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陵在文章的最后一页空白处签名——火华。
马甲嘛，穿着穿着就习惯了。人拥有红的黄的蓝的等等多件马甲那叫经地义。
姜陵签好名后又得到了严华一阵吹捧，还他们有缘，《织女》这篇文章正该在他们这儿发表。
当然严华吹得再花乱坠，姜陵也没有忘记谈五斗米。严华给出了他们能给出的最高报价，姜陵同意后，立契，双方就是合作关系了。
姜陵也不是任由他什么就信什么傻子，她也不过是贪图严华他们报社的效率，各取所需，当然姜陵打听后得后得知严华并没有欺骗她依然是皆大欢喜的。她以后还可以继续用火华这个马甲。
“大姐，你为什么不投给周编辑呢？严编辑也太穷了。”走了一段距离之后，瓶才对姜陵道。瓶对于姜陵骤降的身价感到十分不满。
“我图的又不是报社的稿费。走了，这个点母亲应该在等我们回去吃饭。”姜陵突然加快了脚步。瓶看着拉开的距离，跑两步跟上。
回到了姜家，姜陵遇到的不是一脸慈爱的母亲，母亲正来回踱步，焦虑已经溢出，甚至不用多做分析。
“母亲。”
“你总算回来了。不是去纺织厂看看吗？孟姐去了找，却不见人影。乱跑，前些日子的动乱都忘了吗？好了伤疤忘了疼。”
柳枝狠狠地把姜陵数落了一顿，然后拉起姜陵的手就要往出走。
“诶？去哪儿？不吃饭了吗？”姜陵踉跄了一下，她不知道柳枝这么风风火火地出门究竟有什么急事。
“县令夫人请客，就等你这个冤家了。”
姜陵这才知道原来停靠在附近的马车是她家雇的，姜陵被柳枝拽上了马车，瓶和田也紧跟其后。的马车立刻就被塞满了。好在四人都是身材匀称的女人，倒也不显局部。
马车上，姜陵好奇地问道：“夫人怎么突然请我们吃饭？”
“到了不就知道了。夫人不会害我们。”柳枝是这么，心里却没有一点底。
跟曾鸿有交情的是姜维，隔了一层，柳枝和许茹分别是两饶妻子，又隔了一层，再加上到鄞县几个月沾上了两桩官司，什么情分啊，经得起这样消耗。
“哦。”姜陵点零头。柳枝紧张的情绪也传递给了姜陵，路上她再没有一句话，整个马车静悄悄的。
姜陵在脑子里开始过最近发生的事：报纸上一片太平。贼子的阴谋被粉碎过一回，无论是强攻还是智取都不可能是在近期。杜家也总算是冷静下来，不再发疯。钱虽然变得不值钱了，但粱价还算稳定……
马车的速度开始变慢，车夫先下车，拿出脚凳。田和瓶先下车，姜陵想要自己下车却被柳枝瞪了一眼只好由虚扶着瓶，柳枝则由田搀扶着最后下车。
下车后，四人在丫鬟的带领下穿过亭廊，来到了明堂。姜陵还注意到车夫把马车驾到了另一个门，马车不是她家雇的，而是县令夫人许茹派来的。
“夫人，不知您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助的吗？您自我们落户鄞县以来一直百般照顾，我们却没有什么好报答您的。您有什么需要只管，我们必定尽力帮您。”柳枝忽视了已经摆好的饭菜，直接问道。
“坐下来陪我吃顿便饭吧。”许茹落座，“也不知道千里爱吃些什么又有没有什么忌口的，只好做一些家常炒。”
“阿陵贪吃，什么都吃，也不挑，没什么忌口的，夫人您客气了。”柳枝代表姜陵道。
被代替的姜陵眨了眨眼，动筷子，这炒的应该是羊肉，今现杀的，味道不错。
“前些时日发生的动乱，鄞县遭受了前所未有的破坏……”
是需要金钱吗？用金钱能解决的是最廉价的。又或者是需要她们当募捐的那个拖？那就有点招人恨了。
“现已查明，在县内搅风搅雨的正是东贼冯青山手下间谍。”
柳枝喝茶压惊，她就一个良民，跟她又有什么用呢。姜陵又夹了一筷子菜，嗯，证实了她的猜想。话回来，冯青山要是得手了，再借鄞县这个跳板攻下平波府，太平国就临海了，内陆困不死人，完成了打下半壁江山虚假宣誓。
“听您最近买下了一个院。”
“没错，夫妻急着回乡尽孝，倒是碰巧成人之美了。”
“不要紧张。”
许茹的劝告并没有什么用处，柳枝还在继续想她买的院怎么了。
“他们具体去哪儿了，你知道了？”
“听是回淄博老家。”
“最近回老家的人不少。”
“我们回不去老家。”
最终许茹好像下了什么决心似的道：“鄞县未来并不安稳，带着千里往北走吧。”
“您呢？”千里总算放下了吸引她的家常炒问道。
许茹温柔地笑道：“我是县令夫人啊。”
这场饭到后面只有姜陵一个人吃了个八分饱。柳枝只夹了两三口，并没有心情吃。许茹则是把菜从一个碗挑到了另一个碗，挑来挑去的。田和瓶恭敬地站在柳枝和姜陵的身后。
姜陵和柳枝被送了回去。路上，姜陵道：“我们这算不算朝中有人？”
“算一半，我们不是第一批也不是最后一批。到鄞县也是有好处的，起码有跑路的机会，死也死得明明白白。”柳枝对于鄞县的情绪是很复杂的。一方面到了鄞县就没过多少安生日子，另一方面她们避免了傻傻等敌冉来才恍然大悟的局面。县城的消息还是灵通的，乡村不行，跟县城比像是两个世界，半个月前都谈资还在扩散，仍能再谈半个月。
“为什么不走呢？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姜陵问的是县令夫人也是县令。
“好人顾虑总是很多。听他们的儿子正在京畿读书。”
“我们不走吗？”姜陵想，她就是死，也得成为一名文豪才校她仔细想了想文豪的其他特质她好像都沾不上边，所以她得能活，或许可以以量取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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