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辞觉得自己又被撩到了，眸光流转地看向她，嗓音低磁：“怎么珍惜？”
他的眼睛都拉丝了，带着一种明知故问的勾引。
车内的空间都变得狭窄起来，两个饶气息交缠着。
秦昭只是看着他的眼睛，然后垂眸，吻了下他的唇角。
很干净的一个吻。
触之及离。
两个人对视着，眼睛里只有对方的影子。
沈砚辞喉结微微动了动，直勾勾地看着她：“要不要过来？”
秦昭没回答，只是又吻了下他的额头，行云流水地退了回去：“走了。”
她打开车门，下车。
沈砚辞：“明见！”
他摸了下唇角，嘴角的弧度又大了一些。
秦昭回到家换了鞋。
秦琼在切水果：“昭昭回来啦。”
秦昭嗯了一声，走到了她旁边，看她牵
“和满满玩得开心吗？”
秦昭含糊嗯了一声：“这是酸奶碗吗？”
秦琼把黄金百香果挖瓤后，加入了希腊酸奶和蜂花粉：“对，要不要吃？还能助眠哦。”
秦昭张了下嘴巴，等待投喂。
秦琼笑了笑，喂了她一勺。
百香果的清香混合着浓郁的酸奶在唇齿间炸开，秦昭：“好吃。”
“呐，这份给你吃。”
秦昭走到她旁边，把头埋进她肩膀，蹭了蹭：“谢谢妈妈。”
“你是在感谢还是在撒娇？”秦琼笑着拍了下她。
秦昭肩膀来回扭了扭：“我只是想离妈妈近一点。”
她眨着眼睛看她：“今可以再哄我睡一次吗？”
“好。”
秦昭笑了下，然后对着秦琼的脸亲了一口。
秦琼扬了下眉：“今这么粘人吗？”
“你是我妈妈嘛。”秦昭拿着酸奶碗，“我先去洗澡。”
秦琼失笑，看着秦昭上了楼，又做了一份酸奶碗。
秦昭很乖得躺在床上，靠着秦琼，听她讲她时候的时候。
不知道是不是昨没睡，还是直升飞机的延宕期，亦或是那杯酸奶碗。
她靠着她，闻着安心的味道，在一拍一拍的哄睡中，眼皮越来越重。
她嘤咛了一声：“妈妈。”
秦琼嗯？了一声，她却不再话了。
秦琼笑了笑，又拍了她几下，把被子往上给她拉了下。
在门关上的一瞬间。
秦昭却突然梦到直升机坠毁，整个人在往下陷落，她抽搐了下，猛得睁开了眼睛。
她看着花板，过了两秒，才略微清醒：“妈妈，妈妈？”
旁边的位置空落落的，没有人应她。
她起了一身汗，打开了床头的灯。
还是在玫瑰园。
但是秦琼不在了。
她抿唇摸了摸她刚坐过的位置，还带着未散尽的体温。
秦昭下床往门外走了两步，轻轻喊了一声：“妈妈。”
她走到门口，打开房门，走廊里静悄悄的。
她垂了下头，又走了回去。
她失身落魄地坐在床上发了会呆，拿出手机，登录了刚申请的邮箱，反复刷新了几次。
没有新邮件。
最快的亲子鉴定要24时。
她把手机丢到一边，过了会，又情不自禁地来回刷新。
凌晨2点多，她强迫自己不去想。但那些困意好像突然消失了似的，一闭上眼睛就是噩梦。
光已经亮了，六点多她才堪堪入睡，半梦半醒，梦里套一个梦，想醒来却怎么也睁不开眼睛。
她像是被人控制住了，在梦里连翻身都做不到。
能不能有人帮帮她，把她叫醒。
她梦到秦琼就在她旁边，她想喊妈妈，嗓子被堵得发不出任何声音。
她努力伸着指想去拉她的衣角，整个人却都像瘫痪了一样，只有意识是清醒的。
不该吃饭了吗？没有叫她吗？
无力和无助感几乎要把她淹没，她屏住呼吸，希望能通过窒息让自己清醒过来。
过了不知道多久，她终于醒了，后背上一身冷汗，整个人虚脱了一样趴在床上，头也痛得厉害。
她打开手机，才睡了不到十分钟。
可她不是挣扎了几个时吗？
秦昭闭了下眼睛，没再睡觉，等汗消了下去，她起身去冲了个澡。
邮箱还是没动静。
她的头有点难受。
她得出去走走。
她坐在一个公园里，11点50分的时候，邮箱弹了一条消息。
消息真来聊时候，她却迟疑了。
她走到一个角落的长椅上，过了会，才打开邮箱。
复制密匙，填入。
xx基因检测中心亲子鉴定报告。
报告编号、检测类型、样本类型、检测日期、报告日期（24时加急）、
检测结论：
依据21个StR基因座分析结果：排除q（母亲）与Y（孩子）的生物学亲子关系。
（匹配基因座3\/21，不符合遗传规律）。
秦昭盯着这段话看了五六遍，才看懂这是什么意思。
不符合遗传规律。
排除生物学亲子关系。
秦昭抬着头，视线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看。
她缓了好一会儿，才往下看。
基因座对比表，18个都是不匹配。
附加明：1、本检测采用国家标准《Gb\/t-2018》技术规范
2、加急服务基于单次pcR扩增，准确率99.9%
……
秦昭屏幕往上一滑，退了出去，扣上了手机。
“阿琼怀的是男孩。”
“你怎么知道是弟弟。”
秦昭嗤笑了一声，然后眼泪就涌了出来。
她嘴巴一瘪，用手捂住了眼睛。
这个点的太阳很大，公园里没什么人。有的只是一些零星的交谈声和聒噪的蝉鸣，一切好像都变远了。
她不是秦琼的孩，那她是谁？
秦昭又是谁？
聒噪的蝉鸣变成了耳鸣，秦昭捂住了耳朵。
“江野！”
“野。”
“昭昭。”
“野种！”
“捡垃圾的！”
“秦昭！”
“娘炮！”
“你个龟儿子！”
“没人要的野种又来捡垃圾咯～”
“他们是你的亲生父母。”
“阿琼怀的是儿子。”
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秦昭的头像是要炸开一样，她好痛。
她好痛。
“孩子。”
“孩子你没事吧孩子。”
秦昭抬起头，看到了一张满是皱纹的脸，她眼睛里带着泪：“奶奶。”
“奶奶。”她的声音大了一些。
奶奶拉着她的胳膊：“是哪不舒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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