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忙从柜台后出来,一脸陪笑道:“几位爷,她还是个孩子,还请几位爷高抬贵手,莫要欺负她,往后几位爷的酒漳概不收取,几位爷意下如何?”
独眼壮汉看着少女笑道:“我们就算不给你酒钱,你又能如何?”
“今日,我们是要定她了,你个老东西若是继续废话,那就别想活命。”
旁边一个刀客插嘴道:“你个老东西,还不快滚到一旁。”
老人看眼少女,又看看一旁仿佛被吓傻的男孩,稍稍后退,满脸怒意,却也无可奈何,毕竟不是人家对手,若是继续纠缠下去,不仅老命没有,孙子性命也难保,至于孙女,只能怪她时运不济,命运多舛。
老人徒男孩身旁,伸手去扶男孩肩膀,想把男孩扶到一旁,男孩却把老人扶着肩膀的手甩掉,老人愕然之即,男孩已到青玄身边,拉住青玄的手,可怜兮兮,满眼祈求之色,道:“大哥哥,你能救救姐姐吗?”
青玄看着男孩,又看看独眼壮汉和身后众随从。男孩或许以为青玄不答应,急忙跪在地上,又道:“大哥哥,求求你救救姐姐,宝愿意给大哥哥做牛做马。”
他着“砰砰砰”连磕三个头,青玄放下酒碗和筷子扶起男孩。
老人这时已反应过来,或许是怕事情越闹越大,又或许是怕青玄不是独眼壮汉的对手,急忙过来制止道:“宝,你快过来。”
老人着又对青玄作揖道:“少侠,孩不懂事,还请少侠莫要怪责。”
青玄看着男孩摇摇头道:“不怪,不怪。”
独眼壮汉或许是认为青玄要救少女,目光冰冷,语气如剑锋咄咄逼人,道:“少年,莫要多管闲事,不要给自己找麻烦,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
青玄慢慢站起走过去道:“姑娘,我想吃几个菜。”
少女会意,可又怕青玄不是对手,只得忍着泪道:“女子身陷牢笼,脱身不得,请公子恕罪,女子不能再为公子炒菜。”
青玄道:“这里只有酒屋,哪里会有牢笼,姑娘笑了。”
少女不知青玄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心中焦急,她看青玄是个好人,不忍青玄遭罪,只得明道:“公子,这是女子的事,还请公子莫要多管。”
她前几亲眼见一个多管闲事的少年,就是被独眼壮汉和同伙活活打死,死状凄惨可怖,如今还历历在目,她可不想青玄步入后尘。
青玄笑着不话,走过来坐在少女身旁,抬头看着如山岳般站在旁边的独眼壮汉道:“我也看上她了,你该如何办?”
独眼壮汉本就不是好脾气的人,青玄一再挑衅,他如何能忍受,怒道:“子,你找死!”
青玄不为所动,独眼壮汉身后众人目露凶光,仿佛要把青玄生吞活吃般。
少女忙对青玄道:“公子,你……你走吧!”
青玄看着手中剑道:“我的剑出鞘必杀人,你们不要逼我出剑。”
独眼壮汉“哈哈”大笑一声,伸出如山岳般的大手,直向青玄脑门拍来,少女听到耳边风声呼呼,眼看如山岳般的手掌要拍上青玄脑门,不忍直视,惊叫着闭上眼。
少女听到耳边有声哀嚎,忍不住睁开眼,如她幻想的鲜血淋漓的场面映入眼帘,可流血的却不是她幻想中的人,哀嚎的也不是她幻想的人。
独眼壮汉已经倒在桌上,双眼睁得大大的,瞪着前方,少女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独眼壮汉瞪大的双眼,随后是从独眼壮汉喉咙流出的鲜血,随即才看到端正坐着的青玄。
哀嚎声是旁边一个刀客发出的,死的独眼壮汉是他的大哥,他如何能不悲痛哀嚎。
青玄面不改色,几个人都看着他,没有人敢妄动,少女惊讶的看着青玄,惊讶神情转而是欢喜,随即又转为担忧。
青玄只淡淡道:“滚,往后敢来打搅他们,若被我知道,不管你们躲到什么地方,我也必要你们性命。”
几人目光齐齐看着哀嚎痛哭的刀客,青玄的话他也听清,理智战胜悲伤,他知晓再不走下场就会如大哥一般,忍痛道:“走。”
他们抱着独眼壮汉的尸体走了。少女在他们走出酒家的时候就道:“公子,你快走吧!”
青玄问道:“我为什么要走?”
少女着急,担忧的道:“公子,你莫非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
青玄问道:“他们是什么人?”
少女道:“他们是鬼宗的人,方圆几千里都是鬼宗管辖,公子招惹到他们,可就算是招惹上鬼宗,公子还请快走,莫要过多停留,鬼宗弟子若是前来,公子想再走就来不及了。”
青玄不太了解鬼宗,可也和鬼宗宗主和大姐认识,他们都不像是那种仗势欺人,纵容弟子胡作非为的人,鬼宗门下为何会出现欺男霸女的弟子,这却有着奇怪。
“你他们是鬼宗弟子?”青玄问道。
少女点头道:“公子,他们是鬼宗在前方镇分舵驻守的弟子,共有三十人,各个武功高强,手段通,不好招惹,公子快快走吧!”
青玄依旧不为所动,又问道:“鬼宗弟子都如此嚣张跋扈?”
少女见青玄不为所动,又急忙道:“公子,你莫要多问,快快走为好,如今他们还未找来,你要走还来得及,你若还不走,他们找来就走不了了。”
“公子,你就听女子一句劝,还是离开为好。”
青玄笑道:“无妨,不走也罢,他们也奈何不得我。”
少女又道:“公子,你刚刚杀死的那人,在三十人中只算是末流,还有几个鬼宗弟子,他们能耐通,不可觑,公子快快离开吧!”
青玄摇头。他记得先前的鬼宗是飘飘渺渺,无迹可寻,如今怎又有鬼宗弟子出现,还方圆千里都是鬼宗地盘,莫非江湖里传言有假,又或者鬼宗已经出世?
青玄这会才想到这个问题,仔细想来总觉不对劲,鬼宗弟子来去无踪,缥缈无常,又怎会有分舵。
少女见青玄还不走,担心不已。
这时,远远走来一群人,少女扭头看去就看到他们,喃喃道:“公子,是女子害了你……”
青玄没心情去听她喃喃,扭头看着远远走来的一群人,他们中真有几个高手,不过在青玄看来也不过如此,都是一剑能解决的货色,比之靠山宗遇到的都要弱些,真怀疑是不是缥缈无常的鬼宗弟子。
一群人大步走进酒家,带头的是个三十多的中年男人,背着一柄长剑,留着一撮山羊胡,走进酒家就喊道:“谁杀的鬼宗弟子,速速出来受死。”
青玄笑道:“我。”
“子,你竟敢杀鬼宗弟子,真是找死。”他着就准备抽剑,青玄道:“等等……”
“子,你还有什么要?”他问。
青玄问道:“我听你们是鬼宗弟子?”
那壤:“是又如何?”
青玄道:“你们宗主姓雷?你们大姐叫雷笑笑?”
那人“呸”声道:“胡,我们宗主不姓雷,什么雷笑笑也不知道。”
青玄道:“那就奇怪了,莫非下有两个鬼宗不成?”
“哎,是了,下能有两个同名同姓的人,又为何不能有两个桨鬼宗”的宗门。”
青玄想明白也就不废话,对着那壤:“你们欺男霸女,实属该死,你们若有悔改之心,就此离去,我不杀你们,若是不然,今日谁也别想走。”
那人闻言大笑道:“可笑,可笑,子你想杀爷爷?那真是可笑!”
他身后众人也大笑,少女看着面不改色的青玄,满心都是担忧,却也无可奈何。
老人早已带着男孩躲到后院偷偷瞧着,心中也为青玄担忧,却也没有法子,毕竟他们只是普通人,如何是鬼宗弟子的对手,只能看着青玄替他着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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