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永焱还想东拉西扯,叶七冲他眨巴两下眼,他赶紧闭嘴。
“师父,没的事,咱们乖着呢。师父啥就是啥,您是吧,义母?”
叶七扶着师父往花船上走,却趁着老人不注意,冲走在后头的厨眨巴眨巴眼,厨笑着摇摇头,刚想什么,程峻赵永焱已经赶上来,一左一右钳住她左右臂。
“母亲,心地滑,儿子扶着您慢慢走……”
“是啊是啊,大夫人身子弱,心些走……”
两人唧唧歪歪絮絮叨叨,厨张了张嘴,硬是插不进去嘴。被俩子挟扶着往花船另一头去。
他们一行人是要登船回江城内的,几个人这么一折腾,硬是把厨父女俩给拆开了,一人住前舱,一人往后舱。
卓子见状,赶紧吩咐众暗卫从岸上一路护卫,自己赶紧跟上太子,上了花船。
卓子知道,看自家主子还有程峻叶七那一百个心眼子,今晚多半有行动,他可不能松懈。
……
花船往江城市中心徐徐前校
后舱,程峻把母亲按在椅子上坐下,接着,“噗通”一声在她跟前跪下去,眼神坚定又执着:“母亲,请您务必把野在江城的老窝同儿子道。事关大隋,儿子不能坐看他野在江城胡作非为。”
厨正恼儿子背着阿公“胁迫”她:“你阿公有他的考量……”
“噗通”
下次下跪的是太子赵永焱,厨惊得跳起来,手忙脚乱的想把人拉起来,却又不敢去扯,只能快快闪过一旁:“太子……这使不得,您身份尊贵,可不能随便跪……折煞民妇……”
赵永焱不为所动,依然跪着话,态度诚恳:“程夫人,我在南疆本也没甚亲人,只认得程将军跟您几个,心里早就把您同阿公当成长辈,如今跪在地上的,您只当赵永焱,而不是太子。您若心里还装着程将军,还担心大隋安危,您能否把那老贼住址出来?这事,实在拖延不得……我皇叔的安危,还有大隋百姓能否躲得过这场战乱,可就在您手上了……”
厨一叠连声:“我就是……您快先起来话……”厨见拉不动人,“呼”的朝那程峻脑袋就是一掌:“臭子,看你把太子带成怎样了?还不快扶太子起来,想让你老娘我折寿啊?”
程峻见太子跟着跪下,先是一愣,之后听他那急头歪嘴一通解释,看着就为了那野的贼窝,他可豁出去了。
程峻低头偷笑了一嘴,又被自家母亲没头脑的一巴掌下来,他索性不藏了,咧嘴笑着站起来,一手扶着赵永焱起来,一头跟那赵永焱一道,冲着母亲就是一通可怜巴巴的哀求,两人配合得还挺默契。
仿佛整个大隋的未来全在他母亲身上,整得那厨压力巨大。
厨实在扛不住,也不理会父亲南婴道人一再嘱咐,最后一屁股坐到赵永焱舔着脸拉过来的凳子上,索性豁开了道:
“你俩给我听着,这事没那么简单,阿公不同你们讲,是有道理的。那野不是普通人,你们这几个孩子,不是他的对手。不过你们放心,那本纯次郎不会被他们就这么救走,那里头,你阿公早就安插了人,他们自己恐怕也没想到,本纯次郎回到那贼窝里,也还是在咱们的人手上。”
赵永焱惊喜抬头:“阿公在里头安插了人?怪不得他老人家神在在的,净看咱们这些辈跳脚……那里头可传消息出来了?那人可不可靠?有几人?他们在里头可有呼应的?有没有危险?阿公也没发话,咱们总得做点什么不是?”
赵永焱一声声自然的“阿公”,让厨程峻母子俩又是一愣,接着,他又一股脑一百个问题,跟倒豆子一般,哗啦啦得厨头晕。
“太子……话可真多……”厨冲着自家儿子程峻嘀咕了一句。
“是有点多……”程峻刚想同母亲吐槽太子那点不靠谱,转念一想,如今自己跟太子可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还是维护着他点好,他接着改口道:
“但他是着急他珩皇叔,也是情有可原……母亲,您这许多,不跟没一样?咱们还是没有方向,专等着里头的暗探传出话来,心里总是觉着不踏实……”
“没有不踏实的,潜伏进去的,也是你们的手下,自己手下办事,还不放心?”厨应道。
“我们手下?谁?”程峻回头看了赵永焱一眼,赵永焱两手一摊,表示他也不晓得。
厨被俩娃缠得有些不耐烦,也懒得替老人遮掩了,横竖都是自家人,她佯装有些恼怒,甩手道:“别猜了,就是阿依跟郭顺,他俩打配合挺好,还有个幽灵狸猫阿骨打头阵,他们潜进去做暗探,再没有更好的了……这你们还不放心?”
“竟是阿依跟郭顺?”
程峻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回头冲赵永焱眨巴了一下眼。
赵永焱立马会意,屁颠屁颠的给厨又是端茶又是送水,整得厨又是一阵慌乱,赶紧推辞。人家好歹是太子,他给自己端茶倒水的事一传出去,事就复杂了,她可不想平白惹事生非。
安顿了母亲,程峻跟赵永焱从后舱出来,刚出了甲板,就碰到从前舱出门的叶七。
叶七神秘兮兮的凑近两人:“如何了?”
程峻刚张嘴,赵永焱早就抢先凑到叶七跟前,附在她耳边压低声音道:“成了。阿公派了阿依郭顺潜进去,有他这俩不要命的机灵鬼,还有阿骨这不点……他们准给留了线索……咱们只安心陪着俩老人回江城客栈,安顿好他们再……”
赵永焱狗腿的叨叨叨,叶七听了一耳朵,眼睛却是看向程峻。
程峻点头,表示太子所非虚。
叶七顿时就乐了:“还得是阿公,这样的九九他老人家拿手得很……你们放心,阿公能派阿依郭顺进去,外头只怕已经有了呼应的人,而且还不少……阿公不会随随便便让咱们的人冒险……”
赵永焱:“额?多少叫还不少?莫非咱阿公手里也养兵马?”
程峻脸色一变,拿眼角看了太子一眼。研究他这句“养兵马”到底是试探还是无意问出口。
太子表情自然,似乎看不出半点故意试探的痕迹。
程峻不动声色的移开视线,心里却对太子存了几分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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