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这些纨绔气的不行，跺着脚道：“卫子姝，你成躲在男人堆里，让他们为你出气，你自己能不能有点骨气，敢不敢自己出来应战？”
卫子姝站起身，走到董遥面前道：“行，今日我自己应战，不就是跳舞嘛！大鼓准备，今日我给大家来段剑舞，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准备你们的呐喊声跟巴掌声。”
“噢噢......”
“子姝要表演剑舞了，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卫子姝威武。”
“卫子姝我们爱你。”
“卫子姝你是最棒的。”
“卫子姝，卫子姝，卫子姝......”
卫子姝还没开始，场上卫子姝三个字就已经络绎不绝。
年老一些的人，也是摸着胡须，看热闹，不掺和。
这些都是晋国的后起之秀，都是晋国的未来。
他们要比试，年老的一群人自是不会干预。
卫子姝接过秦枫丢过来的佩剑，一壶酒一把长剑，鼓点声起，拿着长剑的女子，配合的鼓点声的敲响舞动起来。
她时快时虚，一会儿似游龙，一会儿似处子，张弛有度，挥刀有力，外行人看热闹，内行人看门道。
会武艺的人，无不是个个拍手叫好。
最后卫子姝以一个长剑撑地，她半仰着身子，倒酒入喉的姿势结束这场酣畅淋漓的剑舞。
掌声雷动，卫子姝三个字响彻云霄。
真真是一舞动京城。
让在场的少年郎们为她痴，为她狂，为她哐哐撞大墙。
包括刘瑞。
他与有荣焉。
这一刻，他好想站起来，告诉所有人，那是他的皇子妃，是只属于他的皇子妃。
让那些人嫉妒羡慕他，能得到那么完美的夫人。
与刘瑞相反的，便是坐在他身后，面纱遮脸的卫子梦。
往年这个时候，她也能蹭卫家大房的脸面，来参加国傩节祭祀后面的宫宴，甚至还能上场献舞一曲。
而如今的她，只能躲在人群背后，灯光的阴暗处，看着被灯光照耀的发光发亮的卫子姝。
而她的夫君，刘瑞，看着卫子姝的身影，眼睛都不会眨了。
一个刘瑞，一个卫子姝，让她成为姐妹中最抬不起头的那个。
卫子梦那淬了毒一般的眼神，是怎么藏都要藏不住。
她低下头，握紧双拳，指甲陷进手掌，只有这种痛，才能让她忍住对卫子姝的喷薄的嫉妒与恨意。
才不至于让她想上前，撕了卫子姝的那张讨人厌的嘴脸。
而坐在比较上首位置的萨满族一行人中的圣子灵泽，也是眼神不错的从流苏后看着台上那个舞着剑舞的少女。
那潇洒流动的一抬手一投足，都深深的烙印在了他的胸口。
让他终生难忘。
一侧的萨满圣女纤凝，做贤惠状，提着酒壶过来给灵泽倒上一杯酒，举到他面前道：“灵泽哥哥，喝酒，那样华而不实的花招，咱们才不屑看，纤凝敬你一杯，多谢你今日带我完成祭祀舞，要不是你，我今可能没力气跳完一整的祭祀舞。”
她心里窃喜，这夜也是他们族中圣子灵泽的及冠，过了今夜，灵泽就满二十岁，回到族中，她就能去请族长为他们二人完婚了。
萨满族中，圣子只会娶圣女，或者选择一辈子不娶。
但灵泽是萨满族宗百年难遇的奇才。
这样的人，族老们一定会要求他生下下一代。
而这样的奇才生下的孩子，必然也是很厉害的，所以族长一定会答应她的请求，还会劝灵泽答应。
灵泽接过酒樽，放下面前的案几上，淡漠的看了一眼身旁的纤凝，他道：“你自己武艺不精进，就不要话，不然会暴露自己的无知。这位晋国的女郎，刚刚的剑舞，以气化形，剑身带光，我要是没猜错的话，那应该是元素光，她已经是一名成境大圆满的高手。还有你坚持不了全的祭祀活动，就换别人上场，免的萨满族在晋国人面前，丢了全族的颜面。”
其中一位族老看到纤凝尴尬，为她解围道：“我等此前也去打听了此女，她叫卫子姝，是晋国卫丞相的独女，今年二八年华，嫁与了皇子瑞，成为皇子妃。如今担任的宫中的女官，又在前朝担任了光禄勋大夫一职，晋皇还把国傩节这般重要的祭祀仪式交给她筹办，可见对她的重视。如今再看她这成境大圆满的修为，我倒是能想明白她为何得晋皇那般器重了。”
纤凝有些诧异，场上那女子竟然有成境大圆满的修为？
他们萨满族最有赋的圣子灵泽，也是今年才踏破成境大圆满，进入的还虚境。
而那女子竟然以十六七岁的年龄就修炼到了成境大圆满，只要一个契机，就能进入还虚境？
她一阵尴尬，自己这个先境大圆满的，难怪会被灵泽哥哥这般教训。
他会不会觉得自己太差劲，外面随便一个女子修为就比她高，他会不会后悔，不想娶她？
纤凝暗暗的瞪了卫子姝一眼，都是她。
修为好出来显摆什么？让她在灵泽哥哥面前丢脸。
不过对待灵泽，她表情惭愧的道：“是纤凝眼拙，我会努力的，以后争取每年跟灵泽哥哥来晋国参加祭祀活动。”
灵泽没话，眼神继续看着远处人群中的卫子姝。
她很耀眼，那么多人中，他一眼就能看到她。
只是，他们注定无缘。
萨满族人不能与外族通婚，他作为圣子，更加不能违背这条规定。
且那女子，也已嫁做人妇。
她叫卫子姝，是吗？
他想以后这三个字，一定会长长久久的记在他脑海深处。
。。。。。。
今夜的卫子姝又喝多了。
今晚，她除了要活络气氛，就是还要决定以后的合作伙伴。
毕竟接下来的几年内，她可能要得罪的人很多，自然也要收罗一批能为她所用的人。
首先就是他们一起长大的那群伙伴。
他们是能无条件追随自己的人，只要她一声令下。
她的话，比他们父母的话都要管用。
她是要得罪人，但却不会害人。
洪武帝想要一个他能掌权的王朝，卫子姝也认为皇权不该比相权弱。
但她也不需要专权的皇帝。
所幸洪武帝也没几年可活了。
上一世，洪武帝就是洪武七年驾崩的。
她要赶在洪武帝驾崩之前，把自己要做的事，先整出个雏形出来。
在洪武帝驾崩后，哪位皇子愿意支持她的政令，她就帮谁上位。
如此她所期望的晏河海清、四海升平，他们君臣努力个十几二十年，应该就能实现。
宴会接近尾声，洪武帝已经退席，陆陆续续也有大臣离开。
跟卫子姝一起喝酒的伙伴们，也醉醺醺的要被他们父母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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