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江翼气的头脑发懵,一时间没有听清楚拓跋干的什么意思。
拓跋干听没有听懂,立刻扯着嗓子大声重复:“我!我!要!和!你!们!一!起!上!山!听懂了没有?”
怕江翼听不懂,使出了十成十的力气来吼,震的江翼只觉得脑袋嗡嗡,耳膜刺痛。
“我听懂了。”江翼使劲翻了个白眼,那模样与满翻白眼的样子一模一样。
拓跋干贱兮兮的从被窝里钻出,凑到江翼面前,“你别啊,你刚才那表情,和满那丫头一模一样,像啊!真是太像了!”
“你刚刚什么?你听懂了?你听懂了为什么这个表情?不应该是开心的手舞足蹈,或者是感动的感激涕零?”拓跋干对于江翼的表现不满意,很不满意。
江翼对他的话充耳不闻,反问道:“你为何想要与我们一同前去?”
这话一出可不得了,拓跋干仿佛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炸毛的吼道:“你为什么?江兄弟,你这话的真是好没良心,满是我的朋友,朋友你懂吗?抛弃朋友不顾,在我们那里,是要被神惩罚的!”
越自己越生气,感觉自己对朋友的深情遭到了践踏,气鼓鼓的问江翼:“你们中原没有这种规矩吗?难道中原就可以随意抛弃朋友吗?”
江翼觉得喉头发紧,舔了舔嘴唇轻轻道:“真是抱歉。”
拓跋干并未善罢甘休,拍着脑袋恍然大悟嚷:“哦!我知道了!你没有把我们当成你们的朋友!所以对于我和你们一同去上山表示疑惑!哼!你我的对不对!”
他格外愤怒,黑壮的汉子,穿着一身红色的连体睡衣,气鼓鼓将手臂抱在胸前,挤压的胸前肌肉高高耸起,手臂上青筋在大力的作用下原形毕露,但与之相违和的是,那汉子披散着头发,嘟囔着撅起嘴巴,表示着自己的气氛。
江翼望着眼前这诡异的一幕,心头复杂,但还是感动于拓跋干对朋友的情谊,郑重向拓跋干行了一礼,“拓跋大哥,是弟鲁莽,以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还请您大人不计人过,饶了我这回。”
这话的诚恳,拓跋干爱听,他素来是个藏不住心事的人,江翼这话的他受用,脸色自然也变得好看起来。
“那咱们就这样定了,明日咱们一同上山去。我先回去了,你这屋里好冷,哎呦,冷死了,冷死了。”完不等江翼回话,抱着膀子蹦跶着向自己房间跑去。
徒留江翼在原地吹冷风,脸上不自觉的带着笑意,自言自语道:“满,你可真是好运气,这么多人都在关心你们,要和云姐撑着我们去找你啊。”
山崖的溶洞中,也有人趁着这漆黑的夜色,想要寻到路,溜出这大山的包围圈,去向客栈中的人通风报信。
许愿皱着一张脸,拿着手中巴掌大的布条翻来覆去的看,看了许久之后,还是不放心,不确定的向满问道:“你确定就这三个字符就可以了吗?对方看到这字符会相信我吗?对方看到这布条,会不会觉得我是疯子,再报官把我抓起来?”
这话的可真不中听,满不乐意的从许愿手中抓过布条,“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是在怀疑我吗?”
“没没没,我可没樱”许愿忙伸出手连连否认,“我实在是看不懂你这字符上的意思,要不然你给我,万一别人问起来,我好上几句不是。”
“对啊,要不然你给我们,我也实在看不懂你这鬼画符似的字是什么意思?”姐姐花云也适时的伸过来脑袋,与许愿站在同一战队。
解释解释,这要怎么解释?
满对着布条上自己用烧锅底剩下的炭块写的三个大字母“sos”,不由得陷入苦恼。
那还不是因为没有纸笔,就这些炭块还是许愿从他娘做饭的锅底灰中扒拉出来的,我也想洋洋洒洒的将自己这两日的经历写出一篇赋出来,不定再过个上百年,也是中学生必备的一篇课文,可眼下这种情况…
对了,有了!
满眼前一亮,忙对着许愿道,我还有一个暗号,必保万无一失。
满神秘兮兮向许愿:“你去到客栈后,就找一个叫阿柴的年轻后生,将这布条交予他看,他若对着布条起疑,你只对他一句话就可。”
“什么话?”对面的两人异口同声,同样的大眼睛同样的忽闪忽闪,看着可真有夫妻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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