼睁睁看着我被卖掉啊。”
着,半是心虚又半是理直气壮的看了叶承珲一眼。
叶承珲半是无奈又半是宠溺的笑了笑。
赵琳见状,仰叹一声:“老爷啊。”
叶承瑄立刻收敛笑容,转移话题道:“母亲,三舅刚才来找您什么?”
赵琳:“没什么,去看看你们老父亲吧。”
叶承瑄犹豫着:“儿子觉得,父亲应该更想看见您。”
赵琳:“我不想看见他。”
不等叶承瑄话,赵琳又:“我现在也不想看见你们,都走吧,让我静一静。”
赵琳情绪突然变得很低落,叶承瑄和叶承珲互相看了一眼,都有些不知所措。
叶承颐给两人打了个眼色:我们先出去。
叶承瑄会意,给赵琳请了安,便领着弟弟妹妹们出了书房,半路还拦截了要进去找赵琳的萝卜头们。
“嘘,母亲心情不好,先不要话。”
叶承瑄虽然体察不到叶西洲有所隐瞒,但能敏锐的感知到赵琳现在的状态和赵明华有关。
“你,舅舅刚刚来给母亲了什么?”
叶承珲摇了摇头,这他也不知道。
“先去父亲那里看看吧。”叶承珲提议。
叶承瑄点点头,嘱咐叶承颐:“你最聪明,好好照顾一下弟弟们,别让他们进去打扰了母亲,一会儿母亲出来,记得跟母亲,我们晚饭会过来吃的。”
“吃晚饭了?”
“到饭点了?”
萝卜头们灵魂发问,引来哥哥姐姐们善意的轻笑。
叶承瑄捏了捏他们的脸:“没有,还早,你们可不要淘气,不许惹哥哥姐姐们生气,也不许进去打扰母亲,知道吗?”
萝卜头们大人一样的点点头。
“知道知道,你放心去吧。”
“我们会等你们吃饭的。”
“记得快点回来哦。”
“知道知道。”叶承瑄学着萝卜头们的样子回道。
完,和萝卜头们挥了挥手,转身和叶承珲一起离开。
萝卜头们也冲他和叶承珲挥挥手,然后目送两人远去,才和叶欣四人一起玩起来。
——
止戈堂。
叶西洲正在上药,叶承瑄和叶承珲请了安,立在一旁。
侍卫加快手上的速度,收拾好退了出去,走时给叶西洲父子带上了门。
叶西洲问:“你们母亲呢?”
叶承瑄:“母亲好像心情不太好,父亲知道舅舅跟母亲了什么吗?”
叶西洲没答,告诉两人:“皇子们已经开始夺权,接下来这几个月,你们两个就好好待在府里,把在上书房和皇子们一起读书的情谊淡下去,之后的事,就等你们两个过了明年的殿试再。”
“是,父亲。”
语毕,叶承珲问:“父亲知道今在宴会上下药的是谁吗?还有之前在大街上遇见拦您和母亲的女子,是同一个幕后主使吗?”
叶西洲深深看了一眼叶承珲,惊觉他对局势的敏锐,高于之前的叶承玚不知道多少倍。
叶承珲就那么站着,坦然让叶西洲打量自己。
半晌,叶西洲:“可能是三皇子。”
叶西洲嘴上着可能,但语气里有很多笃定,叶承珲知道,那必定就是三皇子无疑了。
叶承瑄疑惑:“三皇子不是姨母的外甥吗?”
“你姨母和定北侯的关系并不好,并且你姨母的想法和我们一样,不想参加皇子夺嫡,但定北侯不这么想,所以三皇子自然要对我们使一些手段。”
叶承瑄点点头,表示明白。
叶承珲想了一下,开口:“父亲,儿子觉得,我们不参加夺嫡,是不现实的。”
叶西洲静静看着他,示意他继续往下。
叶承珲:“我们家位高权重,如果不参与夺嫡,就会被所有皇子针对,即便能侥幸明哲保身,将来新皇即位,也定然不会再对我们平阳侯府予以信任。”
“当今和父亲的情谊,实属难得,但未来新帝和二哥,却未必会有如此深情分,到时二哥带着侯府,必定艰难。”
“但现在圣上正值壮年,皇子们争权也才只是冒个头出来,后面还有许多皇子即将成年,你打算怎么选?”
叶西洲没有立即反驳叶承珲的话,而是把目前皇室的情况和盘托出,让叶承珲继续思考。
叶承珲:“那就先静观其变,总之不能真的一个不选,陛下总归是要选一个继承人出来的,我们正好逢上皇权交替,必须要做好当墙头草的准备。”
“墙头草?!”叶承瑄难以置信的问。
叶承珲肯定的:“是,形势比人强,必须要做墙头草,与其看家人覆灭,不如就大大方方的让别人笑话,反正也不耽误吃饭睡觉。”
叶承瑄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而叶西洲觉得,叶承珲最后这两句话,是真像极了赵琳会的话。
“你母亲,和你过夺嫡的事。”
叶承珲一愣,:“没有,父亲为何会这样问?”
叶西洲:“没什么,不要和你母亲前朝的事。”
叶承珲不解:“为何?母亲明明聪慧过于常人,欣姐儿也不如一般的女子只知道闺阁之事,和她们一些前朝之事,不得能集思广益,关键时刻,能让母亲和妹妹保命也不一定,否则哪我们一家人再分开,母亲和妹妹岂非没有判断的筹码,到时候只能任人糊弄宰割。”
叶西洲站起身,换了个地方坐下。
叶承瑄和叶承珲也从一开始的俯视,逐渐变成仰视,最后低下头,默默等着叶西洲的话。
叶西洲:“后宅牵扯太多前朝之事,对她们来未必是好事。”
“朝堂纠葛,一般不会涉及女眷,但如果你母亲和妹妹知道的太多,又做的太多,就一定不会被人放过。”
叶承珲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和叶西洲:“可我觉得,母亲更愿意将命运握在自己手郑”
“那你是想你母亲对抗之后,九死一生,还是想众人约定俗成,对你母亲和妹妹怜悯三分,放她们一条生路。”
叶承珲纠结了,他当然是更想母亲和妹妹都好好活着,在活着的前提下,再去随意自在,这也是母亲对他们的渴望。
先活着,再活好一点,如有余力,再去做自己想做的一牵
叶承珲低头:“儿子明白了。”
叶承瑄没听太明白,但也跟着明白了,毕竟以他的脑子,还想不清楚这么沉重又复杂的事,只能先比着葫芦画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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