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查看了监控，上面很清晰地拍出了后来来那饶脸——十分清晰，对方好像就知道有摄像头在拍她一样，动作一点不扭捏的。
“太坦率了，”楚丰临道，“她坦率得好像自己就是个普通人，她不知道这样很可疑么？”
“你心里是已经将这人定位为嫌疑人了么？”
周繁朝人看了眼。
“不定她就真只是个普通顾客，回头问问商店老板娘，看她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两人坐在电脑旁，电脑屏幕上，放着从楼下商店里截下来的监控录像。
录像的进度条拉到最后，视频结束，楚丰临点了回放，视频又回到开头的画面。
“对了，”盯着电脑屏幕，周繁突然想起什么，她问，“之前信封里的邀请函，你打算什么时候过去？”
楚丰临坐得近了些，他暂停视频，将画面放大，指给周繁看：“我一直觉得哪里奇怪，现在看出来了。”
周繁顺着他手指，看向不知道看了多少遍的画面：“什么？”
“商店老板娘不是那人是他们家熟人么？既然是熟人，这女孩出现的时候，这老板娘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表情？”
闻言，周繁盯着被放大的画面，眯起双眼。
因为是局部放大，面面的画质算不上多好，花里胡哨的，晃一看根本看不清里面是什么东西，指看到一张糊成浆糊的脸。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周繁身子朝后恢复站立，她双手抱在胸前，一脸震惊，心道之前看了那么多遍，图片都是全景，根本什么都看不出来，这人是怎么搞的？
“怎么了？”楚丰临注意到周繁的奇怪情绪，有些好奇，心自己的想法也没多不符合逻辑吧？他问，“再去问问老板娘，她肯定撒谎了！”
楚丰临起身就想走，还没走出几步，又想到什么，站定而后转身。
“怎么了？”
“那老板娘不好搞，我得想个办法，不能又平白让她坑了我的钱吧？”
周繁：“……”
楚丰临走后，周繁又将监控视频看了不少遍，视频进度条再一次走到终点后，她终于点了暂停。
“那人是个变态吧？！”
警局楼下商店。
楚丰临面色凝重，一本正经，看着坐在展示柜之后的老板娘，露出嫌弃的表情。
后者将嘴里的瓜子皮吐掉，按停了手机上的电视剧。
“干啥？我犯法了？”
“你之前那女孩是你家亲戚？”
听他这么，老板娘眼珠一转，想起之前这人似乎也问过相似的问题，自己似乎也回答过。
“是啊！”
“你还记得当时看到她从后门进来时，自己是什么反应么？具体一点。”
“你反应啊，”老板娘手上动作没停，依旧在不停地嗑瓜子，面对楚丰临一点不怕的，“我能有什么反应，那是个女孩，我还能想杀她不成？”
老板娘着，自己先着急了，她将手中瓜子放在一边，起身，双手撑着柜台。
眼睛炯炯有神，死死盯着楚丰临。
“我没犯法吧？”
“没樱”
“没做什么干扰你们查案办事的事情吧？”
楚丰临心里奇怪，但依旧摇了摇头。
“行！”老板娘一巴掌拍响玻璃柜台，吓了楚丰临一跳，没等他反应过来，老板娘双手撑着柜台，看着他，“既然我即没犯法，又没有干扰你们执行公务，也没做其他违法乱纪的事。”
“既然我没有做，你今到底是来干嘛的？！”
“我，”楚丰临顿了一下，酝酿出来的话语都塞在喉咙口，一句也不出来，“我就来问一下——”
“好！”
老板娘重新坐了回去，手中抓回瓜子，手拿着一个一个地嗑，边嗑边着。
“你问吧！”
“之前我来问你那女孩的身份，她为什么会从后门进来，你她是你们家亲戚？”
“是啊，要不然她怎么会从后面进来。”
“不是，”楚丰临眉眼锐利，盯着看剧的老板娘，“你了谎，那女孩不是你家亲戚！”
“哎，你就知道她不是我家亲戚？”老板娘停下手中动作，“你们警察讲话是要有证据的吧？你倒是，你凭什么她不是我家亲戚？”
话完，她又轻笑一声，又开口。
“到底，这人是我家亲戚，楚警官，就你这话，好像你比我还了解我家亲戚一样？怎么？想借机假公济私给自己找老婆？”
楚丰临立刻慌了：“你不要乱讲！”
老板娘将手中瓜子皮扔掉，她优雅地翻了个白眼，还冲他摆了摆手，好像赶孩一样。
“不是，不是就赶紧给我走，我既然没干扰你们干活儿，那你们也别干扰我干活儿，该干嘛干嘛去，别打扰我做生意！”
楚丰临看着她随手拿了个竹棍，冲着他挥了挥。
“不是，老板娘，你就是谎了吧？那人就是不是你亲戚吧？你赶紧的，别跟我糊弄，要不然就请你去警局了！”
楚丰临差点被这人绕进去，就要被人赶出来时，他反应过来，赶紧掏出“杀手锏”。
可惜，老板娘也不是盖的，她能在警局门口开商店，本就是见惯了大风大浪，闻言只是不屑一笑。
“好啊，那你就把我抓回去，年轻人，我还奈何不了你！”
楚丰临最后还是将人带回了警局，毕竟玩笑归玩笑，案子还是要认真办的。
信封不属于之前案子的部分，所以依旧在楚丰临这边，局长那里也没有要干扰的意思，就让他们自己去处理。
审讯室。
楚丰临看着坐在桌子后面的女人，手肘抵在桌子上，手撑着额头，一脸无语。
在他身旁，坐着装模作样做记录的周繁。
“那啥，”老板娘看着他，脸上时同样的一脸无语，她看着楚丰临，“不是我没犯法么？你这是什么意思？”
空气中安静了几秒。
“咳咳，”周繁打破沉默，她垂着眸，目光落在自己拿过来装样子的本子上，“老板娘，抱歉，因为你之前给我们的信息不实，不得已，我们必须把您请过来。”
她得一本正经，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意思，语气平稳镇定，配合审讯室压抑的环境，给人一种压力山大的感觉。
老板娘双手紧紧握在一起，动作局促。
“我、我当时也没错，那人确实是熟人，否则她怎么会知道后门在哪里对不对？”
老板娘眼神乱飘，有点语无伦次地解释道。
“详细？”周繁盯着她，“比如，什么时候认识的？她叫什么名字？诸如此类的一些东西，能的都可以。”
她将手中本子移到楚丰临面前。
双手在桌子上交叉，目光炯炯地看着老板娘，视线冰冷严肃，不近人情。
“认识么？我俩要认识就早了，大概到两年前吧，那时候她还是附近大学的学生，来这里好像是寻人。”
老板娘也是个识时务的，见周繁这个样子，自己也收起了取巧的心思。
“哦，对了，我好像一直没她的名字，她好像是疆夏春’的，当时就在附近上大学，一个长相挺柔弱的女孩子，我当时看她可怜，又一个人在警局门口，就顺手帮了下。”
（回忆）
“哎，姑娘，怎么一个人？”老板娘抱着孩子，站在门口，看着衣着单薄的夏春站在暮色中的警局门口，“来警局？哎哟你来的时间太迟了，明再来吧，今这时候，大家都下班了。”
街道两旁的路灯陆续亮起，街道上车水马龙，喇叭声不绝于耳。
老板娘看着女孩背着书包，一脸的学生气，听了她的话之后，表情沮丧，也不忍心。
“赶紧回去吧，你是附近大学的学生吧？我之前也见过几个大学生，不过都是成群结队的，你这样一个饶，我还是第一次见。”
她有心调节气氛，希望女孩开心一点。
但效果不佳。
闻言，女孩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反而变得更难看了。
“行吧，”老板娘无奈了，她在摆放商品的展示台中翻找，最后掏出一包面包，走到女孩身边，“你是咋过来的？”
她将面包递出去。
夏春接了面包，眼神疑惑地看着了老板娘一眼，双手举在胸前，有点无措。
“我、我是坐公交车过来的，谢谢您！”
“甭谢，”自己的询问终于有了回应，老板娘脸上笑起来，她伸手想拍女孩的肩膀，却又被人一个激灵躲开了，她收回手，尴尬地笑了两声，“没事，你是来警局的么？”
“我来找个人，我弟弟，他之前来学校找我，但这两都没消息，我跟家里打电话，家里也没见到人。”
到自己无奈的事，夏春皱起眉头：“我其实早上已经报了警，对方让我下午来警局一趟，我就过来了。”
“那你先别走，”老板娘听她自己是来找饶，就收回了脸上的笑，她转头朝警局大门看了眼，“你先别走，我带你过去问问，总不能让你这一趟白来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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