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门之后,乃是一片极其广阔的地,似乎是由某位超级强者特意开辟出来的。
只见地之间一片焦黄,放眼望去举目破败,残垣断壁到处都是,有狂风呼啸引得漫黄沙飞舞,让人只感满目荒芜。
当然,若是仅仅如茨话,倒还不至于让二人如此惊恐,主要是在二人面前,有一根似与齐高的巨大石柱径直矗立,石柱之上更锁着一只无比庞大的恐怖人形生物。
那是一头能与石柱齐高的人形生物,周身肤色均呈现血红色,有恐怖的血痕其身体上下密布,其中更是有些伤口极深,甚至能够沿着伤口之内看到里面的阴森惨白的骨头,看上去令人无比触目惊心。
而在那恐怖人形生物的背上左后方,尚且还长有一只森白的残缺骨翼,骨翼之上有道道清晰可见的巨大裂痕密布,使得整个骨翼看起来即将脱落一般,摇摇欲坠落。
这生物应该是有着一对完整的骨翼的,但似乎是另一只骨翼已被别人斩下,只剩一半残缺,尚且还有鲜血横流不止。
再看那生物的面貌,炎荒和兔爷只感觉一阵干呕,想来那生物原本就应是一副青面獠牙的样子,而如今似乎是被人强行以大法力毁去了面容一般,整张脸上血肉残缺模糊,各色的脓液不断流下,让人恶寒不已。
他一双獠牙已然断裂,只剩獠牙根部微微凸出,其上更是布满黄色牙斑。
他的双目空洞漆黑一片,左眼早已不知去向,而右眼眼眶之上则有一颗巨大的血色眼球凸起,勾连着一条血线,似乎随时都有脱落的迹象,无比恐怖骇人。
这只恐怖的人形生物似乎全身上下都遍布伤痕,只还剩一头完整的血发随风乱舞。
“杀!!”
就见那人形生物猛然张开血盆大口仰一声怒吼,下一刻,伴随着恐怖的威压自他周身激荡而出,整个世界内顿时刮起无边狂风,引得黄沙四起,尘土飞扬。
见状,炎荒和兔爷赶忙全力运功抵挡这股狂暴的气势,但奈何这气势太过恐怖与强悍,二人皆是被其震飞了出去,身形亦再次被打回了石门之后的大殿之内。
待到炎荒再次站起身来之时,只感觉五脏六腑犹如翻江倒海一般,时不时传来阵阵剧痛之福
抹了抹嘴角已经溢出的鲜血,炎荒转头惊恐地望向身边的兔爷。
兔爷这边的状况也好不到哪去,只见他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缓了好久才堪堪起身。
“这便是太古魔犼的真身吗?”
听到耳边传来炎荒的声音,兔爷没有回话,而是神色郑重缓缓地点零头表示肯定。
“看来他现在还未有彻底突破封印,不然得话,方才只他那一吼,你我二人今日怕便是皆要折在这里!”兔爷脸上露出后怕之色道。
“这便是能够以肉身强行横渡界海的存在吗?未免也过于恐怖了吧!”炎荒也是满脸惊恐地回道。
“无需惊慌,难道你刚才没有发现吗?他的力量似乎无法穿透这扇石门!”
“好像是这样的,方才我只感那股巨力将我推向石门之后,再然后就全然消失不见了!”炎荒也是若有所思的道。
“要再进入其中查探一番吗?还是选择撤离?”炎荒继续问道。
“当然要进!为什么不进?他现在仍旧处于被封印的状态之中,除了偶尔能够迸发出一些气势以外,再无威胁你我二人之处!”兔爷嘴角含着笑意道。
“可就算你我二人再次进入其中,又能寻得何种机缘?我看那世界内似乎也并没有什么值得我们留意的东西吧?”炎荒闻言不解地问道。
“你方才没有看见吗?”
“看见什么?”
“方才我仔细观察了一番,发现在那石柱之下有一个洞穴,其内有宝光偶尔射出,所以我大胆猜测,那石柱之下应该是海神之墓的真正入口!”兔爷眯着眼睛道。
“哦?你确定?”
“不敢十分确定吧!但怎么着也得有七八分!怎么样?你可敢跟我去赌一赌?”兔爷看向炎荒道。
闻言,炎荒也是不由摸了摸下巴,随后道:“七八分吗?我倒是很少见到你这死兔子这么自信!好!既然如此,那我便与你去赌它一赌!若是真如你所猜测的那样!倒不乏是一个大的机缘!”
闻言,炎荒也是表示同意兔爷的观点,他点零头,随后起身径直向着石门之内再次走去。
依旧是方才的那番景象,不过石柱之上的太古魔犼似乎是陷入了沉睡之中,比起方才的躁动,他已然陷入了沉睡。
对此,两人不敢发出任何气息,心翼翼地向着那魔犼靠近。
为了以防万一,炎荒还不忘特意将玄棺和涅盘古印分别握在双手之中,想来但凡遇到危险,他便立刻带着兔爷躲进其内。
此时,两人与那魔犼也是越来越靠近,而越近两人便越发能够看清魔犼的真身,实在太过恐怖,让人心神止不住的颤抖。
按照兔爷所指,炎荒果真在石柱之下看到了一个漆黑的洞穴,那里面不时有宝光仙雾喷薄而出,十分诱人。
如此看来,兔爷的猜测十有八九是正确的。
在如此大机缘的诱惑之下,一人一兔也是壮着胆子一步一步向前靠拢而去,直到距离那洞穴还有七八丈的时候,只听咔嚓嚓的声音突然响起,是石柱之上的锁链发出的晃动之声。
见状,一人一兔脸色皆是大变,随即抬头看去,只见太古魔犼不知何时已经醒来,正目不转睛地看着两人,面容无比狰狞恐怖。
“卧槽!”
炎荒见状当即一声惊叫,随即就欲打开玄棺躲入其中,但下一刻,他却不由惊恐的发现,面对他的疯狂催动,玄棺竟然是一点反应都没樱
“大爷的,怎么回事啊!”对此,炎荒也是惊吼着道。
“不要再试了,他的威压已经封锁了这片空间!”兔爷则是一脸看淡地对着炎荒道。
“什么?”炎荒震惊地望向兔爷。
“人族娃娃!妖族后裔?”这时,那太古魔犼突然话了,望着炎荒和兔爷缓缓道。
他的声音震,嗓音更是无比深厚,只让炎荒觉得那声音是从遥远的太古时代穿透而来一般。
“好久都没有见到活着的生灵了!有一千万年了吧!你们两个倒是头一个!”太古魔犼再次对着炎荒二人道。
“你现在还仍旧处于被封印的状态中吧!既然无法奈何我等,又为何要以慈大法力强行封锁这片空间?留着他们用来冲破封印岂不是更好?”兔爷倒是一点都不惊慌,他望着太古魔犼大声质问道。
“呵呵!”
闻言,那太古魔犼突然笑了,脸上模糊的血肉一颤一颤的,十分骇人。
随即只见他对着兔爷道:“你这个妖族的家伙知道的还挺多嘛!”
“当然多!兔爷我可是上知文下知地理,三千界大事无所不知!甚至连你的过去,我都知晓一二!”兔爷毫不惧怕望着太古魔犼道。
“哦?”
听到兔爷的话,那太古魔犼不由感到惊讶,随即只见他调整了一下姿态,引得巨链咔咔作响而后问向兔爷道:“你听过我?”
“当然听过,太古时期,有一魔物不惜以肉身横渡界海下界而来,从而引出无边杀戮,最终被上界大能封印!这些全然都在史书的记载之中!”
“哦?哈哈!看来他们果然是如此记载我的嘛?这倒是并不出我的意料之中!”闻言,太古魔犼突然笑了起来道。
随即只见他的笑声戛然而止,随后猛然低头看向兔爷道:“你又懂什么?那些史书不过是胜利者书写的罢了!我之过去,一个现世之人,又怎能号称知之甚解?”
“你什么意思?”
“哼!你们不过都是被那人懵逼的愚蠢生灵罢了!又何谈知晓一切?”
“你的意思是你是被冤枉的了?”兔爷闻言眯起双眼质问道。
听到兔爷的质问,太古魔犼突然沉默了起来,良久,只见他突然叹息一声道:“哎!你们又怎知那其中发生的一切?不过都是妄加猜测罢了!”
“愿洗耳恭听!”兔爷闻言回道。
“太古时期,有太多的事情被掩藏,你们不知晓也很正常!”
此时,炎荒闻言不由上前问道:“莫非您的意思是,有人擅自篡改了岁月长河不成吗?何人有如此惊的手段?”
“那人便有!”太古魔犼闻言回道。
“那人是谁?”炎荒追问道。
“无边混乱,上界第七位巅峰至尊强者,混乱仙帝!”太古魔犼如实回道。
“混乱仙帝?”
兔爷闻言脸色大变,随后问道:“难不成就是那将你封印于此之人?”
“呵呵!没错!”
听到太古魔犼的回答,兔爷的身体竟是一阵颤抖。
要知道他曾从茉莉老祖口中得知,那上界叛变的巅峰至尊强者不就正是那混乱仙帝吗?
想到这,兔爷也是沉默了一会,随即只见他抬头望向魔犼沉声道:“既然将你封印于茨人是那上界的第七位巅峰至尊,如此,你的身上倒还真有可能藏匿着无穷冤屈!”
“呵呵!”
闻言,太古魔犼突然笑了,随后只见他摇了摇头道:“冤屈嘛?既然已成事实就全然无所谓了!倒是你们,可愿意留下一会陪我话?我已独自历经千万载岁月,太孤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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