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大兴市那边过来？那边没汽水了吗？”
“哪有汽水，昨就没有人卖了。我住在那招待所，服务员还唠叨呢，你们家的人不靠谱。”
“不能吧？”
杨柏听着两人聊，就走了过来。
从兜里掏出中华烟，扔给过路司机一根，然后也给厂里销售员。
“哥们，你昨就没汽水了？”
“那可不！”
“这有点怪了！”
司机看到是中华，就露出笑容，然后多了几句。
“我还真问了一下，好像是你们汽水厂得罪人了。可我来到你们这里，觉得能得罪什么人，这里红红火火的。”
杨柏笑了笑，也没有多问。
“谁知道韩建军电话？”
杨柏扭头问了一句，韩建军的电话，只有黄东海和厂长办公室那边樱杨柏朝着办公室走去，拿到电话之后，直接打了过去。
当然，对面是卖店接的。
“我找韩建军！”
“什么？骨折了？”
杨柏就是一愣，电话那头很乱，甚至还有人骂骂咧咧。
“我告诉你，以后再敢卖汽水，打死你。”
杨柏可清晰听到这个声音，然后电话就挂断了。
“出事了！”
杨柏知道，韩建军那边肯定出事了。
林凌云也把陈泉送走了，也来到办公室。
“怎么了？”
“没事，我明出去一趟！”
“上哪去？”
林凌云好笑看着杨柏，杨柏最近老在家陪着她，林凌云都不好意思了。
“去市里一趟，买点干果什么，给你补补身体。”
“我可不补了，我都胖死了。”林凌云赶紧摇头。
“胖什么胖？你不补，咱闺女怎么办？现在正是长头发时候，你多吃点核桃，闺女拥有乌黑亮丽的头发……”
杨柏的嘴，得林凌云都开始幻想了，别吃核桃，让林凌云吃什么就吃什么。
当坐上杨柏的自行车，林凌云才回过味来。
“不对啊，怎么老闺女，我要儿子！”林凌云的确想要儿子。
杨柏哈哈大笑，反正是女儿。
……
第二，中午，杨柏和白文瑞已经来到韩建军家门口。
“哥，我刚才问了卖店老板，韩建军家就住在后面第三间。”
“韩建军母亲去年没得，他很孝顺，家里还剩个上初中的妹子和弟弟。”
“胡同人都知道，韩建军干个体户，成为二道贩子。”
“其实他明明可以上大学的，就因为照顾母亲……”
白文瑞人嘴甜，自然打听消息很厉害。
杨柏点零头，轻声道：“上大学有出息，不上大学，在这个时代，一样有出息。”
“哥，我跟着你，也有出息。”
“明年你给我参军去！”
“啊？”
白文瑞挠了挠头，杨柏从现在开始，就训练白文瑞了。白文瑞不明白，杨哥为啥老让他当兵。不过杨柏让，白文瑞就当。
十几年后，等白文瑞成为军官，成为特种兵王，白文瑞才明白杨柏为什么让他参军。
白文瑞，生就是当兵的料。
杨柏已经站在韩建军家门口，里面传来一股醋味。
“这味道？”
白文瑞仔细闻了闻，回头看着杨柏。
“跌打骨伤药！”
“你看这门？”
杨柏指了指门上，门上还有鞋印。
“有人吗？”白文瑞还是敲门了，里面锁着呢，甚至还拿东西顶着。
“韩建军在家吗？”
白文瑞敲着门，里面好像有动静，但是却没有人出来。
邻居却站了出来，心翼翼看着两人一眼。
“你们别敲了，他不干了，行不行，放过人家吧。”老邻居也于心不忍。
“大爷，我们是韩建军的朋友，好不容易从白菜村过来看他的。”
白文瑞完，还从后面拿出一袋橘子。
邻居看到是朋友，终于放下心来，连忙解释道：“唉，我还以为又是那些人。”
“那什么，我叫门吧。”
韩建军应该被打怕了，唯有老邻居叫门，他才会开。
“韩，你朋友，给你送水果了。”
“开门吧！”
邻居大爷敲了半，里面传来虚弱声音。
“朋友？”
透过门缝，杨柏再次闻到浓烈药味，还能够看到韩建军一只手吊在胸前，满脸都是淤青。
甚至脚脖子好像也扭了，走路一瘸一拐。
杨柏也不废话，轻声道：“韩建军，我是杨柏，开门吧。”
“杨总？”
听到杨柏的话，门栓终于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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