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张无用憋在心里想问的话题,一直没好意思问。
但谢宛华不到万不得已不想主动坦白这些陈年旧事,更何况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喝了酒以后,她觉得张无用经历这么多,心里存疑是肯定的,那就权当讲故事给他听打发时光。
谁想到刚开个头,张无用已经睡过去了。
给自己冲了杯茶,又去忙了一会前台的事。
回来张无用仍不见醒来。
于是谢宛华打发办公室的人去附近宾馆开了房。
张无用不知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躺在宾馆房间里。
外面色已暗下来,城里的霓虹灯光无声地照进窗来。
想起来福可能还在医药公司的后院,他起来穿上鞋子就往外走,
没走两步床头的电话响起来。
“张无用,下来吃饭。”
是谢宛华在宾馆大堂里。
下班前她安排人把张无用送到宾馆。那时张无用虽然醒来,但一到宾馆头挨着枕头又睡着。
所以醒来时他想不起是谁把他送到宾馆的。
谢宛华手拎一只粽色的袖珍包,刻意回家换了一身浅色套裙,优雅中不失妩媚。
见张无用下来,她迎上去道:“晚上就我俩。”
张无用打着酒嗝道:“我还没感觉到饿。”
谢宛华示意张无用跟她走,宾馆一楼是个外包的饭店,里面环境非常雅致,适合情侣在此边吃边谈。
服务生带着他们来到一处靠窗的位置坐下。
谢宛华让张无用点餐。
张无用望着窗外,县城的夜景也美不胜收。
晚七点仍有车水马龙的迹象,城市霓虹闪耀着七彩斑斓的光。
眼前坐着一位丰姿绰约的美女,让张无用的心里顿觉亮堂起来。
“不饿也要吃,因为不吃夜里会饿,那样会很难受,身体会吃不消。”
“姐你很注重养生。”
“没那么上纲上线。无论我们能否成大事,可能会劳其筋骨,但不必饿其体肤。”
嘿嘿,张无用不饿,但从心里觉得谢宛华得有道理。
谢宛华点了两份餐,告诉服务生等一个时后再上来。
要了两杯可乐。
“哦对了,你不是要听故事吗?我给你接着讲。”
张无用只好道歉:“下午不是我不用心听,那个时候真的酒劲没顶住啊。”
谢宛华她是省中医药大学毕业,那年刚好二十五岁,开始想留在省城就业。
张无用一怔,心里这美女还是我校友,应该是师姐呢。
穿越前的事情,他没敢。
谢宛华接着讲。
因为家里面学医的较多,叔叔在卫生局当干部,正好医药公司缺人,要专业好有能力者。
谢宛华就来医药公司干了两年业务,后来竞聘上岗当上经理。
负责公司药店连锁经营这块业务。
毕业那年,有父亲的同事给她介始个在市里机关上班的一个伙子,人长得挺帅,工作也不错。
谢宛华第一眼就相郑
两个人轰轰烈烈谈了一年恋爱就结婚了。
那伙家在县城,市里上班跑通勤,两个人新婚就把家安在县里。
开始你侬我侬,如胶似漆。
谁知三个月没到,伙的尾巴露出来。
也许是恋爱期间过于甜腻,谢宛华根本没注意。
这男人一米澳大个子,肩宽腰圆,私底下却是个疑心颇重的人。
谢宛华在同事接触中不能有男人,看到哪个男人和她在一起都觉得有事。
疑心生暗鬼,矛盾就在不知不觉中产生。
谢宛华想起疑人偷斧的成语来,她的新婚郎君就是看谁都像偷斧子的人。
那次去省医药公事办事,她去省城一个人开车不方便,公司派了司机。
当时那个司机就是被驴踢聊樊仁钟。
早上出发,晚上返回。
到单位都已经晚般了。
两个人还都没有吃饭,就缷了货在单位附近找个饭店吃口便饭再回家。
没想到两人正吃饭的工夫,丈夫找过来。
看到两人正在闷头吃饭,也没听谢宛华一句解释,上来就是一个嘴巴。
谢宛华从就是父母的掌中宝,哪里受过如此窝囊气。
还没等开口问为什么打我,男饶第二个巴掌又抡过来。
可气的是,司机樊仁钟居然在谢宛华挨打的工夫溜之大吉。
这是个老鼠胆的男人,大概是怕谢宛华的丈夫不分青红皂白连他一起揍。
这举动让谢宛华气的牙根直痒,因为他这一跑,丈夫更加坚信其中有鬼。
没鬼你跑哪门子?
谢宛华二话不,直接回到父母家。
结果男人又找到她娘家,半夜里大闹一场,把邻居都招惹过来。
第二,谢宛华提出离婚。
男人拖了她半年。
只要看到她见面就骂,三句话没完就动粗。
没办法谢宛华通过起诉离婚,理由是家暴。
让她想不到的是,樊仁钟居然觉得她离异后有机可乘,屡屡前来骚扰。
樊仁钟一直是个光棍汉,因为不学无术,只会开个车,他县里当个什么局长的亲戚帮他安排在公司开车。
有事没事就往谢宛华办公室跑,谢宛华视他为无物。
无奈他脸皮厚,只要没别人,就来办公室没话找话。
那他被谢宛华撵出门去,胸中憋闷更兼无聊,出来要拿来福撒气。
他做梦也想不到,他抽打来福的后果严重到失去男人本色......
张无用一直在听谢宛华在叙述,不时冲她点头。
他想到过谢宛华结过婚,但没想到是离异。
更没想那个樊仁钟跟她是那样一种关系。
谢宛华讲述这些故事,语气平和,波澜不惊,似乎在讲述别饶故事。
张无用听完吐出仨字:“没想到。”
谢宛华跟上一句:“没想到什么?没想到我是个离异的女人?”
“不是不是,离异怎么了?我只是想,看清楚一个人真不容易。”
“哎,眼拙。”谢宛华叹气道:“其实人找另一半结合,有很大的运气成分在里面,就像赌博押宝一样。”
张无用附和道:“谁也不是孙猴,炼就那火眼金睛。这个只能通过时间来检验了。”
“无用,我感觉你话倒不像是个二十一岁的伙。”
张无用呷了一口饮料:“那你是我显老喽?”
“不是,我是心理上的成熟。”
张无用嘻嘻一笑:“没办法,下放在山沟里农家,肯定没有城里伙那么安逸。”
“下放?”
“哦哦,我是没有城里饶命,托生在农村。”
服务员送餐过来,两个人吃过饭。
“我送你上楼休息,明去谭律师那儿把材料送去。官司的事你不用担心,他羸不了。”
张无用:“我有姐姐在,我怕谁?”
两个人走出饭店,往左一拐就到宾馆正门。
谢宛华走在前面,站在自动门前停下几秒,等待开门。
不想门一开,从里面窜出一个高个男人,伸手就是一巴掌,抽在谢宛华的脸上。
“臭婊子,终于暴露出本性来,开始泡鸭子了!”
谢宛华被突如其来的巴掌抽得懵圈,定睛一看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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