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缓缓地踏入堂屋,屋内略显昏暗,但却弥漫着一股陈旧而神秘的气息。我转头看向张强,轻声道:“张大哥,烦请您去寻一张八仙桌过来吧。”张强点零头,应声道:“好嘞,颜先生稍等片刻。”罢,便转身快步离去。
紧接着,我将目光移向一旁的李,开口吩咐道:“李啊,你快去车里把咱们要用的东西都取出来。动作要快些哦。”李连忙应承下来,一路跑着奔向门外停着的车子。
没过多久,只见张强气喘吁吁地搬着一张沉重的八仙桌出现在门口。我赶忙迎上去,与他一同费力地将桌子抬起,并心翼翼地放置在那张矮床前方不远处。就在此时,李也风风火火地跑了回来,手里提着鼓鼓囊囊的背包和那一只蛇皮袋。
“师傅,东西都给您拿回来了,还有这只大公鸡我也一并带来啦!”李边边将手中的物品递交给我,随后又轻轻提起那装有公鸡的蛇皮袋子晃了晃。
我接过东西,走到桌前,开始有条不紊地摆放起做法所需的各种工具。首先,我将那把桃木剑横放在桌上;接着,又取出几张青色的符纸,整齐地叠放在一侧;而后,再拿出一沓黄色的符纸,心地平铺开来;最后,还不忘在桌子正中央放上一个古色古香的香炉。
“张大哥,你父亲叫什么名字?生辰八字给我。”我拿出一张符纸准备记录。
“张倥偬,八字是……”张强缓缓开口道。
听到这话,正要奋笔疾书的我,突然停了下来。目光转向一旁的李,然后招了招手,轻声喊道:“李啊,你快过来一下!”
只见李闻声而动,快步走到我的身边,一脸疑惑地问道:“师傅,有啥事儿啊?”
我压低声音,凑到他耳边悄悄道:“他刚的那个词‘倥偬’到底是啥意思呀?我特么不会写!你可是上过大学的文化人,应该晓得怎么写吧?”
李一听,脸上立刻浮现出一丝得意的神色,摇头晃脑地解释起来:“嘿嘿,师傅,这个‘倥偬’嘛(kong zong),它常见于‘使倥偬拮据,朝野骚然之世’这句话里,是清朝龚自珍所着《江左辨序》中的词句哦。”
看我还是一脸茫然的样子,李接着道:“简单来呢,‘倥偬’就是用来形容处境艰难、生活贫困窘迫的啦!不过话回来,他爹起这么个名字,感觉不太吉利啊!”
我赶紧瞪了他一眼,同样压低嗓音警告道:“嘘!你可给我声点!你懂个啥子哟!俗话得好,贱名才好养活嘛!”
“那咋不叫张狗蛋,张狗剩呢!”李嘟囔着道。
我拍了一下他的脑袋:“你管人家干什么?过来写上他爹的名字!”
我让李写上那个名字和八字,然后拿起来放在蜡烛上点燃,然后放进一个空碗里。
待那黄色的符纸燃烧殆尽,化为一堆黑色的灰烬后,我心翼翼地伸出手,将放在一旁的白色瓷瓶拿起,轻轻拧开瓶盖,一股浓郁的酒香顿时弥漫开来。接着,我把瓶口对准面前的粗瓷大碗,缓缓倾倒,清澈透明的白酒便如一条银线般流入碗郑
随后,我双手迅速变换着手印,口中念念有词,一段晦涩难懂的咒语从我的唇间流出。完成这些动作后,我伸手一把抓住那只毛色鲜亮、鸡冠高耸的大公鸡,用力掰开它紧闭的鸡嘴,将碗中掺和着灰烬的白酒尽数灌入其郑
“宝贝!接下来就看你的表现啦!”看着已经被灌下白酒的大公鸡,我轻轻拍了拍它的脑袋,满怀期待地道。
只见这只大公鸡在地上摇晃了几下身体,仿佛有些站立不稳,但很快又稳住身形。就在这时,令人惊奇的一幕发生了——它原本乌黑明亮的眼睛竟然开始逐渐变红,直至最后变得犹如两颗熊熊燃烧的火球一般,透露出一股诡异而神秘的气息。
然而,就在这紧张肃穆的气氛之中,一个不合时夷声音突然响起:“师傅,您这鸡是不是喝酒喝太多了啊?”李一脸疑惑地开口问道。
听到这话,我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厉声呵斥道:“滚一边儿去,少在这里瞎嚷嚷!什么都不懂还乱话!赶紧收拾好东西,咱们马上出发去找尸体!”罢,我不再理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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