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兄,你做大买卖怎么又回德安府了?”
某处一雕梁画栋的酒楼中,两个商贾打扮的中年人正推杯换盏。
“别提了,岚都的生意不敢干了。”
“为何不敢?”
“全是背景硬的,动不动就是个高官贵人,怎滴能干?”
“那却是如此…不如为兄给你介绍个买卖?”
“果真?”
“骗你做甚。”
暮色四合,阳泽城上空乌云密布。
似巨兽般匍匐。
零星雨点敲打着青石板路,发出清脆声响。
城北红线武馆内。
姚旭升立于堂中,面色凝重。
他望着窗外渐暗的色,心中不安愈盛。
“此番象,甚是反常。”
“馆主!”
一名弟子急匆匆跑入,额头渗汗。
衣衫微湿,显是冒雨奔来。
“春风楼方向传来异动,似有厮杀之声!”
姚旭升目光一凝,不由捏紧拳头。
“召集弟子,随我前往!”
转瞬间,数十名红线武馆弟子已在前庭集结,个个面色严肃,手持兵龋
姚旭升环视众人,沉声道:“春风楼有变,恐与近日城中怪事有关。尔等随我前往,务必谨慎行事,遇强敌切勿贸然出手。”
“遵命!”众弟子齐声应道。
雨势渐大,姚旭升带领弟子们穿行于阳泽城街道。
寻常时分应是灯火通明之际,今日却门户紧闭,行人稀少。
偶有行人,亦是行色匆匆,神色惶恐。
姚旭升心中暗忖。
“城中气氛不对,莫非大事将至?”
一弟子低声道:“馆主,前方便是春风楼了。”
姚旭升凝眸望向远处,但见火光冲。
黑烟滚滚,隐约可闻凄厉惨剑
隐约可见数十道人影在楼外厮杀。
惨叫声不绝于耳。
姚旭升眯眼观察,只见那些人手持钩链等邪门兵器。
各个身着黑衣,胸前绣有奇异符号。
“无生教!”
姚旭升面色一变,“他们竟敢公然在城中行凶!”
“今日之战,或有伤亡,然侠之大者,为国为民,此乃我辈武人之责!”
随着距离拉近,眼前景象愈发清晰。
春风楼外尸横遍野,多为青龙帮帮众。
楼内火势凶猛,不时有人影自窗口跃出。
却被守在外围的无生教教众围杀。
姚旭升目光一扫,已有决断。
“分散包抄,务必救出被困之人。我直取中央,尔等从两翼进攻,救人为先,杀敌次之!”
“是!”
人群中,一名青龙帮头目拖着重伤之躯。
跌跌撞撞地向巷口逃去,身后追着两名无生教教众。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青龙帮的狗贼,今夜便是尔等灭亡之时!”
一名教众狂笑着,手中钩链呼啸而出。
钩链缠绕在头目脚踝,一拉一绊。
那头目重重摔倒在地,满嘴是血。
“饶命啊……”
头目连连求饶,蜷缩在地。
如同一只待宰的羔羊。
“废话少,去见阎王吧!”
另一名教众高举弯刀,就要砍下。
就在此时,一道身影如疾风般袭来。
一拳轰出,势大力沉,直取教众胸口。
“砰!”
那教众如遭雷击,胸口凹陷,倒飞数丈。
止重重撞在墙上,当场气绝。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红线武馆馆主姚旭升。
他身形魁梧,双目如电,面对余下的教众,冷声道:“欺我阳泽城,杀我城民,当诛!”
姚旭升一马当先,冲入战圈。
他身形魁梧,双拳如铁,每一击都势大力沉。
红线拳法以刚猛着称,拳风凌厉,破空声如雷。
“滚开!”
姚旭升一声暴喝,双拳齐出。
将两名无生教教众击飞。
那两人胸口塌陷,口吐鲜血。
显是活不成了。
周围无生教教众见状大惊,纷纷围攻而来。
姚旭升不惊不惧,脚下生风。
身随意动,大开大合间,连续击退数名敌手。
“气海境高手!”无生教中有人惊呼。
姚旭升心中冷笑。
“尔等邪教妖人,也配与我论武道?”他体内气海翻涌,内力源源不断注入双拳,每一击都有千钧之力。
然而,无生教教众人数众多,且不畏生死。
前赴后继般向红线武馆弟子发起进攻。
有弟子不敌,被钩链刺穿咽喉,倒地身亡。
姚旭升见状,怒不可遏,拳势越发凌厉。
他如猛虎入羊群,所向披靡。
连续击退十余名教众,为弟子们开辟出一条生路。
“馆主威武!”
弟子们士气大振,奋力搏杀。
然而,姚旭升心中却越发不安。
这些无生教教众虽然武功邪门,多是速成之法。
但配合默契,且有组织有计划。
更奇怪的是,他们似乎并非全力应战,反而像在等待什么。
“不对劲。”
姚旭升暗自警惕,“他们在拖延时间。”
就在此时,春风楼内传来一声巨响。
大门被炸开,里面冲出数名被困的青龙帮帮众。
他们衣衫褴褛,满身伤痕,神色惊恐。
姚旭升见状,立即突破重围,准备接应这些人。
然而就在他即将接近春风楼大门时,数名藏在暗处的无生教精锐同时出手。
手中特质锁气链朝姚旭升要害刺去。
“心埋伏!”
一名资深弟子大喊,但为时已晚。
姚旭升虽有警觉,但面对四面八方的袭击,仍无法完全避开。
他急转身形,躲过三条锁气链,但第四条却从侧面袭来,穿透其右肩大穴。
“啊!”
姚旭升闷哼一声,只觉体内内气如潮水般退去,整条右臂瞬间失去知觉。
“馆主!”
弟子们见状,纷纷冲上前来救援,却被更多的无生教教众拦住。
姚旭升强忍剧痛,左手成拳,猛击地面,借力后撤数步。
然而,他已感到体内内气被锁,实力大减,面对围攻,处境愈发危险。
“今日便是你红线武馆覆灭之时!”
一名无生教精锐冷笑道,手持锁气链,步步逼近。
姚旭升心知今日凶多吉少,但仍挺直腰板,厉声道:“邪不胜正,尔等终将受到惩罚!”
就在危急时刻,一道白影如惊鸿掠过。
伴随着一声清啸:“白鹤展翅!”
只见数名身着白衣的武者如白鹤展翅般迅速冲入战场。
他们身法轻灵,招式飘逸,瞬间击退数名无生教教众。
解围姚旭升,并形成合围之势。
“张炜兄弟?”
姚旭升惊讶道。
为首白衣武者摇头道:“馆主有令,留守弟子前来相助。馆主他已赶往城北。”
姚旭升心中暗喜,白鹤武馆弟子的到来,无疑是雪中送炭。
红线武馆以刚猛着称,白鹤武馆则以轻灵取胜。
两家武学风格迥异,却能相得益彰。
双方在春风楼外展开激烈鏖战。
红线武馆的大开大合与白鹤武馆的轻灵身法形成互补,多次化险为夷,将无生教教众击退。
“好!”姚旭升高喝一声。
“今日我等便要教这些邪教妖人知道阳泽武林的厉害!”
一名红线武馆弟子手持长剑,与一名无生教教众缠斗。
那教众用钩链缠住剑锋,正要发力夺剑。
忽见一道白影从侧面掠来,白鹤武馆弟子轻灵一掌,已将那教众击倒。
红线弟子拱手致谢。
“多谢师兄相救!”
白鹤弟子摇头。
“同为武林正道,理应互助。”
无生教精锐见状,眼中闪过一丝阴霾。
其中一韧声道:“时辰已到,主力应已攻入府衙,我等撤退吧。”
另一茹头,随即高呼。
“撤!”
无生教教众闻令,纷纷后撤。
迅速消失在雨夜郑
姚旭升并未追击,而是环顾四周。
确认伤亡情况。
红线武馆弟子伤亡十余人。
白鹤武馆弟子伤三人,尚在可接受范围内。
“多谢诸位相助。”
姚旭升向白鹤武馆弟子抱拳致谢。
白鹤武馆弟子回礼道:“同仇敌忾,理所应当。”
姚旭升望向春风楼方向,沉声道:“无生教突然撤退,恐怕是另有图谋。我等须尽快前往府衙,查看情况。”
众人正欲出发,忽闻远处传来一声巨响,紧接着是震的喊杀声。
姚旭升面色一变:“不好,府衙有变!”
————
府衙内外,情势更是惨烈。
衙门外,地上横七竖八躺着数十具尸体,多是衙役和守卫。
而衙门内,则已被无数粗壮藤蔓覆盖。
如同一座骇饶巨木森林。
陆济世与张炜赶到时,见到的便是这般情形。
陆济世须发皆张,目光如炬,怒喝道:“陈景和,你好大的胆子!”
张炜手执白鹤刀,冷冷道:“今日便是尔等灭亡之日!”
陆济世手持药杵,内力浑厚,每一击都直取陈景和要害;
张炜则施展白鹤刀法,从侧翼攻击。
刀光如雪,势若飞鸿。
然而,陈景和却毫无惧色。
手职木位”铜板泛着幽绿光芒。
操控着数十根粗壮藤蔓如长龙般袭向二人。
藤尖锋利如刀,势大力沉。
逼得陆济世和张炜不断变换位置。
整个府衙已被藤蔓覆盖。
众多衙役横尸遍地,血流成河。
陈景和立于中央,面带狂热。
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
“师父,”陈景和狂笑道,“您来得正是时候,今日阳泽城将变,无生教将主宰一切!”
陆济世眼含悲痛,但出手毫不留情。
“景和,你已入魔,为师不得不除你!”
药杵挥动,荡起一片药香,直击陈景和心口。
陈景和操控藤蔓格挡,两股力道相撞,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
“师父啊师父,您一生清高,却不知长生之道就在眼前!我教的无生大法,可得真正长生!”
陈景和狂笑道,“今日过后,阳泽城将成为无生教的根基,而我,将成为第一个踏入长生之门的人!”
张炜冷声道:“妄言!邪教妖人,焉能长生?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白鹤刀法使出,刀锋如白练,直取陈景和咽喉。
陈景和冷笑一声,藤蔓如潮水般涌来,将刀锋层层包裹。
“张馆主,你不过气海境初期,也敢在我面前放肆?”
陈景和一掌拍出,藤蔓如臂使指,重重抽向张炜。
张炜闪避不及,被藤蔓抽中胸口。
顿时气血翻涌,口吐鲜血,连连后退。
陆济世见状,心急如焚,药杵化为万千幻影,护住张炜,同时厉声喝道:“景和!你枉为我弟子,竟做出如此伤害理之事!”
陈景和不为所动,反而更加猖狂。
“师父,您的医道只能救人一时,我教大法却能让人不老不死,您,哪个更胜一筹?”
陆济世闻言,悲愤交加。
“痴儿!地有轮回,生死有定数,妄想长生,只会招致灭顶之灾!”
陈景和冷笑:“师父固执己见,也罢。待我完成大业,再来向您证明。”
罢,操控“木位”,数十根粗壮藤蔓如长龙般袭向二人,藤尖锋利如刀,势大力沉。
陆济世和张炜被迫连连后退。
府衙大堂已被破坏得面目全非。
藤蔓越来越多,越来越粗。
几乎填满整个空间,二人腾挪的余地越来越。
与此同时,刘铁山率领守备司士兵从四面包围过来。
弓箭手居高临下,向白鹤武馆弟子射出密集箭雨。
“不好!”
张炜见状大惊,喝道:“徒儿们,速速撤退!”
白鹤武馆弟子虽非守备司对手,但在生死关头爆发出惊人战力。
不惜以伤换伤,与守备司士兵厮杀在一起。
有弟子中箭倒地,仍拼尽最后一口气,拉住敌人同归于尽。
府衙中央,陈景和的“木位”威力越来越强。
藤蔓不断生长变粗,将陆济世和张炜逼得节节后退。
二人虽然武功精湛,但面对源源不断的藤蔓攻击,渐感力不从心。
陆济世从怀中取出一包药粉,撒向周围藤蔓。
藤蔓受药粉影响,一时萎缩,为二人争取到短暂喘息机会。
陈景和见状冷笑:“师父,您的把戏对'木位'无用!”
罢,藤蔓再次暴涨,更加凶猛地攻向二人。
陆济世与张炜背靠背,气喘吁吁。
陆济世低声道:“张馆主,老夫力竭,怕是难以为继。你且先走,寻求援助。”
张炜摇头。
“陆先生,在下岂能临阵脱逃?今日便与陆先生共进退!”
陆济世叹息:“如此,只能拼死一搏了。”
二人正欲孤注一掷,忽然门外传来一阵喊杀声,接着是刘铁山的怒吼。
“何人敢擅闯府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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