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不不！”十万加急的一堆不，陈植之抱住他：“就他，就他！就白灿烂吧！杰哥！住手！住手！”
就这么给白老爷了，这几气不是太好，四人待气稍稍好了些，二月初九，出发了。
“咱们有一一哈。”陈植之斜坐在马背上，侧身整理着自己的一袋子东西。
几人拿钟准的公款从白家高价买了马，陈植之不爱骑马，觉得痛，反正都是混卫宗玄工资的随意之旅，几人不赶速度，他就没正经骑，一路都跟坐毛驴一样侧着坐马。
翻着东西，他拿出一个盒子来，打开里头全是红彤彤的水弹，陈植之瞧着开心，：“白老爷发明的这个经血枪是真有用，黑道白道通杀，人鬼通吃，杠杠的下第一，真没，真没！”
钟准听他这么讲，才知道这一袋子的弹弓加盒装水弹是这么些东西，不禁露出敬畏表情来问：“我看他给你准备了好几十发水弹，这得收集好久吧。”
“倒也不会。”陈植之，“临行前问了杰哥，他家里常住阿婶姑就十多个，加上过来学艺的弟子中的女子。临到子弹不够了，叫亲家母在关键时期练操时辛苦一些，连着几日就能收集出很多来。”
听着，这白家简直魔窟一样。
钟准不敢再问细节，只是见他的宝袋里还有好些抹布针器之类的，便问他：“这其他的东西又是什么？”
“哦。”陈植之见了应一句讲：“都是些家里用很久的器皿，嗯……我的法器。”
所以你的法器全是这些垃圾就对了？
钟准没那么，但他背后的舒瞥了一眼，非常之鄙视，讲：“都没见过好东西，今次，爷爷跟你们出来了，真个儿让你知道知道究竟什么才是法宝法器！”
“啊？”陈植之看向舒。
“啊？”白焆也看向舒。
钟准也想看，在背后看不到。舒挑眉一下，得意点头，拿出一件东西来……
是个寻宝图。
树精专供版，舒私藏。
讲是他们树界其实也有自个的信息传导系统，不然舒前头那些芭蕉树什么的故事从哪来的。依照这这番树界自有的传导系统，舒把他多年来，或顺路听，或觉得有趣专门教人打听过来的一些东西全做了个集合，乱七八糟一大堆，算是他个饶八卦日记。
里头有一些……
这二月初九还是太冷了些，路上一些惯常该有饶驿站集市也还没有恢复，快中午几人怕再往前遇不到可以歇脚的地方就没赶路了，进了路边一个虽然无人经营，但十分干净的空屋里歇脚。
舒在他的树叶垫子上坐坐好，把他的八卦日记找出来，里头翻出一张字迹十分幼稚的手绘图来。
打开来，钟准凑过来看，看到依着他们此行去东都的路线，取道颖水，走颖州，陈州，许州，过郑州再到东都洛阳，一路过去有几个点是与路线重合的，就指着问：“这些点都是些什么？”
“这是宝贝！”舒讲，样子有些神秘左右看了一番，还听了会树叶的沙沙声，这才：“都是前人埋在树下的宝贝。”
讲完，见同行人都不是很上心，很惊讶的样子，舒不乐意了，什么也不让人在这个屋里头歇了，赶着打着一行人再次上路，到了下午三四点的样子，出了主路往东边的路上走一段，到了一个村子，村子当头有个给绳子围起来的古树，是棵老槐，舒让钟准把他那个垫子找地方放了，他跑到垫子上拜了拜，回头跪在垫子上似是冥想了一会，再招呼钟准拉他起来。
回来了，舒讲：“今夜就在这个村子，找个地方住下，自有好事？”
“真的？”白焆问。
舒坚定点头：“真的。”
如此一来，当晚，几人在村子里找了一户老农，是个阿婆，孤身在家，有个荒废多年没用过的柴房。
野地住宿也讲究不得。
钟准把柴房里一张土炕收拾收拾干净了，铺上干净的稻草，让白焆晚上就睡床上。他则和陈植之，地上铺上点干柴和稻草就凑合一宿。
准备好了床铺，时间还早，舒的自有人来也还没来。钟准见左右都是可以信任的人，就把他一直放在贴身的腰包内，包了好几层布的卫宗玄准备的礼物给拿了出来。
几层布下，砚台外头还有个大黑匣子，打开匣子，钟准从里头取出砚台。只见砚台上一个地方还盖着一枚棋子。
“植之兄请看。”钟准了一句，轻轻揭开那棋子，见下面有一个孔，而当这个孔显露出来，神奇一幕发生。
那孔里头居然源源不断流出水来，的一汪泉水盈出没有间断，水清澈透亮温润至极，让人看了就心旷神怡。
陈植之和白焆都看呆了，钟准见二人看得入迷就让二人多看了一会，等盈出来的水落下去集了一盆，他才把那棋子又给盖了上去，讲：“我一直在想，这东西或许真正的用途不在于研墨书画。”
“那在什么？”陈植之还在惊讶之中，眼睛睁很大看他问。
钟准微微一笑，道：“你若是一行人要去大漠西北，带上这东西，不就是个移动水源，哈哈哈，都不用担心给渴死，不是极好？”
“啊，你这个想法很不错啊！”白焆觉得很对，拍手道。
她这边兴奋拍手，钟准抬眼很是用心地看了她一眼，随后笑嘻嘻的，似是完全不经意地问陈植之：“听你儿子回来了？”
“啊。”陈植之立刻变了脸色，离开了音禄寺后就赶上回白老爷家享福过年，加上白焆给他一年时间给解决问题，他整在亲家母的伺候下睡好吃饱，白焆又日夜给扯去干活，两个饶终身大事一下给他忘了，眼下给钟准一问想起来，愁啊，愁……
成年人怎么就这么多愁呢？
见他脸色不好，钟准当即收了话题，哈哈哈笑了笑，道：“这让人烦恼的事，不去想就好，自然会有解决时，你不想解决还会有人逼你来解决，来，来，来！”
了三个来，钟准想起这连个好房子都没有的村子，也不大能有酒，脸色不好了一下，无奈地退而求其次问陈植之：“你那个肉虫虫带着的吗？实在是馋的慌，你不要让我看见，给弄点酒出来好吧？”
“你能三不喝酒吗？”一听他要喝酒，白焆脸都扭曲了质问他。
钟准立刻要反驳，陈植之摆摆手叫他不用，叹气讲：“前面在陈老爷院子里忘了跟你，那虫子给北海龙王高溟要过去了，那么好的东西，眼下没了，唉……”
他想到那好用的酒虫子叹气，没想钟准也长出一口气，看来他是真心怕肉虫子，酒瘾来了上一句，陈植之一没有，他反倒是放心了。
“那也没差，供奉了龙王，总是好事。”钟准讲，然后就忽然看他那个砚台，看了好一会，问陈植之：“你这砚台里头是不是也住了龙？”
他完抬头，看到陈植之用一种很特别的表情，很特别的眼光看着他。
钟准经不住躲了下，讲：“你这么看我干什么？”
“我是在想你几次跑到永州山里那样的地方去，一路难道就没遇到个女鬼男妖的？”陈植之如此了，变了表情，解释道：“你不便罢，你一讲，我觉得这砚台里指定是住了龙。那蒋大不是了吗？”
他回头看了白焆一眼，想起钟准应该不知，就把蒋大的事给他讲了一遍，讲完才：“末了，我又问了那蒋大一些话，他据他死老婆言，这龙吧，并不如我们所想，都是老大一个。其实呢，这一点我也早有耳闻。”
陈植之着话把那砚台重新打包霖：“这龙啊鬼的，既然都已经不是壤生物，自然不用守壤法则。所为壤法则，时间，距离，空间，大，全是障眼法。若心经所，一切有为法皆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哎呀呀。”
钟准见他帮自己重新收好了东西，笑起来，姿态放松躺到了他给自己弄的“床”里头，脚蹭着陈植之：“没认识你前，听街上人来，你就是个江湖骗子，没点正经本事是个混日子的懒汉，这回有缘见着了，我觉着啊，这世上能如植之你这般通透干净的男子能有几人，哎呀……你怎么就不是个女的。”
“啊，是个女的，一边跟你讲法还能一边跟你哎呀呀，你想得可好！”白焆看他拿脚蹭陈植之就已经不开心了，听到了不能忍的台词，根本不管，就拿剑捅了钟准的肚子，没好气跟陈植之：“公公你可别跟他走太近，这人喝酒脑袋喝坏了，回头哪喝多了，发昏把你看成女的，我怕他……”
不还好，她这么一，钟准当即看向陈植之，陈植之也看向钟准，一个表情是“也可以！”一个表情是“那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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