煜煜怔怔地看着宋初一。
“你早就知道……”
早就知道他想跟着他一起离开这个世界。
煜煜的确没有宁修平的记忆，但那穿透了时光洪流的偏执让他走上了与上个世界一样的道路。
他的钱来源于他那才般的设计。
从一开始，从那一晚见到老婆的那一刻开始。
计划便在他心中诞生。
他要与老婆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宋初一轻轻应了一声，“我知道。”
他太了解他了。
也太了解他那偏执病态的爱了。
只是……会受赡。
位面穿越本就是逆而行，哪怕是系统也得耗费极大的能量。
更别像煜煜这种不借助系统能量的人了。
道本就不容外来者进入，它们有它们的运行规则。
而规则，便是约束。
一旦强行突破，轻则丢失记忆，重则灰飞烟灭。
他怎么舍得？
“我们会见面的。”宋初一亲吻着煜煜的耳根，“我知道，一直都是你。”
虽然每个世界反派都没有上个世界的记忆，但宋初一知道，一直都是他。
从来没变过。
虽然他到现在也不明白他和主系统之间究竟做了什么交易，但他总有一会知道的。
煜煜眼尾有些红，“老婆，不要不开心。”
他缓缓松开了宋初一的手。
“我知道了。”
煜煜缓缓闭上了眼睛。
风渐渐停了。
宋初一听到了统那熟悉的提示音。
【任务已完成。】
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单煜和煜煜的两种人格，终于融合在了一起。
宋初一吻了吻他的唇。
单煜睫羽轻颤，努力睁开眼睛看了宋初一一眼。
阿初是笑着的。
明媚灿烂，又炙热温暖。
单煜缓缓勾了勾唇，在笑意之中，离开了这个世界。
————
宋初一再次睁眼时，只觉得浑身都是热的。
好像有火在烧。
猩红的火焰不断在半空中跳跃，宋初一只觉得热得厉害，猛地跳了出来。
“热热热热！”
话音刚落，就看到面前有只皮毛似火焰的九尾狐。
它长得极为好看，那双狐狸眼好像会话一般正注视着他。
“丹灵？”
九尾狐开口话了。
宋初一第一反应竟是这不是现代社会。
他又要面对稀奇古怪的东西了！
但再抬眼一看，不远处竟然还有电视？
这是什么情况？
宋初一还没来得及从统那里接收到故事背景，便见九尾狐慢悠悠躺了下来。
“你叫什么名字？”
它声音带着几分慵懒的散漫，让人一听便觉得骨头酥麻。
宋初一只觉得大脑一阵恍惚，便乖乖出了自己的名字。
九尾狐轻笑一声，“你既然从我手中诞生，那我便是你的主人。”
宋初一：……
他回过神来，心知这九尾狐应该是对他用了魅术了。
【统统，这次反派怎么不是人了。】
没错，这九尾狐便是这个世界的反派。
虽然他现在也不知道这九尾狐叫什么，但他灵魂里的气息不会骗人。
统：【这个世界的反派就是因为修炼不成人形，便把所有人类都杀了，留下一些都不是人类的同类。】
宋初一：【果然是熟悉的变态福】
统：【宿主，上个世界任务完成得不错，我们得到了好多能量！】
【我把故事背景传给你！】
宋初一应了一声，很快接收了故事背景。
正如统所，反派九尾狐，不，应该叫狐九因为迟迟不能化为人形，在被排挤被打压被虐打的情况下。黑化将所有人类干掉了。
不仅仅是人类，还有那些已经能够化为人形的妖族。
这个世界是个人类与妖族共存的世界。
起因还是五百年前灵气复苏，让原本的科技社会演变成了如今这般。
人类对妖族虽然不那么排斥，但仅仅限于能化为人形的妖族。
若是妖族不能化为人形，便会被人类赶尽杀绝。
对于人类来，不能化为人类的妖族保留着兽类的凶残与残暴，是他们不能控制的存在。
只有化为人形，才能得到他们的认可。
这个世界有专门的妖族管理局，每个化为人形的妖都会进行登记，然后会被安排合适的工作。
至于不能化为人形的妖，则是弃子，是随便路上一个人类都能欺凌的存在。
这个世界的人类也不似普通人类，他们会修剑道，符道，丹道等等，同时他们也没忘记发展科技。
简单来，这是一个现代科技与修仙结合的世界。
这是宋初一第一次遇到这种位面，不免多了几分好奇。
在他整理故事背景的同时，狐九也在打量着这刚刚诞生的丹灵。
灵气复苏之后，动植物渐渐开启灵智，修炼成妖。
但像丹炉这种死物，从未听过能开启灵智的。
他眼前这个，是第一个。
既然从他手中诞生，那叫他一声“主人”，自然没错。
狐九用爪子拨弄着地上的一颗球，漫不经心的想着。
只是这初诞生的丹灵，似乎呆了些。
“宋初一。”狐九叫了一声，拉回了宋初一的思绪。
宋初一回过神来，看向他。
狐九将爪中的球抛给宋初一。
宋初一如今只是灵体，那球穿过他的身体，掉落在丹炉里。
“啧。”
狐九轻啧一声，身后的九条尾巴漫不经心的晃动着。
宋初一弯下腰来，低头看了一眼沉在丹炉底部的球。
“你想让我扔给你玩？”
狐九：“叫主人。”
宋初一：……
“但现在我是人类形态，你是九尾狐。”宋初一理直气壮，“要叫主人也应该你叫我主人。”
狐九最忌讳别人他不能化为人形，更讨厌那些妖族在自己面前炫耀能化形。
宋初一这话无疑戳中了他的痛点，那原本搭下来的九尾猛地竖立起来，在身后胡乱飞舞。
“你再一遍。”
宋初一又重复了一遍。
狐九猛地起身，尖锐的爪子按在地上，逼饶气势朝宋初一袭去。
宋初一一边用灵气将那个球捡起来，一边道：“但是你很好看啊。”
狐九动作一顿。
好看？他？现在的样子？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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