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霜起身离开沙发，声嘀咕：“希希，你想什么呢！”
陈希希“噗”的一声笑出来，两人一看就是有鬼，还好意思否认。
顾亦安也站了起来，陈希希看过去，也不怪程霜四年了都忘不了，长得确实帅，如今气质还成熟了些。
“好久不见，陈希希。”顾亦安先打了招呼。
“好久不见啊，顾总。”陈希希走过去把在顾亦安周围转悠的望望抱走，感觉不太礼貌，自己的狗老盯着别人看。
她提溜着望望的耳朵，“你也喜欢帅哥啊？”
“它还给我发微信呢。”顾亦安这话时的语气有些傲娇，听起来怪幼稚的。
“你什么？”陈希希觉得顾亦安一定是疯了，“狗怎么会发微信？”
刚喝了一口水的程霜被呛到，扶着饮水机剧烈咳嗽起来。她没跟陈希希望望踩到她手机屏幕给顾亦安发乱码微信的事，她不出口。
结果顾亦安全给抖出来了，他故意的吧，心机男！
他走过去要给咳嗽的她顺背，但是手掌刚触到她的毛衣，她就躲开了，还给了他一记白眼。
顾亦安用拳头挡住嘴巴，忍不住笑了。
“所以，谁能给我解释一下望望发微信是什么意思？”陈希希还懵着，不想看两人在她眼前打情骂俏。
“我手机掉地上了，望望刚好踩到，就不心给他发了微信。”程霜停止咳嗽后赶紧给陈希希解释。
“真的？”陈希希觉得这事儿有点意思，还能有这么巧的事，“望望发了什么呀？”
顾亦安：“一段乱码的文字。”
“真厉害啊你，都学会发微信了，替我去咖啡店上班得了。”陈希希亲了一口望望。
她知道两人估计还没怎么聊，就带着望望进了房间，关上门，不愿意做电灯泡。
顾亦安到垫子旁边蹲下，看看多特，他确实不方便多待，房子不是程霜一个人在住。虽都是朋友，但是也会打扰。
不止是多特对他陌生，他也对多特陌生了，因为体型的变化，眼前的多特和记忆中的多特就跟两只猫似的。
他希望以后能有更多的机会接触，和多特重新变得亲近。
程霜在一旁站着，没蹲下，她脑海里闪过四年前在古北城给多特过满月宴的画面，那时候真的幸福。
当然现在她过得也很好，只是没有他了。
顾亦安陪了多特一会儿后，起身准备离开。
“辛苦了，这四年都是你一个人在照顾多特。”他对她，语气很真诚。
“不辛苦啊，本来多特也是我捡来的，我不照顾它，谁照顾它。而且它很乖，更多时候是它治愈我。”而且，你不是还给了30万巨额赡养费吗？最后一句程霜没出口。
顾亦安刚去美国那阵子，确实是多特治愈了她，一看见她哭就来找她玩，不让她哭。
“那我就先走了，有时间再过来看多特。”顾亦安看着程霜卷翘的睫毛道，扑闪扑闪的，刷到了他的心弦上。
他得承认程霜对他有致命的吸引力，不管看多少眼都喜欢、不管多久没见都喜欢。
“好。”程霜这才抬头对上他的视线。
两人这时的距离并不算远，不到半臂的距离。什么也不，如时间静止了般，只是看着对方。
顾亦安咽了咽口水，率先移开视线，抬腿往门口走去。
程霜送他到门口，但是他一条腿跨在门内，一条腿跨在门外，她关不了门。
她问他：“怎么了？忘带东西了吗？”
他摇摇头，看向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这四年，你过得怎么样？”
“嗯……”她把手从门把手上放下，“挺好的，你呢？”
顾亦安答得很快：“我不太好。”
不知道为什么，程霜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了一丝委屈。
可是他怎么会过得不好呢？虽然她没有特意查询过他和江盛集团的新闻，但是也偶尔会在网上刷到，每一次看到的都是好消息。
所以她问：“为什么？”
“因为你不在我身边。”顾亦安的声音很温柔地钻进了程霜的耳朵。
程霜的手指已经扣紧毛衣下摆，胸口也在剧烈的起伏，眼睛早已不敢看他，垂垂地看向地面。听他那样，她心里其实很开心，因为她也一直喜欢着他。
只是脑海里一直有个理智的声音在飘荡：你们不适合，不要重蹈覆辙。
他又：“我重新追你吧，程霜。”
他现在有能力，也有把握，已经不是四年前不够自信、不够有魄力的毛头子。
“分了就分了，没必要复合，不合适。”程霜的语气突然变得很冷淡。他确实是变得更厉害了，但她跟四年前还是一样，差距依然在，甚至在拉大。
而他们也不如当年年轻，不适合再继续“玩”下去。
她继续：“你想来看多特我随时欢迎，其他事情不必做。”
顾亦安怎么会信她这些话，她又不是对自己没感觉，脸红成那样。
他抬手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看自己，但程霜固执地把头偏到一边，同时还试图用手打掉他捏着她下巴的手。
他是放开了她的下巴，但是又碰了碰她的脸颊，烫的。
所以他的唇角勾了起来，“程霜，别嘴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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