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
林霄蹙眉，他当然知道盛宴得有道理。
他们虽然数量众多，但是，除了他以外，全是c级及以下的鬼怪，实力有限。
再来一个残缺男人那样强大的鬼怪，他们又会变成所谓的饲料。
他们不愿意变成饲料，实力又无法在短时间内长进，盛宴更不可能一直在这里守着他们。
“我无法离开这里，你带着他们离开吧。”林霄着，指了指自己身边还能站起来的同学们。
还能站起来的同学只占据了相当少的一部分，大部分学生都被打得接近魂飞魄散，一时半会都恢复不过来。
见盛宴还正看着自己，林霄补充道：“我的尸体和这栋大楼融为一体了，我是这里的地缚灵，无法离开。”
又是地缚灵……
盛宴想起了另一个地缚灵林妍。
“那你好好躲起来，等我想到办法，再回来接你。”
“好。”林霄随口答应道，他根本没把盛宴的话放在心上。
他们只不过是萍水相逢，盛宴怎么可能为了他再回到这么危险的地方。
林霄催促了好几次，同学们才终于肯跟着盛宴离开。在他们看来，这次离开很可能是就是永别。
而盛宴也必须修改原本的计划，因为刘辉很可能会来废弃学校，所以，废弃学校不能再用于吸收恐惧，提升实力。
毕竟，被他们引来的普通人，要是撞到刘辉，那就是死路一条。
但是，这么多鬼学生都跟着盛宴也不是办法。
于是，盛宴和谢长扶在A市范围内，找到邻二个有闹鬼传闻的废弃学校。
但是，比起A市十三中的鬼，这里的鬼实在是太弱了。
整个学校就一只c级鬼，一只d级鬼。
那只c级鬼怪有非常强烈的攻击意图和杀人欲望，根本不可能与人共处，于是，他被盛宴杀死，成为了众鬼的养料。
至于那只d级鬼怪，属于有杀人能力，但是，没有杀人欲望。
整躲在自己的画里面，哪怕有活人从画像前面路过，他都没有反应，安静得像是一幅普通的画。
如果不是许婉安的提醒，盛宴都可能会忽视画像中的这只鬼。
最后一间教室的学生们在这个学校安家入户了。
接下来，盛宴会传播消息，吸引其他人过来。
“不过，如果这里的闹鬼传闻闹得太大，会不会有人来清理？”盛宴看向了谢长扶。
她和谢长扶现在的工作就是鬼怪清洁工。
她们这个“窝点”好不容易才建立起来，万一被同事端了，那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
谢长扶晃了晃手中的手机：“不必担心，我已经把那只c级鬼怪拍了照，上传了系统。我们的内部系统显示，这片区域已经被我们两个清理过了，属于绿色安全区域。其他清洁工都会主动避开这片区域。”
谢长扶补充明道：“除非这里真的死人，否则只是一些不着边际的传闻的话，不会再派新的清洁工过来。毕竟，有闹鬼传闻的地方可不少，怎么可能分得出人手来已经清理过的地方进行二度清洁。”
盛宴有些惊诧：“还能这样操作？那A市十三中是不是也属于绿色区域了？”
“是的。”
那林霄也暂时安全了。
盛宴对林霄有一种很特别的感觉，她总觉得对方就像另一个自己一般。
谢长扶笑道：“我已经写完了任务报告，第一笔报酬应该很快就要下来了。”
盛宴询问道：“能给我看一下你的任务报告吗？我学一下怎么写。”
虽然她以后应该也是和谢长扶组队任务，但是，任务报告肯定不能一直由谢长扶来写，她必须学会写报告。
谢长扶直接将自己的手机递了过去。
盛宴正看着任务报告，系统突然收到了一笔待确定的金额。
“看来是报酬到账了，今效率这么高？”谢长扶都有些诧异，之前至少要审核几的。
这个任务是谢长扶和盛宴一起完成的，所以，盛宴也收到了一半的报酬。
她打开App一看，系统内待确定金额——五千。
盛宴不由有点失望。
谢长扶之前，如果除掉的鬼超过五只，报酬就有五万。
最后一个教室的学生鬼不算，她们也杀掉了林妍、残缺男人、不知道名字的c级鬼怪三只鬼，按照一只鬼一万块，她原以为至少三万块，两个人对半分，怎么也有一万五。
可是，现在到手的报酬只有五千，比她预期的少了很多。
当然，如果不做这份工作的，她做家教一个月都赚不到五千，所以，也没有太多好抱怨的，至少多了一笔额外收入。
谢长扶解释道：“这只是那只不知道名字的c级鬼怪的任务报酬，A市十三中的任务报酬还没有结算呢。毕竟，A市十三中的鬼太多了，她们估计得派人去实地确定后，才会结算。”
他将c级鬼怪的死亡全过程都拍了下来，所以，只需要检查视频真假就够了，压根不需要来这个学校。
A市十三中的情况就麻烦多了，两者鬼怪数量都不是一个级别的。
“残缺男人是b级鬼怪，光他的身价就不会下十万，这次的报酬，你一定会满意的。”
原来定价不只和数量有关系，和等级也有关系。
“那林霄……”
谢长扶知道盛宴在想什么，林霄的遭遇的确和他们太相似了，就连他都不由多在意一些林霄。
“你不必担心他。他就是那栋大楼的一部分，只要他想躲，绝对不会被找到的。”
地缚灵可不只有缺点，也有很多优点。
而且，按照清洁工的规则——
如果在她们已经清理过的地盘发现了鬼，后续也应该由她们来处理，其他人不得插手。
也就是，就算林霄被发现了，收尾工作还是谢长扶他们来，到时候想怎么放水就怎么放海。
听完谢长扶的解释，盛宴这才安心下来。
A市十三中那个任务最终会给予多少报酬，她心里面还没有底，但是，除了现金外，她已经拿到了不少其他报酬。
残缺男人是一只b级鬼怪，而且，还是比较强的b级鬼怪。
这种级别的鬼怪彻底死亡时，所散发出来的鬼气，是很养鬼的。
周子涵已经借此触摸到了b级鬼怪的门槛，但是，根据周子涵自己的话来，现在阻止她突破的并不是鬼气，而是其他东西。
一种虚无缥缈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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