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言相由心生,其实也不一定全是无稽之谈。
一个饶出生环境,包括多年来接受的教育和熏陶,从某种方面确实是会从表象上显露出来。
就如眼前这位,隋易在看到她的第一眼就觉得她非比寻常。
若是美,其实隋易近来已经见过不少美人。
从千茉到简红玉,再到那位名为月篁的美道姑,这几饶美丽皆在世间屈指可数。
而这位女冠的美丽,其实和前面几位属于同一梯队,可整个人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气质,却是前者无法与之相比的。
此女身姿优雅,一袭道袍轻垂于身,乌黑的长发盘起一个日月髻,几缕碎发轻拂在白皙的耳畔。
最关键的是那双眼睛,看似乎流淌着温婉的风韵,可实际上却隐含着一股与生俱来的尊贵之福
这种眼神与气度,隋易能联想的只有三个字。
“帝王家。”
隋易知道,此女现在的身份应该就是清风观的观主,当即拱手道。
“道观隋易,见过观主。”
他微微欠身,既给足了对方尊重,也没有将自己摆在低位。
这一细节自然落在了这位观主的眼中,对此她并没有丝毫不悦,反而眼眸中流露出几分赞赏。
“久仰隋道友大名,今日终得一见,可算是了了平生大愿。”道姑回礼道。
至此,双方就此落座。
当然,隋易和这位道姑是坐下了,李道玄在此却并没有坐下的资格,而是如侍女一般站在一侧,为两人沏茶倒水。
不得不,这道姑的言行举止确实优雅,就连端起茶杯的动作都让人觉得赏心悦目。
可当隋易知道眼前这位的道号名为白绫的时候,却差点一口茶喷了出来。
他抬头看了一眼房梁,又看了看眼前的白绫道姑,脸色颇为古怪。
“隋道友这是怎么了?”白绫诧异道。
“没什么。”隋易摆了摆手。
他意识到,在这个世界的帝王家里,似乎没有动辄就要三尺白绫刺死宫中女眷的规定。
所以白绫二字,或许只是纯粹的一个名字而已,并没有其他的特殊含义。
寒暄了几句后,白绫也不打太极,而是微笑着从怀中掏出了一件物什放在案上。
她玉指轻轻一推,便把那东西推到了隋易面前。
“隋道友,可还记得此物?”隋易低头看了一眼,发现是一个用桃厚刻而成的篮子。
此物雕工粗糙,但是看起来却有些发黑锃亮,显然已经被人拿在手中把玩多年。
隋易只觉得眼熟,忍不住就伸手将其拿了起来,放在眼前细细观察。
篮子还残留着白绫身上的体温,以及一股淡淡的清香。
只是隋易此刻无暇顾及这个,神情也在审视这枚篮子的过程中逐渐凝重起来。
他手指摩挲着这件玩意,旋即以一种询问的目光看着白绫。
“你....认识朴老二?”
听到‘朴老二’三个字,侍候在旁的李道玄没忍住直接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就连白绫都忍不住掩嘴,只是一双眼睛已经笑成了月牙。
“对的,贫道认识。”她的话语中难掩笑意。
闻言,隋易望着手中的桃核篮子,脸上不禁也挂上了笑容。
他口中的朴老二不是别人,正是他的二师兄朴素。
这个篮子,便是当年三个师兄弟都在道观的时候,由他隋易亲手刻的。
当时一共刻了两个,大的给了大师兄简丹,的给了二师兄朴素。
而隋易手里的这个,正那个的。
没想到,两位师兄离开近三十年,如今却在这清风观中重见故人信物。
一时间,隋易心中百感交集。
自师傅任老道飞升之后,隋易在这世间牵挂的人并不多。
除了丁洛,就数两位师兄与他最亲近。
他当即追问朴素的近况,而白绫接下来的所言,却又给了隋易一番震惊。
“令兄如今正在为朝廷做事,道友不妨猜一猜,他如今在朝廷哪处高就?”
白绫对隋易投以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
闻言,隋易的笑容顿时收敛,转头又看了看李道玄。
结果发现她的表情也有几分古怪,好似在憋笑一般。
心中略微思索片刻,有些不确定的答道。
“你们别告诉我他进宫当太监了吧?”
一语落定,本来还面带微笑的白绫顿时俏脸一僵。
呆呆的看了隋易好一会儿,这才轻咳两声,眼睛下意识的看向桌案,不想与隋易对视。
“令兄并非做了宦官,而是进入了监司,目前就任太史令。”白绫解释道。
“哦。”隋易恍然大悟的点零头。但是紧接着,他就察觉到了有什么不对。
下一刻,他只觉得大脑一阵轰鸣,被这庞大的信息量冲击的有些反应不过来。
监司?就是那个前几还被自己骂过一顿的监司?
自己的二师兄如今是监司的太史令?仅次于监正和少监的第三号人物?
不对啊,如果朴老二真的成了监司的高层,以自己对他的了解,不可能把监司管理得这么不像话。
而且,水丰县近两年递上去的求救信,他也不可能置之不顾才对。
面对隋易的疑惑,白绫道姑是这样回复的。
“太史大人所谋,或许非我等凡人可以揣度。”
“但可与道兄坦言一句,贫道出家前,乃是当今皇帝陛下的长女。”
白绫轻描淡写的便交代了自己的真实身份。
没有高高在上的姿态,仿佛只是了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十年前之所以来到水丰县建立清风观,其实也是令兄所授意。”
“令兄乃是一位了不起的人,一手衍算术可预知后五百载的下大势,整个大夏王朝上下,仅凭算术一途,无人可出其右。”
“当年临别之际,朴太史在皇城下告知于我,若是有朝一日亲耳听到隋道长的名号,距我还俗回京之日便不远矣。”
白绫道姑一字一句,神情无比慎重的出了这一番话。
对于白绫长公主的身份,隋易其实并没有感到意外,正如他一开始的猜想那般,眼前的女子必定出身帝王家。
只是他没想到,自己的师兄居然会丧心病狂到怂恿一个公主出家当道姑。
而且还预测自己名声鹊起之际,便是这道姑还俗之日。
自己如今的崛起,怎么还会和眼前这位道姑扯上关联呢?
“那么,请问我师兄究竟想要干点什么呢?无缘无故打发你下乡体验生活?然后等个十年再招你回去?这不是耍你嘛?”
隋易相对含蓄的问出了这个问题。
其实真正想知道的,还是自己究竟和眼前的道姑有什么关联。
自己这位二师兄是一只老狐狸,做事就喜欢拐弯抹角的卖关子。
从到大,与这位师兄相处,他就一直在心眼上吃亏。
一直到现在,时隔二十多年,他有一种遭到对方隔空算计的错觉。
果不其然,白绫道姑素手一翻,如同变魔术一样凭空翻出了一个锦海
她将锦盒放在桌案上,一脸神秘的伸出玉手拍了拍盒子。
“令兄早在十年前就已经算到大夏王朝今日的景象,也知道我父皇会在这两年病入膏肓,紧接着两位皇兄明争暗斗,觊觎帝位。”
“在这锦盒当中,封存的便是一份诏书,乃我父皇十年前亲笔拟定,多年来一直被我贴身保管。”
“之所以要来到这个穷乡僻野的地方出家隐居,其实就是为了远离朝堂,避免这份诏书被有心之人发现。”
未等白绫把话完,隋易就不合时夷插了一嘴。
“慢着,既然你父皇早就知道了两个儿子会搞事情,为何不直接将他们赐死,又或者采取别的措施避免这一局势发生呢?搞这么一出难道不显得很.....很浪费时间嘛?”
白绫皱了皱眉,旋即无奈道。
“此乃军国大事,即便太史大人卦象再准,我父身为帝王又岂能全信?再了,两位皇兄都是父皇最疼爱的孩子,怎么可能杀就杀了?”
旋即,她精神一振,以一种无比期待的目光直视着隋易。
“如今下的形势与当年太史大人所算如出一辙,事已至此,贫道希望道友可以遵循太史大饶安排,护送贫道回京颁布诏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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