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站广播,从京市开往羊城的火车马上就要开动,催促着没上车的顾客抓紧上车。
“我们走了!”
陆云浩和陆砚书送她们两个上了火车,找到位置,把她们安顿好,眼神带着恋恋不舍。
“火车快走了,你们赶紧下车吧,又不是不回来,”沈淼淼把陆云浩推出车厢,这么多人看着呢,一米九的大男人堵在过道上,不少人探究的眼光看过来。
陆砚书回头看了林初夏一眼,依依不舍下了火车。
火车哐当哐当晃的厉害,过道里还有人拖着行李箱找座位,沈淼淼趴在窗户边冲着他们挥手,7月份坐火车真是遭罪,没有空调,车厢的空气不流通,隐隐能闻到一股子臭脚丫子味。
陆砚书的声音慢慢变成圆点,林初夏回到自己的床铺,从背包里拿出碎花的床单铺在上面,陆云浩搞的是下铺票,她们两个饶挨着。
沈淼淼看她装杯的模样,同样慢条斯理从背包里拿出一条床单,哼着歌,开始收拾。
她们的一举一动从上车到现在全部落在别人,隔壁车厢,一男一女站在通道上,女人看着她们的模样和身条露出满意的笑容。
她冲着男茹点头,像这种货色的物品肯定能卖个好价钱。
去羊城需要两的时间,沈淼淼从背包里拿出一个饭盒,里面放着她自己亲自卤制的鸡爪子,她朝着林初夏点点下巴,“你要吃吗?”
林初夏没客气,拿起一个吃着,冷眸瞬间变成星星眼,“你买的?”
沈淼淼给她一个白痴的眼神,“你觉得呢?”
刚解决温饱问题,不会有去独收购鸡爪,卤制这玩意。
“哦!”林初夏拿出陆砚书准备的吃的,她厨艺一般,只能把希望放在陆砚书身上。
打开里面是三层的饭盒,隐约能闻到里面的香味,她还未打开,沈淼淼阻止她,“晚上吃吧,先把这些鸡爪子吃完,瓜子要不要吃?”
“嗯!”
瓜子嗑多了,有点口干,林初夏留下守家,沈淼淼拿着两个杯子去热水间接水,路过长长的走廊,正值上午,京市是始发站,坐卧铺的客人稀稀松松,大部分人在铺上休息,她视线落在前面男饶身上,厚墩墩的旧书皮都磨得起毛边了。他左手攥着页脚半没翻,突然摸出支铅笔在页边空白处唰唰写字,笔尖戳得纸页沙沙响他倒像是坐在自家书房,挺用功。
沈淼淼收回视线,继续往前走,到了热水间,她总感觉后背凉飕飕,回头瞧了一眼,视线落在一男一女身上。
女人脸上好几个大痦子,看着很渗人,男人呲着一口大黄牙,沈淼淼正拧紧杯盖,忽然被股浓烈的雪花膏味呛得皱眉。那个满脸黑痦子的女人不知什么时候贴到跟前,枯黄的手指正搭在她粉色保温杯上:“姑娘你这杯子真俊,百货大楼买的吧?”
沈淼淼触电似的缩手,女人指甲缝里卡着黑泥,袖口却浆洗得雪白。她咧开嘴,“我闺女也爱用粉的,她跟你差不多高......”突然伸手捏沈淼淼肩膀,冰凉的指尖擦过后颈,“瞧瞧这身段多板正”。
沈淼淼拍开她的手,往回走,女人一屁股坐在地上,紧紧地抱着她的大腿,回头给男容了一个眼色,开始哭喊,“侄媳妇儿,你们两个怎么可以抛弃自家男人,去南方找姘头啊,我们家不缺你吃,不缺你喝,在家供着你们两个,你们怎么走就走呢,忍心抛弃刚出生的孩子们。”
“是啊,你们快点给我回家,咱们下一站下车,”男人看到过来的林初夏,拉过她的手,就要把两个人往隔壁车厢带。
好恶心!
林初夏一脚踢向男饶裤裆,“有病。”
“的确有病,”沈淼淼从挎包摸出银针,扎入他们的身上,“刚才就是我家男人送我上车的,人贩子,找借口麻烦找个像一个点的。”
沈淼淼看着过来的乘务员过来,叫嚷着,“乘务员同志,这边有人贩子,麻烦下车后把他们送去附近的公安局。”
乘务员快步走过来,看到眼前的狼藉,一男一女纹丝不能动,“他们怎么了?”
“没事,点了穴位,半时后就能动了。”
乘务员惊讶地看向沈淼淼,没想到柔柔弱弱的女同志,挺果敢刚勇,他点点头,“好。”
热闹没有了,周围人散去,林初夏接过水杯,漫不经心道,“我还以为你会折进去呢?”
沈淼淼乐一下,“惹到我,他们算是踢到铁板了。”
回去的路上,沈淼淼和刚才看书的男人四目相对,也仅仅是对视了一秒,男人收回视线,继续看书。
林初夏也注意到这个男人,其他人都去看热闹,就他坐得稳如老狗,手上拿着一本硬壳精装书,深蓝色封皮烫着金线,居然是德文?
两个人越过他,走回自己的床铺。
“坐趟火车,可谓是冒险重重,这些人贩子真够猖狂的,上次偷孩,这次想拐卖妇女,可恶。”
沈淼淼悻悻地嘀咕着,倒霉,坐了两次火车碰到两次人贩子,这时代,人贩子最猖狂,没监控、没家长看管,他们专对孩子和妇女动手,孩子卖了,妇女拐卖到山村里,害得多少家庭支离破碎,这些人就该让他们全部进去吃花生米。
“嗯,是挺可恶。”
有了这一遭,接下来的行程很顺利,火车在轨道上摩擦,停了一站又一站,终于到达了羊城。
“拿好东西下车,”林初夏提醒沈淼淼,羊城是终点站,这一趟下去的人都大包包地拖着行李。
沈淼淼和林初夏也跟着人群下了车,前面的男人正是在火车上看了一路书的男人,这么个文化人不像是干个体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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