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头没脑的，怎么问这种问题？”
阿诺德蹙眉，神情不满。
“……”言晔有些无语，“哪有没头没脑？现在正是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啊。”
“陛下对希尔殿下很有意见吧？”
“他们的确是有矛盾，不过都是些家长里短的事情，每个家庭都少不了吧。”阿诺德很反感言晔提及此事的口气，“放过什么的，有些过分了。”
看着他的表情，一时间言晔都无法确定对方是在跟他打太极，还是真的觉得陛下和希尔之间只是“家长里短”？
他决定的再明白一些：“如今陛下和白杨达成了协议，新型军舰的生产技术逐渐落地，希尔殿下在此事中的立场不就显得很尴尬了吗？”
“我虽然和陛下接触的不多，不过相比他不是一个能够忍受背叛的人。希尔殿下之前暗中和白杨合作是事实，陛下真的能够不秋后算账？”
话到这份上，阿诺德不再装糊涂：“如果你指的是这个的话，的确，陛下应该会有所表现。”
“不过到底希尔殿下是皇室成员，更何况还有内特殿下在，陛下不会做什么过分的事，顶多惩大诫而已。”
“真的？”言晔对此十分怀疑，看着他的眼神明晃晃的就是在嘲讽对方的真。
阿诺德更加不满：“当然，你到底想什么？”
“我完全不这么想。之前陛下已经抽走了研究所的资金，还让政府拖延研究所的专利申请程序时间，因为这个希尔殿下在研究所的名望大受打击。”
“他的事业已经陷入镣谷，在你眼里这都只算是惩大诫？那什么才是惩罚？”
面对着言晔毫不留情指出的事实，阿诺德无话可。
“你觉得……陛下会将希尔殿下赶出中央星吗？或者是将他从科研所所长的位置上赶下来？”
着，言晔摇摇头，话中满是苦涩：“科研所所长倒是不重要了，毕竟科研所的影响力早就一落千丈。龙雪儿的没错，这还是因为我才……”
“怎么会赶出中央星？”阿诺德打断他，“内特殿下在哪里希尔殿下就会在哪里，他不在中央星还要去哪儿？”
言晔恍然大悟，看来他竟真的没有想过这回事。
“只是赶出中央星我都担心不够呢，不定陛下想的是更加严重的惩罚。”
他提醒阿诺德：“别忘了埃蒙殿下放弃皇位继承权的事情陛下从未忘记过，他可是将此事一直算在希尔殿下头上。”
“少胡了，陛下才不是没有肚量的人！”阿诺德呵斥着，只是表情却不像语气那么确定。
言晔盯了他一会儿，忽然怂恿他：“你去谈谈口风吧。”
阿诺德：“什么？”
“去陛下那里探探口风。”言晔十分认真，“你也是皇室成员之一，对吧？看看陛下到底想拿希尔殿下怎样，这对我很重要。”
“他是我的老师，如果继续在这里会让他陷入危险的话……阿诺德，我们必须做点什么。”
“他之前一直不好的感冒，就是陛下的手笔。陛下给他下毒了。”
*
即便觉得言晔的话有些耸人听闻，但阿诺德还是进入克米特宫求见查理皇帝陛下。
或许在他内心深处同样隐藏着不安吧。
“你来的正好，军工厂生产线升级的事情我想交给你来办。”查理在书房接见的他，“言晔带着人现场指挥安装，你负责保密事项。”
“政府那边虽然会派人来，不过此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将军工厂所在的城市整个划为警戒区吧，有什么难办的地方吗？”
阿诺德想了想军工厂的布置，谨慎回答道：“军工厂所在的城市本就是因为它才成立的，城市居民多数都是工厂员工的工人，总数不多，封锁的话还算可控。”
查理点点头：“你从禁卫军抽人就行，把这件事办好。在新型军舰能够完全满足禁卫军前我还不想让其他人察觉此事。”
阿诺德躬身称是，心神一动、顺着这个话题试探道：“生产线改造升级的事情全部交给言晔会不会不太妥当？”
查理：“为什么这么？”
“言晔是研究量子计算机出身，军工厂的事情毕竟不是很熟。陛下，是不是让希尔殿下也参与进来？他曾经改进过帝国的现役武器装备，专业性上比言晔好很多。”
查理的脸色冷了下来，但到底没有对他发火：“言晔就不错，哪怕有照顾不到的地方还有别的研究员弥补。再了，和白杨那边进行技术交流的团队负责人就是言晔，本应该让他来做。”
“但是希尔殿下对这方面更加擅长，听白杨军工厂的生产线就是他设计的。”阿诺德有些着急，忘记了遮掩自己的目的，“有他参与我们可以更快的让生产线投入使用。”
“你都了白杨的生产线是他设计的，还不明白为什么我不让他参与吗？”查理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自己的养子，知道他又开始了。
这个家伙怎么就不能干干净净的断掉他对于希尔的感情！
“若是真的让他加入，新的生产线能不能投入使用就难了。”查理逼视着阿诺德，“科研人员只要在研究上展现赋就好，像这样机密的行动，我更看重忠心。”
“希尔从来不忠于我，我自然不会将军工厂教给他。记住，手下人笨点没关系，但不能有反骨。”
“我已经引狼入室了，当然不会任由这匹狼四处乱逛。”
查理的语气十分犀利、威压甚重，阿诺德承受不住的低下了头。
这一刻他才意识到言晔的话并不是无的放矢。
他应该试探一下陛下对于希尔的处置方法，只有这样自己才能做好准备：“您的太严重了，希尔殿下是内特殿下的父亲，他无论做什么都会顾及到内特殿下的。”
一听到内特的名字，查理的眼神更加冷冽。他眯着眼睛看向阿诺德，上下扫视了一遍，知道对方今是不想绕过希尔这个人了。
“是吗？我怎么不觉得？”
阿诺德抬头，紧张的争辩道：“希尔殿下一向将内特殿下看得很重，我们都是一家人啊，陛下。”
“您为什么不给希尔殿下更多一点信任呢？”
“我从未相信过他。”查理毫不客气的驳斥阿诺德的话，“而且事实证明，他也不值得我信任。”
“若不是他和白杨私下合作，我就不用向白杨一家韧头了。他做出这种事，你还跟我谈什么信任？”
“阿诺德，希尔和我们从来都不是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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