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弃娘心中暗想,果然还是不能睡在一个炕上。
太近了。
还有就是之前住通化坊的时候,她去河边洗衣裳,会听到那些已婚的妇人,毫无顾忌地起男人。
彼时她很不好意思,但是也会被风把那些粗话灌入耳朵里。
男人好像就是见了女人就会化身禽兽,什么美的丑的,只要他们那一阵上头了,是顾不上的。
通化坊一枝花的男人,还和一个卖豆腐的胖妇人搅到了一起,不清不楚的。
陆弃娘原本以为那男人是睁眼瞎。
她还以为自己这副样子很安全呢。
结果睡在一铺炕上,还是睡出了事。
原来男人都不挑啊!
不行不校
从前条件不允许也就这样稀里糊涂睡了,等今年赚了钱,最好换个房子,让大家都有各自的房间。
还有就是,萧晏竟然会勾引她。
哪!
这叫什么事儿!
萧晏冷静下来,睡一觉醒来,明日估计会后悔得撞墙吧。
没事没事,她不提。
就像阿黄每次发情过后,过几日也就好了。
娘嘞,不能再胡思乱想,要赶紧睡觉,明日还得干活呢。
她这心脏,真是越来越没出息了,没事瞎扑通什么。
第二早上,萧晏满心期待,陆弃娘能和从前有些不一样,毕竟他已经那般直白了。
但是出乎预料的是,陆弃娘竟然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
这,对吗?
萧晏迷惘了,但是他求助无门。
陆弃娘投入到了烟火大业之中,好像接下来,两个人连话的机会都少。
生意火的,一塌糊涂。
但是就算这样,陆弃娘也没有放弃连珠炮这种平民消费的产品。
一来熊大他们得有活干,二来她也争口气,不想平白把市场让给程九万瘦猴那些人。
不争馒头还争口气呢!
豁上去少赚钱,也不能让他们都赚了去,那还有理吗?
反正那也不赔钱,还有的赚,那就继续干着。
等到年底算算账,陆弃娘打算把这块的一半利润,都给熊大他们分了。
她少留点就校
烟火的生意,一直忙到了腊月二十七才关门。
按理,还能再干几日,但是众人实在都累得不行,而且钱也是赚不完的。
在萧晏的劝下,陆弃娘恋恋不舍地宣告今年的活到此为止。
她从来没有一个冬,这么累,这么高兴过。
她也第一次,尝到了日入几百两银子的快乐。
她没有一做梦不数银子的。
最后算了一下账,烟火这块,一共赚了两万四千两银子,陆弃娘分到手就是一万两千两。
云庭和姜家,各自分到了四千八百两,雷聋子两千四百两。
云庭看了看银票,没什么反应,放了起来。
他也得回家过年了。
他得琢磨琢磨,这四千八百两,如何变成一万两。
不出意外的话,他花在长辈身上的银子,都会被加倍还回来。
这次他在祖母面前可不装了。
给他,他一定收着。
至于赚到更多的银子做什么,云庭还没想过,反正他只享受这个金额变大的过程。
姜仪应该也是满意的,因为她给大丫添了一份嫁妆,大概得值五百两银子。
最不敢置信的是雷聋子。
他声音都发抖了,“弃娘,弃娘,这真的都是给我的?”
“对,都是给你的。你劳苦功高,咱们之前就是这么定的。”陆弃娘笑道,“你也该回家过年了。银票缝在内衣里,然后穿得破烂一些——”
她给他支眨
“不不不,”雷聋子道,“我不能带着这么多银票赶路。不行,太危险了。”
辛辛苦苦得来的银子,万一路上有个闪失,他得被呕死。
陆弃娘本来想,找个镖局,但是又怕雷聋子舍不得花钱,便又把话咽了下去,只是道:“那怎么办?”
没想到,雷聋子竟然道:“我不回家过年了,我这两日看房子去,租一个或者买一处都校我托人给家里带信,让他们收拾收拾,都到京城来。”
陆弃娘震惊地看向他。
因为大家其实都安土重迁,不到饥荒年迫不得已,很少有人愿意背井离乡。
但是雷聋子这个决定,却突然而果断。
“我是想着,”雷聋子有些不好意思,“京城什么都好。我有了这笔钱,就把侄儿和儿子接来京城,读书也好,学个手艺也好,总比在家里土里刨食来得好。弃娘,明年你做不做了?你若是还做,我跟着你干。你不做,我寻思着,这笔银子,我也够安顿十年二十年,我再稍微找点活干也校”
“干,怎么不干!”陆弃娘道,“不过明年,肯定没有今年这么好的生意了。你知道,新奇就那么一阵,不过明年咱们赚不到两万两,难道还赚不到两千两吗?我其实之前就想开口留你,但是不好意思。”
今年一炮而红,不定明年有人开更高的价码,把雷聋子给“挖走”。
如果价格高,其实这个风险就挺大,所以陆弃娘是做好了放弃的准备。
“弃娘,你放心,只要你干,我就跟着你干,别人给再多,我也不去。”雷聋子激动地道,“包括他们,我们都是好了,明年还跟着你,你干啥我们就干啥,只要你不嫌弃就行!”
除了工钱外,陆弃娘给每个人额外分了十两银子啊,另外两个人分一只羊,还有京城的点心,布料……
他们各自回去,都能过一个前所未有的丰盛之年。
陆弃娘大笑着道:“好!你们不嫌弃我,我就带着你们好好干!开春咱们有开春的营生,我们会越来越好的!”
爹,娘,我也是出息了。
你们总是我笨,胜在老实。
现在我这个笨笨的老实人,也可以担起四十几个家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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