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整个人还没缓过劲儿来。
人都是晕的,力气也使不上来。
我就被人一把抱进了怀里,耳边是女饶哭嚎,“芸儿没死,我的芸儿没死......”
葬礼上,前一秒还沉浸在悲伤里的人们,瞬间就炸开了锅。
不少人围了过来。
我不知道是被谁抱着上了120。
医院。
当我再睁开眼睛的时候,身边没有一个人。
病房内很安静。
胃里熟悉的感觉告诉我。
我刚才应该洗过了胃。
此时我全身没有一点力气,只能软绵绵躺在床上。
我偏头看着玻璃窗熟悉的脸。
直到现在我仍然不敢相信。
我竟然重生了。
重生在了赵芸儿的身上。
对,没错!
我不仅成了师父的女儿,还意外穿成了曾经死对头的白月光!
想起前世的种种,我放在被子下手狠狠攥紧。
孟项宜,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门口突然传来哭声。
刘琴哭道:“嫂子,你就让我进去吧。我好看看芸儿怎么样了。我也好安慰安慰她,免得她又做出什么傻事来。”
秋梅溪拦在门外,“你整日哭哭啼啼的,芸儿才醒。你就别进去打扰她了。”
外面的声音吵得头疼。
秋梅溪根本拦不住刘琴,更何况还有赵胡鸣。
他道:“嫂子,我跟阿琴也是好心。还带了水果来看芸儿,你这样拦着我们不像话吧?我大哥病了这么久,要不是我撑着,这医药费恐怕你都交不起吧。”
这么一,秋梅溪就没了折。
我躺在床上,将外面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这赵家虽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之家,但据赵芸儿的记忆所知,师父表面上是车队经理。
其实名下有三家公司。
涉及娱乐、赛车、科技行业。
师父有两个弟弟,大的那个常年在国外经商,极少回来。
的这个没本事只能在车队给师父打下手。
师父病了之后,这三家公司毫无疑问落入赵胡鸣手里。
他用他哥挣来的钱,给他哥治病不是经地义吗?
结果这几年,赵胡鸣私吞了不少钱。
每个月除了医药费,就只给赵芸儿母女必要的生活费。
一个月用完了就没有了,要等到下一个月才樱
师父在的时候,秋梅溪过惯了大手大脚的生活。
那点生活费根本不够用,常常入不敷出。
赵芸儿更是拮据,要不是考研有奖学金。
她恐怕连生活都困难。
这次自杀也是因为刘琴逼着赵芸儿嫁人。
刘琴也生了个女儿,名叫赵玉妍。
赵玉妍是薄秉谦的狂热粉丝。
这件事情全校都知道。
因为是初高中合并。
赵玉妍初中就爱追着高三的薄秉谦喊哥哥。
偏偏薄秉谦对她并不感兴趣。
后来高三一毕业就没了联系。
前两,赵玉妍不知道从哪里听,赵芸儿跟薄秉谦表白了。
她急得团团转。
人又在国外,暂时回不来。
不知道她跟刘琴了什么。
刘琴这几围着赵芸儿转,非要她嫁给刘桓。
这个刘桓是刘琴的表弟。
从不学无术,吊儿郎当,甚至犯过好几次事进过局子。
最关键的是他还打女人。
他的女朋友被打残的都有,偏偏刘琴仗着赵胡鸣现在是公司老板,每次都拿钱了事。
直到现在刘桓依旧过着潇洒的日子。
赵芸儿当然不肯嫁给刘桓,刘琴一边哭一边求,后面甚至搬出了赵胡安。
刘家只有刘桓这么一个独苗,现在刘桓爱上赵芸儿,不可自拔。
要是赵芸儿不嫁给他的话,刘桓就终身不娶。
赵芸儿才考上研究生,每日学习压力大。
为了多存点生活费,平时还要去兼职。
刘琴又整日这么消磨她,她想着赵胡安的病情。
伤心之下,吞了整整一瓶安眠药。
赵芸儿被人发现的时候,已经没了呼吸。
刘琴更是她已经死了。
人都没往医院送,就这么招罗了人开始办葬礼。
秋梅溪在外面上班,下班回来葬礼已经进行到一半了。
偏偏这个时候,我的魂魄消失了。
也许是缘分吧。
我附身到了芸儿身上,只是可惜我还没跟她上话。
刘琴一进来就平了床边。
她哭着抓住我的手腕,“芸儿,你没事真的太好了。真是急死二婶了,你都不知道他们都你死了,二婶有多伤心。”
这位二婶的做派,跟孟项夜不一样。
孟项夜不常哭。
她倒是从进门开始就哭得梨花带雨,这两年赵胡鸣生意做得愈发好。
刘琴在脸上砸了不少钱,虽然快六十岁了。
一张脸还是比同岁的人年轻不少。
我轻轻从刘琴手中将手抽了出来,淡淡开口,“二婶哭得这样伤心,不知道到的人以为我死了呢。”
刘琴脸上的表情滞住了。
这死丫头平日里唯唯诺诺的,现在都会拿话来揶揄她了。
刘琴继续哭道:“我知道你心里在怪二婶,可二婶也是为了你好。你出了事,桓儿也会伤心的。”
呵。
都这个时候了。
这个刘琴竟然还不忘提刘桓,看来她是真的很怕她会嫁给薄秉谦。
我轻笑了下,“二婶,你嘴里着担心我。怎么不见你第一时间送我来医院?我刚刚洗完胃,你就抓着我的手哭来哭去,我还怎么休息?难不成你还希望我一个病人来安慰你?”
这一番话把屋内的人都惊住了。
尤其是秋梅溪。
不是因为别的。
就因为从前的赵芸儿性子软弱,每次刘琴一哭,她就心软,要么就是自责。
不然这次她也不会自杀。
秋梅溪反应过来,立马附和,“芸儿得对,她难道还指望她这个病人来安慰你?她好不容易抢救回来,你就别在这里添乱了。”
刘琴脸上挂不住,她回头冲赵胡鸣挤出两滴水,“老公我......”
赵胡鸣脸色一变。
我有了赵芸儿的记忆,很清楚赵胡鸣是什么性子。
刘琴之所以爱哭,就是因为他吃这一套。
每次她一哭,赵胡鸣就要责骂赵芸儿。
赵芸儿性子软,常常被他骂得掉眼泪。
我抢先开口,“二叔,你代理主持公司事务这么久,肯定很辛苦。我也想通了,确实应该帮帮家里。我想等我恢复就回公司上班。”
据我所知,赵家跟薄氏有合作。
正好借此机会接触薄从南。
呵。
薄从南,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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