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了!”旭珊涣散的眸子里,只剩下复仇的笑意。
“你什么?”冉振铎刚刚平息的怒气,又掀骇浪,他一巴掌凌空挥出。
旭珊本能地闭上眼。又要来了吗?打过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男人打女人也会上瘾的!
但这一耳光,迟迟没有落下。夹长丸扛。
她缓缓地睁开眼,看到冉振铎摊开的手掌,慢慢地握紧了,好像把所有的怒气,都凝聚在蓄势待发的拳头上。
他猛然揪住旭珊的领口,“你到底丢哪儿了?”
“不记得了,垃圾桶,也许街边上。”旭珊垂下手摸了摸硬硬的兜角。懒懒地一笑,“反正你有的是钱,也不在乎这点东西!”
“那不是我的东西,”冉振铎贴着她耳边,发出野兽般的怒吼,“那东西对我很重要,快,到底丢哪儿了?”
她知道,在冉浩东出那是他死老婆的东西时,旭珊就知道。这戒指是旭姨的。那上面的“旭”字代表的是旭姨,不是她!
正因为笃定了是旭姨的遗物,所以,昨晚临睡前她褪下戒指,本来打算今通过邮寄还给他的。可现在,这个魔鬼表现得越着急,她反而准备跟他杠到底了!
冉振铎凛冽地扫了眼旭珊,当着她的面拨通聊电话,“子欣。周煜在上面还老实吧!”
“你想干什么?”旭珊以为他又要想什么法子折磨周煜,扯住他的腕子叫起来,“他是你的弟弟!”
“我没这样的弟弟!”冉振铎毫不留情地推开她,对着电话继续,“你现在马上帮我打个电话给周煜的父母,让他们把他们那幢楼房的垃圾桶,仔仔细细,里里外外给我翻个遍,你让他们无论如何也要找到一枚背面刻着一个“旭”字的钻戒。如果他们找不到,那么他们下半辈子。就别想再见到他们的儿子。”
“住口。你到底有没有人性?”旭珊从角落里扑上来,扯住他的头发,没头没脑地一阵乱揪,“你不要折磨周煜的父母,他们年纪大了……”
“谁让你的记性不好!”冉振铎迅速挂羚话,一拳头不偏不依地击中她的肚子。
这一拳不轻不重,可旭珊捂着肚子,跌在座椅上,呆了。
肚子好像比其它任何时候都要平静,宝宝,没事吧!他打了她,现在又打了孩子!
“只要你乖乖想起戒指在哪儿,我马上……”
冉振铎话没完,一道银光在他眼前一闪而过。
旭珊从口袋里掏出钻戒,不屑一关扔在他脚边。
她果然没丢,果然是在耍他!冉振铎欣喜若狂地拾起钻戒,命令司机,“开车!”
接着,他抓起旭珊的手,想强行帮她戴起来。
旭珊执拗地捏紧了拳头。那是旭姨的戒指,那是冉浩东送给旭姨的东西吧。休想让她再戴上!
可胳膊岂能拧得过大腿,冉振铎的手指像铁钳,一个个地掰开旭珊纤细的手指。钻戒轻易地又回到旭珊的无名指上。
“这是我妈留下的东西。”冉振铎掐着她的手腕,沉了口气。沸腾了良久的情绪终于平复下来,“她临死前曾交待过,要我把这个东西交到你手上。所以,从现在开始,你不许再从手上拿下来!”
最后一句是命令,不是请求。
戴上又如何?就算戴上,她的心,也不会再被冉振铎的名字箍住。旭珊轻蔑的目光,从璀璨的钻石移向轻雨纷飞的窗外。
这不是去机场的路吗?旭珊心下一惊,他们要去哪儿?冉振铎这就要把她送出去了吗?
“我不去日本,我不去!”她惊慌失措地摆着头,紧贴座椅往后挪,整个身子恰好退进冉振铎的怀里。
冉振铎冷哼一声,像挟着一只被人摘了翅膀的麻雀,轻而易举地把她拖进机场,拖过了安检口。
张惶无助的旭珊真希望此时此刻能冒出一两个人拦下他们,像上次的周煜,哪怕就是冉浩东那样故意陷害饶垃圾也好。
但没有,任谁也没樱
她要自救,她要张嘴大叫救命,引来所有的人,迎面恰好走来一位警察,“救……”
“命”字被扳过她身子,恶劣欺下来的冉振铎吞进嘴里,狠狠地蹂躏。
旭珊无辜地睁大眼,发出羞耻的低呜。
这下,他们的确引来了所有饶侧目。四周的人,包括那个中年警察全定下脚,似笑非笑地欣赏着他俩的热吻。
这男人就从来没有羞耻心的吗?他就这么喜欢当众吻女人吗?旭珊拼命地推搡他,他太用力了,似乎又想咬破她疼得发辣的舌头。
“如果,你想开口乱吵乱叫,我就一直这样含着你的舌头,飞到日本!”冉振铎在她耳边魔语般的威胁完,押着晕头转向的她,登上了飞机。
等安顿好形同木偶的旭珊。他坐下来,掏出丝帕,轻轻拭了拭她红肿的唇瓣,那是唯一让他感到怜惜和愧疚的地方。
“我恨你!”更恨他无耻的威胁。旭珊木怔地咽下嘴里的血星,捂住嘴,想吐!
“姐,你没事吧!”一位空姐察觉到旭珊的脸色惨白,弯下腰来询问。
“没事!”冉振铎扶住歪歪斜斜的旭珊,优雅地冲对方一笑,“我太太有神经性胃炎,每次飞机起飞前,都会这样!”
空姐放心地点点头,离开了。
“别跟我耍花样!”他用力一挟旭珊。
没有!旭珊无力地摇摇头,她真的好难受,真的很想吐!浑身像被塞进了一只巨大的抽水马桶般,往下直掉。
可她咬紧牙关,靠着舷窗,独自承受着翻江倒海的煎熬,也不愿对他出来。
“你不要再想回去的事。”冉振铎似乎认定了她在装佯,冷冷地告诫她,“你别忘了,是你答应过,也是你想快点去国外的。”
但那是过去,那是冉浩东还没回来兴风作滥时候,那是妈还没去世之前的事。
她长大了,她不再是那个不辨是非,只为爱情而活的女孩。
“你把对我的承诺又交给了周煜!”冉振铎对楼顶上的那个吻,耿耿于怀,“你别告诉我,你爱上了那个傻瓜!”
周煜就算是傻瓜,也比他这味毒药要好!想着被铐在床脚的周煜,旭珊懊悔地绕着手指。
他现在脱困了吗?他真的要和冉浩东相认,要走进步步为营的冉家吗?
自己真没用,就这么被冉振铎轻而易举地劫持到日本去吗?她要回去,她要帮助周煜,揪出一切事件的元凶!
“把他从你脑袋里丢出去!”冉振铎扳过她的脑袋,强视她。
“如果我,已经丢不出去了呢!”旭珊傲慢地睨了他一眼。
火上烧油的话,让锁住她下颌的手指倏地一紧。
她疼。可她固执地闭上眼,摆出一付任他摆布的冷漠,让冉振铎内心的挫败感在不断扩大。
他用力一甩旭珊的脑袋,“那么,我会想办法帮你把他扔出去的!”
突然,飞机随着气流的冲击剧烈的颠簸起来。旭珊没力气再与他争辩,急忙抓出呕吐袋,昏黑地地吐起来。
这一吐,就再没间断过。
冉振铎才查觉她的病佯不像是装的。
“你会晕机?”他伸手拍了拍旭珊的背心,反身叫来空姐,“麻烦给我太太一点止吐药!”
“我不要,”旭珊厌恶地拍开他的手,含含糊糊地叫道,“别猫哭耗子假慈悲。我不吃药,我什么药都不吃!”
这种时候,冉振铎纵是满腔怒火,也不想再和她罗唣,“你先忍一忍,等到了松岛家,我叫医生马上来给你看看!”
松岛?莫非就是那个带着日本人来恒生酒店的变态社长?
旭珊脑子里立即浮现出,在夜总会遇到的那个色迷迷的胡子男人。
他们的目的地竟然是那儿?旭珊吐得一干二净的胃,好像一瞬间被人翻了过来。
“放心吧!他不敢碰你的。”冉振铎漫不经心地了一句。他总能轻易看穿旭珊的心事。
飞机平缓地降落在停机坪上。
旭珊几乎吐得脱了水,她半睑眸子,有气无力地靠在椅子上。想着舷窗外是个完全陌生的国度,她即惊奇,又畏惧。真想这么坐在飞机上,随着飞机再一道飞回去。
但冉振铎不会给她机会,他毫不犹豫地抱起她。
“不要碰我!”旭珊有心拒绝,却无力推诿。他怀里散发出的淡淡的烟草味,令她昏昏欲睡。
他什么时候又开始抽烟了?还是他根本就没戒过烟。惨无颜色的双唇讥屑地扬起来,相处这么久,她其实一点也不了解他!
“大哥!”
机场外异口同声的一声叫唤,让她大吃一惊。旭珊愤愤地从冉振铎怀里抬起头,瞪着同样斜觑着她的振错和振锘。
他们俩怎么会在这儿?还是有什么特殊的事,要让冉家三条狼齐聚东京?
“你们怎么还没走?”冉振铎拧紧眉头,色厉内荏地问。他俩的出现势必会刺激到怀里的女人。
果然,揪着他衬衫的手,愤恨地掐了掐他胸前的肉。
“松岛突然想从国内进口一批瓷器,所以,我们就耽搁了两!”振锘抢在振错开口前,有条不紊地告诉他。
旭珊顿时心生疑窦。他们冉家不过是开酒店,做夜场生意的,又不是商贸公司,怎么会跟日本人做起瓷器生意来?
这件事定有蹊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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