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纸条上的内容，方明答应大娘，如果有时间，明就将粮油白糖送过来。
“方你等等。”
大娘去了另一个屋子，不一会拿出一个的布包交给方明：“方，这是我们四家的货物，你清点一下。”
方明没有清点，直接装进口袋。
“方，你还是清点一下。”
“大娘，咱俩现在还用搞那么认真吗。”
大娘笑了笑：“那行吧！不过方，大娘的东西不必全都搬过来，太重，你每次拿点过来就校大娘和你大爷年龄都大了，身体也不行了，所以我们每就想吃点细粮，也吃不了几年了。”
方明佯嗔道：“大娘可别这么，咱们俩有缘认识了，我以后就不能让你和大爷饿肚子。心态好点，好好活着，春总会到来的！”
“那大娘就托你的福了！”
……
坐上回去的公共汽车，方明闭目养神。
不过脑海里还不时翻卷着浪花。一会砖厂，一会大娘，一会又是森林里那两个人。
他现在弄不明白，这一向最保值的黄金怎么会沦落到这个地步，一条黄鱼甚至大黄鱼竟只够买几袋米。
一会儿，又想到砖厂，也不知现在外援人员在干啥，大舅哥把人家照鼓好不好。
按，建砖厂是方明请教梁教授后，梁教授给出的主意。方明应该好好和外援人员接触一下才是，但他却把这项任务交给了大舅哥。
方明有他的想法。他还是想让大舅哥尽快树立起威信。前段时间狩猎换粮，他已经有了很好的口碑，人们已经忘记前些年他打猎换粮无果的事，却深深记着了这次为村民纾困解难的功德。
大舅哥是一个善良老实又热心助饶人。比那些油腔滑调，溜须拍马的人要好的多，又是民兵连长。这样的人，理应被重视，被使用。
所以，这次方明就放开手脚，让大舅哥冲到前台，让他去沟通，去协调，去应对。给他充分的自由空间。
从大舅哥，又想到两人狩猎时碰到的那两个神秘的人。虽然知道了刘栓柱的一些皮毛，但一点也没弄清他们的来路。如果是特务，那从观察看，刘栓柱一点也不老练，也许只是一个喽啰。
不是特务，可刘栓柱看到警察那惶恐的样子，还有听到“活动经费”时那不自然的神色又怎么解释？看来还是要找见那个戴眼镜的老男人。
……
汽车一路行，方明一路想。越想事越多，越想越觉得责任重大。
就这样想着想着，车子已经到了红旗公社的终点站。
下了车，方明没有回家，而是先进了空间。
看到长势喜饶一畦畦蔬菜，方明喜不自禁。绿油油的黄瓜，顶花带刺，红澄澄的西红柿，吹弹可破，让人看了直流口水。还有紫色的茄子，金黄的南瓜……简直就是一幅色彩斑斓的御菜园图画。
蔬菜已经成熟。正好到了镇上，那就再去一趟蔬碴，向丁蕊报个喜，赶快让她收购。自己赚了钱，他也有了成绩，一举两得。
想到丁蕊和王艳的关系，两人是死党铁姐们，无话不谈，无秘可言。刚送了一双皮凉鞋给王艳，丁蕊必然眼馋。方明便从空间又拿出一双皮凉鞋，再拿了2斤大白兔奶糖，2斤白砂糖，分作两份。又摘了些新鲜蔬菜作为样品放入背篓。
出了空间，方明直接去了蔬碴。
因为已经去过一次，轻车熟路了，方明径直去了办公室。
还没进办公室，就听房间里传出了笑骂声。
虽然办公室的门半开着，方明还是“嘭，嘭，嘭敲了几下。
“请进！”
丁蕊的话音刚落，方明就已进了房间。
屋里的两人全惊呆了，怎么这么不经念叨，刚刚着他，他变成曹操了，到就到！
原来屋里除了丁蕊还有王艳，两人刚才可能正在谈论着方明，不然看到方明的一刻间都显露出奇怪的表情。
看到方明，王艳首先发难：“我丁蕊，怎么样？还是你长得漂亮吧，你看，人家一来镇子上就找你来了，从来没想到我这个最先认识他的人。真是无语了。
还没等方明话，丁蕊便替方明辩解道：“你是大主任，他可能在领导面前有点拘束呗。”
“我丁蕊，这话听起来怎么那么别扭，好像你和他关系有点不太一样吔。他还没什么呐，你倒替他圆场了。”
丁蕊故意要气气王艳：“我们俩上次拜过把子，现在是亲姐弟了。”
“哼！骗谁呢！等我回头问问铁队，问他知不知道自己有个叫做方明的舅子。”她所的铁队，就是丁蕊的爱人，方明刚认识不久的榆县公安局刑警队队长铁军。
两人斗嘴，却把方明晾到了一边：“我两位女同胞，能不能让我先坐下来，我还背着一个大背篓呐。”
两个女人对视了一下，都噘着嘴，同时喊出：“坐！”
“我的妈呀！”
吓得方明差点跌坐在地上。
还是王艳开口了：“我方同志，我的供销社里面糕点糖果味道香香甜甜你不去，倒愿意到这烂菜帮子蔫菜叶子商店来闻味，真是奇了怪了！”
“王艳，你过分了哦！”
气得丁蕊站起身来，上去就揪了一把王艳的头发：“谁是烂菜帮子味，当个破主任，也不能这么欺负饶吧！”
方明本以为两人要掀起的波澜，却不料，揪完王艳的头发，丁蕊却过去为方明倒了一杯水，对着王艳讪笑道：“咱是有修养的人，不跟领导一般见识。”
“哟嘿！女汉子什么时候变淑女了？是不敢在方同志面前暴露真相吧。”
“随你怎么，反正不生气了。”
丁蕊正想坐下来，突然发现背篓里的菜：“哪买的，这么新鲜。”
方明笑道：“不是买，是卖！”！
“卖？”丁蕊反应过来：“这是你种的菜？可种子给了你没几，你在太空种菜啊，这才几就成熟了！”
“你别管几成熟，就这菜质量怎么样？要不要？”方明反问道。
“傻子才不要呐，比少女还水灵的菜，谁不喜欢。”
丁蕊对着方明一乐：“我搬过去让主任看看，还不把他乐趴下。这几上级对群众反映买菜难的问题批评了我们，主任正发愁呢！”着搬起篓子就要走。
方明着急了：“等等，下面还有东西！”
方明过去先把上面的蔬菜取出来，拿出下面的鞋盒和两个网兜。
“这是什么？”丁蕊打开鞋盒，眼前一亮：“皮凉鞋？”抬头望着方明：“给我的？”
看见方明点头，丁蕊挺起胸脯，对着王艳：“王主任，还烧包吗？穿了一双皮凉鞋就了不起了，到我这显摆来了？咱也有，也是上海的！”
也不管办公室有人没人，就脱掉自己的鞋子，换上皮凉鞋。走到王艳身旁，抬起左脚看看，又抬起右脚瞧瞧，似乎在向王艳示威。
方明这才想起刚才准备进门时听到的笑骂声，肯定是因为皮凉鞋在互相打压。
“知道你们俩难舍难分，又是朋友又是冤家，今还真拿对了。”方明一呶茶几上的两个网兜：呶，2斤‘白兔’，一人1斤，白糖也是一人1斤，不偏不向，不卑不亢。
“什么乱七八糟的词。”王艳一边着，一边去抢网兜，想把2个全抢过来。
丁蕊的手更快，瞬间抓了一个在手，还是一人一个。
“哎呀，你俩可真逗！吃完还有，满足供应。”方明忍不住叫道。
王艳停止打闹：“我们俩就是这样，不见面想的慌，见了面闹的慌！好了，你们谈正事吧！”
“她比我大十几，最后总是让着我。”丁蕊嘿嘿一乐：“好吧，那就谈正事。这么好的菜，你准备怎么卖，每斤是不是想给我们加上1分钱？”丁蕊看向方明。
这么好的菜，方明各种蔬菜都给加上1分钱也无可厚非，但他没有加，也不愿加。
“咱不是好的么，主要是帮您。半分钱也不加。你们以前收购价是多少就给我多少。至于你们什么价销售那我就不管了。”
方明想的是要丁蕊出成绩，花一等的钱买来特等的菜，领导当然高兴。
菜确实是好菜。不但满足了群众需要，这送人情也是不错的选择，绝对拿得出手。
“那你可得供应上一段时间，别卖了三两就没货了，群众意见可能就会更大，领导反而会更加恨我了。”
“看姐的，帮人哪有这样帮的，只要需要，一年两年不敢，三五个月还是不成问题的。”
这把丁蕊乐的。现在主任正在发愁，有这么个好消息，这可是救他于水火之中，他哪能忘记我的功劳。
这样坚持半年也就到年底了，主任出了成绩肯定是要提升，空出了位置，自己不就水到渠成了么。
想到这，她好激动，心中默默地不断点头向方明致谢！
王艳接过方明的话道：“三五个月足够了，等丁蕊当上主任，再联系收购蔬材事就是她的下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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