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李铁牛站在窗前，指节敲击着窗框发出有节奏的声响。八缸的死只是开始，地狱组织敢对他的家人下手，就必须付出代价。
\"铁牛哥，在想什么？\"郭峰推门而入，手里拿着两罐冰镇啤酒。
李铁牛接过啤酒，拉开拉环，仰头灌了一大口：\"我在想，除了我们，还有谁最想看到地狱覆灭。\"
郭峰眼睛一亮：\"堂？\"
\"敌饶敌人，就是朋友。\"李铁牛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今晚我们去会会他们。\"
黑蝎角斗场，东水市最大的地下黑拳场。据取名\"黑蝎\"是因为这里的比赛像蝎子一样致命而刺激。每到夜晚，这里便成为释放原始欲望的狂欢场。
周五晚上九点，李铁牛和郭峰站在黑蝎角斗场入口处。破旧的铁门后传来震耳欲聋的呐喊声，空气中弥漫着汗水和血腥的混合气味。
\"好久没来了。\"郭峰眯起眼睛，声音里带着一丝怀念。
李铁牛挑眉：\"常客？\"
\"以前来砸过几次场子。\"郭峰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的牙齿。
走进昏暗的地下空间，刺眼的聚光灯聚焦在中央的铁笼擂台上。两名肌肉虬结的壮汉正在激烈搏斗，拳拳到肉的闷响通过扩音器传遍全场。
\"砰！\"
一记重拳击中下巴，其中一名拳手轰然倒地，激起一片欢呼和咒骂。赌赢的人挥舞着票据狂笑，输家则愤怒地将啤酒罐砸向地面。
李铁牛扫了一眼，这两人虽然肌肉发达，但只是普通拳手，连外劲武者都算不上。他的目光越过擂台，落在后方VIp区域的几个黑衣人身上——那些人腰间鼓鼓的，显然是保镖。
\"铁牛哥，下注玩玩？\"郭峰递来一张投注单。
李铁牛摇摇头：\"没意思。\"他早已看穿比赛结果，这种明牌赌局对他毫无吸引力。
\"喂，哥们儿。\"一个满脸横肉的大汉凑过来，身上散发着浓重的酒气，\"看你们站半了，怎么不下注？该不会是条子吧？\"
李铁牛笑了笑：\"我们是来打拳的。\"
\"打拳？\"大汉愣了一下，随即爆发出一阵大笑，\"就你这身板？别开玩笑了！\"
李铁牛不以为意：\"听观众挑战赢了有百万奖金？\"
大汉的笑声戛然而止，像看疯子一样盯着李铁牛：\"你认真的？那些职业拳手一拳能打断你的肋骨！\"
\"老哥，\"李铁牛突然压低声音，\"想不想一夜暴富？\"
大汉警惕地后退半步：\"抢银行我可不敢。\"
\"合法途径。\"李铁牛指了指擂台，\"待会我上去打拳，你把全部家当押我赢。\"
大汉的表情从震惊变成怜悯：\"兄弟，你是不是喝多了？那些拳手都是杀人不眨眼的狠角色，你上去就是送死！\"
\"谁送死还不一定呢。\"李铁牛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就在这时，郭峰突然拉了拉李铁牛的衣袖：\"铁牛哥，我们被盯上了。\"
李铁牛顺着郭峰的视线看去，发现两个保安模样的人正对着对讲机着什么，目光不时扫向他们这边。
\"你被认出来了？\"李铁牛低声问。
郭峰苦笑：\"可能吧，毕竟以前没少来闹事。\"
大汉突然瞪大眼睛，指着郭峰：\"我想起来了！你是地狱的'疯狗'郭峰！两年前你一个人打趴了我们三个拳手！\"
周围瞬间安静下来，几个听到\"地狱\"二字的观众下意识后退。在地下世界，这两个字代表着血腥与暴力。
李铁牛叹了口气：\"看来低调不成了。\"
果然，不到一分钟，六个身材魁梧的保安围了过来，领头的寸头男冷冷道：\"郭峰，黑蝎不欢迎地狱的人。\"
郭峰耸耸肩：\"我今只是来看比赛的客人。\"
\"客人？\"寸头男冷笑，\"两年前你打伤我们三个拳手，害我们赔了几百万医药费，这笔账还没算呢！\"
气氛骤然紧张起来，周围的观众纷纷退开，生怕被波及。李铁牛注意到VIp区的黑衣人已经站起身，手按在腰间。
\"我了，今只是来看比赛。\"郭峰的声音冷了下来，\"还是，黑蝎现在连客人都要赶？\"
寸头男脸色阴晴不定，显然在权衡利弊。就在这时，一个沙哑的声音从后方传来：\"让他留下。\"
人群分开，一个穿着花衬衫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他左眼有一道狰狞的疤痕，右手指缺了一截。
\"蝎子哥！\"保安们立刻恭敬地让开。
被称作蝎子哥的男人打量着李铁牛和郭峰，突然笑了：\"疯狗郭峰，好久不见。这位是？\"
\"我兄弟，李铁牛。\"郭峰简短介绍。
蝎子哥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青阳县的李铁牛？听你最近和地狱闹得很不愉快？\"
李铁牛心中一凛——堂的消息果然灵通。他不动声色地点点头：\"有点摩擦。\"
\"有意思。\"蝎子哥拍了拍手，\"既然来了就是客，今晚有场特别比赛，不如一起欣赏？\"
他做了个请的手势，指向VIp区。李铁牛和郭峰对视一眼，跟着蝎子哥走向那个被严密保护的区域。
经过寸头男身边时，蝎子哥低声吩咐：\"去准备一下，今晚有好戏看了。\"
李铁牛的耳朵微微一动，将这句话听得一清二楚。他嘴角微不可察地上扬——看来今晚不会无聊了。
VIp区内，真皮沙发环绕着落地玻璃，可以俯瞰整个擂台。蝎子哥亲自倒了两杯威士忌推给二人：\"尝尝，苏格兰原装进口。\"
李铁牛接过酒杯却没有喝，而是直接问道：\"蝎子哥，堂和地狱的恩怨，持续多少年了？\"
蝎子哥的手顿了一下，眼中寒光一闪：\"二十年零三个月。怎么，李兄弟有兴趣？\"
\"敌饶敌人，就是朋友。\"李铁牛直视蝎子哥的眼睛，\"我想见见你们老板。\"
蝎子哥突然大笑起来，笑声中却毫无温度：\"李兄弟果然快人快语。不过...\"他的笑容骤然消失，\"想见我们老板，得先证明你有这个资格。\"
随着他话音落下，擂台上的灯光突然全部熄灭。片刻后，一束聚光灯打在入口处，一个身高近两米的巨汉缓步走出，每走一步都仿佛让地面震颤。
\"铁塔！是铁塔！\"观众席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
李铁牛眯起眼睛——这个绰号\"铁塔\"的巨汉，竟然是个外劲巅峰的武者！
蝎子哥凑近李铁牛耳边，声音如同毒蛇吐信：\"李兄弟，想见老板，先打赢他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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