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七,你我们会同张老颠和珠儿姑娘一样吗?看时花好月圆,年后,生死相隔。”
“为什么这样问呀?”
“没什么,就是想想。”
“想想?那敢问公孙公子为何这样想呢?是不是背着我藏了什么心事?”
“哪有心事,没有心事,你不要总当哄孩子一样嘛。”
“哦?那如果没有心事,就是想着明日我们要成亲,你害怕了?恐惧了?想要逃跑了?”
“啊啊啊,你这是的什么话,为夫为了娶到你,可真是差点连命都不要了。”
“嘻嘻,贫嘴。我啊,就希望我们长命百岁。”
“恩,对!敬我们长命百岁!”
……
再后来的日子,我们在扬州的生活逐渐安定了下来。
一日,我和公孙羽在院子里练剑,忽然胃里反起了一阵酸气。
“七七,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公孙羽见我弯腰捂住了肚子,立刻丢开了手中的剑,紧张地跑了过来。
“没事,大惊怪,可能是早食吃得多了些,休息一下就好了。”
我摆摆手,强忍住不适,勉强地笑了笑,心里却闪过一个念头。
“不,你脸色有些不好,我送你去看看。”
着,他不由分地带着我去找辛姑,我拗不过他,只得跟从,我知道自从卢四郎登上了宰相之位之后,他身边的刺杀者不断。
公孙羽总甘心四郎作为我的药人,不知道哪会忽然一命呜呼,牵连到我。
尽管辛姑再三向公孙羽保证四郎只是取血救过我,并非药人,但年前幽月儿和张老颠的事还是萦绕在他的心头,久久不能散去。
“好好好,都依你。”
我没法子,只能老老实实在辛姑面前坐下,任由她把脉。
辛姑听了我的症状,又仔细问了些其他情况,然后微微一笑,嗔了公孙羽一眼,道:
“你这子真是粗心。七七这不是生病,这是喜脉啊。”
“啊?”
我虽然隐约有这个想法,但真等辛姑出来的这一刻,还是微微愣住。
公孙羽也是一脸惊讶的样子:
“喜脉?你是……”
辛姑点点头,笑道:
“恭喜你,你们要做父母了。”
着,她提笔写下方子,又嘱咐了一些事项,才叫来童带着我们去抓药。
这一路上,公孙羽整个人都是懵的,笑得像个六尺的傻子。
“七七,七七!我们要有孩子了!我要做父亲了!”
“嗯嗯嗯,对,你要做父亲了。”
我摸了摸肚子,心中一软,感动得不出话来,只能用力点头。
日子一的过着,我的肚子渐渐隆起,孩子的胎动也越来越频繁。每一次感受到宝宝的踢动,我和公孙羽都感到无比幸福和满足。
白明嫣和苏谪也时常来陪伴我们。白明嫣一边帮我缝制衣服,一边好奇地问:
“七七,你觉得是儿子还是女儿?”
我想了想,摇了摇头:
“我想不出来。”
“那……那你是喜食酸?还是喜食辛辣嘛?”
她不放弃地问道。
我指着她带过来的青梅:
“我觉得这个很好啊,下次再给我带些来。”
“好好好。”
白明嫣面上一喜:
“那你是……”
她话还没完,就听公孙羽打趣道:
“你昨日还剁椒炖鱼头好吃,怎么今日又让明嫣妹子给你带酸梅了?”
“啊……”
白明嫣咬着唇,一下子也分不出来,我这是喜食酸还是喜食辛辣了。
我看着她皱巴巴的一张脸,笑着摸了摸肚子:
“其实啊,无论儿子还是女儿,只要健康平安就好呢。”
“是啊。”
苏谪笑了笑,接口道:
“无论儿子还是女儿,能健康成长,就是最大的福气。”
“谁不是呢?”
是啊,谁不是呢……
人生,能在一起,无灾无难便是福气。
时光荏苒,几个月后的一日,郁珠儿从药王谷来信道:
“张老颠决定回幽州了。”
“啊?”
听到这个消息,我们都愣住了,怎么都没想到他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为什么要回去呢?不是……要与珠儿姑娘在药王谷终老吗?”
公孙羽轻声问道。
我摇摇头:
“信里,他想去看看旧友,也想给幽月儿一个交代。”
“交代?他不出现,才是最好的交代吧。”
苏谪打着扇子,带着白明嫣从门外走了进来。
今日的白明嫣与往日有些不同,不知道为何她的脸上总是隐隐透出一股子阴郁之色。
“这是怎么了?”
我看着白明嫣,向苏谪问道。
苏谪收了扇子,叹了口气:
“嫣儿这几日总是被梦魇着,梦里有一个男人还有一个长得跟她相似的姑娘,是她姐姐。”
我听了心中暗暗一惊,快速与苏谪换了个眼神。
苏谪咬着唇,默默地点零头,应证了我心中的猜想。
“所以,我打算带着嫣儿去趟幽州,找珠儿姑娘给她瞧瞧。”
苏谪找了个椅子坐下,用茶水润了润嗓子,问道:
“你们去吗?”
去吗?
我回头看了眼两个尚在襁褓中的孩子,一下子心里也犯了难。
“我们去。”
公孙羽明白我心中的犹豫,但他害怕张老颠那个疯子在临死前将幽州搅得不能安宁,到时候别是白明嫣和苏谪,就算是郁珠儿只怕都难以有命活着从幽州离开。
“好,我们三日后,启程。”
苏谪也不再多言,带着白明嫣看了看孩子后,便拱手告辞。
“韦十七已经死了,如果让白明嫣想起来韦十七的事,我担心她会想不开,怪我们刻意瞒着她,不让她想起来。”
等苏谪和白明嫣走后,公孙羽靠在椅子上,轻声向我解释道。
“我知道。”
我点点头,着就叫来了乳娘,抱着孩子们连夜送往红梅山庄。
其实韦十七死聊这个事情,我在当年离开药王谷时就已经知道了……
只是我当时心里存了气,总觉得是他害死的燕儿,实在是死不足惜,所以联合公孙羽和苏谪将韦十七死聊事情向白明嫣瞒了下来。
而且这些日子以来,白明嫣忘了韦十七,忘了燕儿,做回她的白大姐,也似乎没什么不好,不是吗?
至少,她还有我们啊,还有白启光,还有苏谪……
相比之下,我的燕儿能有什么呢?
她只有一捧黄土和一方石穴,就这样掩埋了她短暂的一生。
我微微勾起唇角,拿着火折子将屋子里的烛火一一点亮,黄晕的烛火之下,我似乎看见那年梳着双丫髻的丫头,信步扬扬地从屏风后走了出来,笑容腼腆地唤我,姑娘……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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